二丫看着多年未見的親生父親,很陌生的感覺,“你怎麼和以前長得不一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的爹胖胖的,臉上有笑容,和藹可親。
現在的爹瘦瘦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二丫,我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
梅元森伸出兩隻手,看向二丫三丫,“來,都到爹這裏來。”
三丫看到梅元森的手掌心,扭過臉一頭扎進馮月嬌的懷裏,似乎只有馮月嬌的懷裏,纔是最溫暖最安全的地方!
二丫站在馮月嬌身旁也沒有上前!
爹離開家馮家的時候她只有八歲,看到村裏其他孩子都有爹疼有爹愛,她心裏說不想爹那是騙人的!
好多好多個夜裏她做夢夢到爹回來了,醒來卻發現只是一場夢。
後來爹真的回來了,帶走了大姐和三丫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從那時起她便知道她在爹心裏是多餘的,爹早就忘了有她這個女兒,早就不愛她了!
“你回來這麼久,爲什麼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三丫被宋七月丟在大街上到現在,你也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我和娘好不容易開了一個店,想要賺點錢生活,你卻想把我和娘趕出福園鎮。你說你是我爹?天底下有這樣的爹嗎?在你的眼裏,在你的心裏,只有你兄弟姐妹纔是親人,我是多餘的,三丫也是多餘的,我們都是多餘的!”
“不是這樣的二丫……”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嗎?”
二丫眼含淚花朝梅元森大吼了一聲!
正在廚房做飯的石山,以及在倒座房的石海小哥哥聽到二丫的吼聲,都立即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二丫眼含淚花,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石山心疼壞了,“二丫,誰欺負你了?”
石山又看向梅元森,“是不是你欺負二丫了?”
梅元森以爲上河苑就住着馮月嬌母女三人,沒想到還有兩個男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隔壁的鄰居。”
馮月嬌簡單解釋:“這裏沒你們的事兒,忙自己的去吧。”
聽到‘隔壁鄰居’四個字,石山大約猜到眼前的黑衣男是誰了,走之前不忘警告梅元森:“你要是敢欺負二丫,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石海小哥哥也回了倒座房。
“上河苑怎麼還有男人?”
“我養的。”
馮月嬌懶得和梅元森解釋,把三丫交給二丫:“回自己房間玩去吧。”
二丫點點頭,牽着三丫沿着遊廊另一頭去了後院。
梅元森看到兩個女兒都不肯和她親近,自然而言把責任歸罪到馮月嬌身上,認爲這一切都是馮月嬌教唆的!
“你可真行!”
“我們彼此彼此!”
“你養男人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帶壞我的孩子,我要把二丫三丫都接走!”
“三丫你倒是讓梅元書接走了,結果三丫說她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生活了,你到現在還沒有反省清楚這是爲什麼嗎?”
“都是你教唆的!”
梅元書把責任全部推到馮月嬌身上!
梅元森這幾年一直在外打拼早已經今非昔比,馮月嬌就是一個農村婦女怎麼可能比他還有錢?“上河苑還不是我的錢買的!”
馮月嬌糾正梅元森的錯誤認知:“是我,憑自己的智慧和本事,從你手裏賺的錢!和你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梅元森被懟得啞口無言!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用在我面前立愛女情深的人設,虛僞!”
“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人是你!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你逼得!”
“誰讓你生不出兒子?”
馮月嬌漫不經心的翻了一個白眼,故意氣梅元森:“我招你上門,就是爲了生兒子,你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但凡你爭點氣也不至於是今天這種局面!所以,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還是你!”
“你血口噴人!”
梅元森氣的牙癢癢:“孩子從你的肚子裏出來,又不是從我的肚子裏出來!你自己生不出兒子是你肚子不爭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相信是你不爭氣?”
“是你的肚子不爭氣!”
“到底是誰不爭氣,很快就見分曉了!就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還行不行,能不能讓你的小嫩草一次命中?”
“我行的很!”
梅元森咬牙切齒!
馮月嬌輕扯脣角:“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喜得千金了!”
“你!”
梅元森氣節!
梅元森如今身價今非昔比,自然想生一個兒子將來繼承家業,馮月嬌祝他喜得千金,不是詛咒他生不出兒子嗎?
“我就不留你喫午飯了,慢走不送。”
“你爲什麼動手打七月?”
“冤枉啊!”
馮月嬌一臉無辜,“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你的寶貝外甥女,成衣鋪的掌櫃能作證。是你大姐覺得你的寶貝外甥女口無遮缺乏管教,親自動的手!你沒看到你大姐的手都打腫了嗎?”
“大姐說在路上碰到你,你看到七月不順眼,一怒之下把七月的嘴打腫了!”
“這樣啊?”
馮月嬌想了想說:“你大姐說是我動手打的人,我又確實沒動手,這可不就是冤枉我了?我這個人呢,最受不了被人冤枉,所以我決定坐實這件事,讓你的寶貝外甥女嚐嚐被我親自打嘴巴是一種什麼體驗?”
“不是你動的手?”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坐實這件事!”
“你瘋了是不是?”
梅元森和原身在一口鍋喫飯,在一個牀上睡覺,做夫妻這麼多年,太瞭解原身的脾性秉性了!
所以當梅元森看到宋七月的香腸嘴,纔會相信大母狼說的話,相信是馮月嬌動手打的宋七月!
現在馮月嬌卻說冤枉了她,梅元森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是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