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
馮月嬌認識石山這麼久,石山這個人一直都是坦坦蕩蕩,居心不.良從何說起?
大丫點點頭:“嗯。”
馮月嬌看大丫的表情好像很嫌棄石山似得,莫不是石山把她怎麼着了?“石山怎欺負你了?”
大丫有些難爲情:“他一直盯着我看。”
馮月嬌還以爲石山對大丫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原來只是多看了大丫兩眼,“他爲啥盯着你看啊?還不是因爲你長得好看?我請石山來當護院是付了錢的,總不能讓錢打水漂吧?”
稍稍停頓一下,馮月嬌又說:“石山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你別看他長得老,其實也就比你大上九歲。”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討厭石山是因爲和他不熟,過些日子你們混熟了,說不定你還喜歡上他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一個人?”
大丫心裏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石山是上河苑的護院,護院是下人,她是堂堂梅家大小姐,是主人!
下人只能配下人!
沒有資格和主人平起平坐!
她將來要嫁的人家,至少是和梅家門當戶對的,家裏要什麼有什麼,最好還要有下人使喚,總之她這輩子再也不要過喫不飽穿不暖的苦日子了!
石山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讓她喜歡?
除非她眼瞎了耳聾了!
“娘,你不趕石山走也行,那以後能不能不要讓他和我們一個桌子喫飯?石山就是一個下人,下人怎麼能和主人一個桌子喫飯呢?傳出去也不要聽啊!”
“你沒聽見石山叫我姐嗎?”
“我……”
“家裏統共就這麼幾個人,還要分個三六九等,你讓石山心裏怎麼想?我知道上河苑的伙食沒有梅家的好,你要是在上河苑住的不習慣,你就回去吧,我不會勉強你留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丫看到馮月嬌臉色冷了下來,連忙向馮月嬌道歉:“我錯了娘,我以後再也不說這些話了。”
“大丫你記住,任何時候,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你要學會尊重人,哪怕那個人只是一個路邊行乞的乞丐。”
“我記住了。”
大丫點點頭。
馮月嬌不管大丫是真記住還是假記住,她的目的就是告訴大丫,石山對她來說不是外人,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休想把石山趕出上河苑!
趕下桌就更不行了!
“腰怎麼突然有些酸呢?”
“腰痠?那你躺牀上歇會,我給你揉一揉。”
“嗯。”
既然大丫來上河苑是來盡孝道的,馮月嬌當然要滿足她了!
馮月嬌躺牀上後一會腰疼,一會腿疼,一會後背疼,一會肩膀疼……總之大丫來了以後,她哪哪都開始疼!
大丫在上河村也給原身捏肩捶背,但是從白天捶到天黑還是第一次,一天下來大丫的胳膊都累的擡不起了!
天黑後,馮月嬌又要洗澡!
洗完澡,馮月嬌把大丫叫到牀前說話。
看到馮月嬌掀開枕頭,把枕頭下的二兩銀子放在她手裏,大丫一臉疑惑:“娘,你怎麼又把銀子給我了?”
就在大丫納悶不解的時候,只聽馮月嬌說:“先前買菜做飯的活都是石山在做,如今你來了,以後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錢你拿好,要省着點花,家裏都指着這點錢過日子呢。”
大丫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馮月嬌卻翻了個身面朝裏躺下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睡覺吧,走的時候把燈吹了,把門關上。”
大丫看着手裏的二兩銀子傻眼了,做夢也沒想到,回來上河苑第一天就當上了家!
第二天大丫早早起牀去做早飯,發現石山已經在廚房忙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娘說廚房的活以後交給我,不用你做飯了。”
“那就辛苦你了。”
石山解下圍裙直接離開了廚房,一句憐香惜玉的話都沒說,看的大丫一愣一愣的!
喫早飯的時候,馮月嬌隨口問石山:“你是不是喜歡大丫?”
大丫當場石化!
更尷尬的還在後頭,石山想也沒想脫口就是:“沒有!”
大丫昨天還和馮月嬌說石山對她居心不良,這才過了一夜就被石山當面打臉,尷尬的都能原地摳出一座三進三出的大院子了!
“姐,你別聽別人胡說,我對大丫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你別誤會!”
石山承認大丫長得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可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見色起意啊!
馮月嬌看了眼尷尬到,快要把臉埋在桌面上的大丫,昨天她嚷嚷石山對她居心不良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話說開就好了,沒事了,都喫飯吧。”
“姐,是誰胡說八道?你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
石山不依不饒!
大丫尷尬的實在喫不下了,放下剛吃了幾口的窩窩頭,逃似的離開讓她差點社死的環境!
石山看了看大丫逃離後院的背影,目光又落回專心喫飯的馮月嬌身上,一臉認真的說:“姐,大丫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都怪那個亂嚼舌根的人,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胡說八道,我一定不輕饒他!”
馮月嬌說:“姑娘家臉皮薄,沒事,一會喫完飯我去看看她。”
這會二丫三丫已經喫完早飯,跟着石海小哥哥上課去了。
馮月嬌離桌前特意交代石山不用收拾碗筷,該是誰的活誰來做,上河苑就是要各司其職!
馮月嬌走進西廂房,話還沒說上一句,甄嫺君就差人來問話了。
馮月嬌讓來人轉告甄嫺君一切順利,過兩天她去錢府給錢彩蝶量尺寸。
錢府的下人離開後,大丫好奇問:“娘,你要去給誰量尺寸啊?”
馮月嬌說:“鎮長千金錢彩蝶。”
大丫更不解了:“可是你又不會做衣服,爲什麼要給鎮長千金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