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猛就是個色厲內荏只會窩裏橫的貨,真遇到事兒了他慫的比誰都快!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個文明人,當然是來和你講道理的了。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就看你是想文着講,還是武着講了?“
馮月嬌一臉和善!
田猛立刻說:“文講好文講好!”
馮月嬌微笑:“早這麼說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說說吧,你想怎麼個文講法?”
這個時候田猛哪還敢提要求,保命纔是最重要的,“你說的算!一切都聽你的!”
馮月嬌說:“雖然我不知道到田雲巧肚子裏是不是我外甥的種,既然我外甥願意接手,我這個當姨母的也只能隨他去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田雲巧嫁到白家後和田家就在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答應是不答應?”
田猛就指着田雲巧嫁人收彩禮大賺一筆,總不能白白讓他養大女兒啥也撈不到吧?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田猛雖然怕死,但也不能白白的損失一棵搖錢樹,除非按之前說好的拿五百兩銀子給他!
否則他就是把孩子打掉,也絕不讓白家佔便宜!
馮月嬌不答反問:“田雲巧在什麼地方?我要先見見她。”
胡秋萍伸手指了指,馮月嬌看到直接走了出來,然後順着胡秋萍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房門從外面上了鎖,馮月嬌又轉過臉看向胡秋萍,胡秋萍卻望向正屋,言下之意鑰匙在田猛身上。
馮月嬌朝石山使了個眼神,後者會意,立刻走進屋找田猛要鑰匙!
打開鎖推開門後,馮月嬌先是站在門口往裏面看了眼,然後才朝縮在牀角的田雲巧走過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糾結誰帶的頭怎麼壞的孩子都沒有任何意義了,馮月嬌就是想聽一聽田雲巧的想法?
“你就是田雲巧吧?”
田雲巧繼承了胡秋萍的美貌,臉蛋白白淨淨,五官小巧精緻,但是同樣繼承了胡秋萍的軟弱性格!
從馮月嬌進門那刻起,田雲巧就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着馮月嬌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馮月嬌走到牀邊站立,細看之下,田雲巧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發抖!
馮月嬌也是醉了,她就是問個情況而已,又沒有動手打人,有那麼讓人害怕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子軒的姨母,過來是你想問問你,你還想不想嫁給子軒?”
田雲巧望着馮月嬌,心裏不知想些什麼,,幾秒鐘後重重點了點頭。
馮月嬌接着問:“倘若嫁給子軒的代價,是讓你和田家斷絕關係呢?”
這回田雲巧一秒也沒有猶豫,更用力的點頭!
田雲巧的原生家庭讓她受盡了苦楚,捱打捱罵捱餓是家常便飯,能有機會逃離地獄般的生活,對她來說是脫離苦海!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馮月嬌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出了屋子。
看到馮月嬌又回來了,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田猛立刻站了起來!
田猛心裏眼裏全都是錢,不給他錢誰也別想把人帶走,“人你也見到了,彩禮什麼時候給?給多少?”
田猛看到銀票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感覺都飛到雲彩上去了!
但是誰會嫌錢少呢?
特別是像田猛這樣的無奈,彩禮錢當然是越多越好了!“這點彩禮是不是太少了些啊?”
“少嗎?”
“有點少。”
“那這樣呢?”
馮月嬌從桌子上抽走一張銀票,“現在還少嗎?”
田猛傻眼了!
怎麼還帶往回拿的啊?
“你要是嫌少的話,我就再拿回來一張。”得寸進尺的人馮月嬌可不慣着!
“不少不少!”田猛連忙搖頭!
“先彆着急拿錢!”馮月嬌一巴掌按在銀票上,示意田猛先簽了斷契書!
田猛爲了能拿到錢,連忙從屋子裏找出印泥按下自己的手印,又捏着胡秋萍的手在斷契書上按下手印!
“好了,都弄好了。”
田猛雙手把斷契書遞給馮月嬌,馮月嬌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才把手從桌子上銀票上移開!
田猛連忙拿走桌子上的銀票,心裏開心的簡直要飛起來了!
下一秒,田猛又把目光放在馮月嬌手上,伸出一隻手掌,滿臉堆笑說:“姑奶奶,說好的五百兩銀子。”
“剩下這一百兩銀子,等田雲巧上了白家的花轎,自然會送到你的手裏!”
“啊?”
“啊什麼啊?目前爲止,田雲巧已經算是白家的人了,白家會盡快把她接走,田雲巧在田家的這些天,你務必要好好照顧她。否則不僅這一百兩銀子你拿不到,我還會讓你連同手裏的四百兩連本帶利的全部吐出來!”
“都聽姑奶奶的!”
爲了順利拿到尾款田猛什麼都答應!
從田家出來,馮月婷緊緊的握住馮月嬌的手,發自內心的感激:“幸好有你。”
馮月嬌拍了拍馮月婷的手背:“事情都解決了,就別愁眉苦臉了,日子定了給我個信,你家我就不過去了,我回上河村看看爹孃。”
“喫個飯再走唄?”
“不吃了。”
說着馮月嬌上了馬車。
馮月婷目送馬車直到走遠,才收回目光往家的方向走去。
十幾分鍾後,馬車駛入上河村。
馮月嬌坐在車裏沒有露面,圍坐在村頭大榕樹下納鞋底的幾個村婦看到有馬車進村,眼睛直勾勾盯着馬車,討論村裏哪戶人家來了個有錢的親戚?
少傾,馬車在馮家老宅門口停下。
馮月嬌從車上下來,等石山把馬拴好後,才和他一起走進去。
馮母在院子裏剁草餵雞,看到馮月嬌立馬放下手裏的活站了起來,“嬌兒來了。”
看到跟在馮月嬌身後的石山時,馮母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這咋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呢?
“我剛纔從下河村過來,走得急沒給你和爹買東西,這些錢你拿着。”
“這麼多錢啊?”
“哪多了。”
馮月嬌沒在院子裏看到馮父,問:“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