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搭夥過日子嗎?”
“我今年都三十三了,難道你還讓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嗎?能過就一起過,過不下去就拜拜,走腎不傷心,多好!”
什麼情情愛愛,活到莫桑這把歲數,只有錢纔是真實的,其它都是假的!
走腎不走心,就算殷鳴將來在外面養個小的,莫桑也不會尋死膩活,反正家裏的錢都在莫桑手裏,拿錢直接走人就是了!
走腎又走心,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佩服!”
馮月嬌挺佩服莫桑的,想法如此通透,一點都不像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真乃奇女子也啊!
“你呢?”
“我?”
“你也就比我小一歲,往後還有大把大把的日子呢,難道真準備守一輩子活寡嗎?”
“是這麼想的。”
男人太麻煩了,還不老實!
馮月嬌有預感,她要是找了一個男人嫁了,用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會花她的錢在外面養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這哪是嫁人,這分明是給自己添堵啊!
還是一個人好!
“你要立貞節牌坊嗎?”
“啥?”
“不立貞節牌坊你守身如玉幹什麼??長夜漫漫多難熬啊?”
“你的思想好開放!”
莫桑的言論再一次刷新了馮月嬌對古代人的認知!
古代人不都最在意自己的名聲嗎?怎麼莫桑卻好像對這方面一點都不計較,思想簡直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現代人!
“生活嘛,自己過得開心纔是最重要的,何必在意別人的想法?處處看嘛,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拜拜,多大點事兒呢。”
“太麻煩了。”
應付男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到了馮月嬌這個年齡,找個小的心智不成熟和養兒子沒區別,年齡差不多的不是二婚帶娃就是上有老下有小家裏一堆麻煩事兒!
光是想想馮月嬌都一個頭兩個大了,算了算了,她還是一個人過吧!
“麻煩嗎?不覺得啊?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不不不!”
馮月嬌連忙拒絕:“男人這種生物我真的無福消受,還是留給別人去享用吧,我的牀太小了,擠不下兩個人。”
馮月嬌一再拒絕莫桑也沒有堅持,“那算了,以後你要是覺得寂寞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把把關!”
馮月嬌擠出一抹微笑,“我想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莫桑說:“那可未必!”
馮月嬌留莫桑在家裏喫午飯,莫桑看到石海小哥哥時眼睛都亮了。
莫桑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馮月嬌的腳,低聲說:“難怪你給你介紹你不要,原來家裏還飼養着這麼一個標誌的小弟弟。”
馮月嬌低聲回道:“別瞎說,他是二丫三丫的老師。”
莫桑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飯後,莫桑又喝了一杯茶便離開了。
馮月嬌想到莫桑說高家前兒媳被打死一事,心中有些隱隱不安,便讓石山去打聽是哪位郎中給高家前兒媳看的病?
高家前兒媳是真的有病,還是被打傷的,去高家出過診的郎中一定知道實情!
福園鎮也就那麼兩三家開門坐診的醫館,石山一家一家的問過,都說沒有給高家前兒媳看過病!
“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拿了高家的錢,嘴被堵上了!”
“那現在怎麼辦?”
“他們的嘴被堵上了,不代表所有人的嘴都被堵上了!高家的下人,醫館的夥計,這些都是突破口。高家可以用錢封口,我們也可以用錢讓他們開口!”
“明白了!”
“悄悄地去辦,不要讓人發現了。”
“嗯!”
石山分別找到三家醫館的夥計,都說高家沒有來他們醫館請人出診,不過‘懸壺堂’的夥計給石山提供了一個線索!
高家雖然沒有來他們醫館請人出診,但是高家前少夫人的丫鬟,經常來店裏買跌打損傷的藥!
石山立馬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馮月嬌!
“經常去醫館買跌打損傷的藥?”
高家前少夫人又不是練家子,無緣無故哪能經常受傷,除非受到外力攻擊,纔會經常用到跌打損傷的藥擦拭!
馮月嬌想了想,對石山說:“想辦法把那個去醫館買藥的丫鬟帶來。”
再沒有人比服侍過高家前少夫人的人更瞭解內情了!
石山在高家附近連續蹲了兩天的點,終於讓他蹲到高家前少夫人的丫鬟。石山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跟了一段路以後,途經一個沒有人的地段才現身!
豆綠是服侍高家前少夫人的人,前少夫人離世後又被安排服侍梅思涵。
豆綠並不知道梅思涵和上河苑的關係,突然聽說上河苑的主人要見她內心很是惶恐,跑又跑不掉,只好乖乖跟着石山來了上河苑!
豆綠被帶到前廳,見到了上河苑的主人,不解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馮月嬌說:“別緊張,坐下說。”
豆綠有些受寵若驚,她們做下人的從來都只有站着伺候主人的份,第一次有人邀請她坐下,心中不自覺的給馮月嬌貼上了好人的標籤!
身處陌生的環境豆綠不敢隨意坐下,對待馮月嬌的態度倒是很恭敬,“我站着就可以了,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聽到豆綠對她的稱呼從‘你’到‘您’,馮月嬌還蠻意外的,“我這上河苑沒那麼多規矩,不分主僕,把你請到上河苑,你就是上河苑的客人,不必拘束。”
‘客人’兩個字讓豆綠第一次感覺自己受到重視,心裏面非常的感動,剛坐在椅子上福星又把給她送上了茶水,又把她感動了一把!
豆綠和福星倒過謝又連忙和馮月嬌說謝謝。
馮月嬌朝石山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拿出一錠銀子放在豆綠手邊的桌几上,豆綠一頭霧水,“夫人,這是?”
馮月嬌開門見山的說:“想和你打聽點事兒,高家前少夫人是怎麼死的?”
馮月嬌提到高家前少夫人,豆綠臉色驟變手裏的茶水也因爲緊張灑了一半連忙起身就要離開!
石山身體一橫擋在門口,豆綠心中不勝惶恐,轉過身一臉爲難的說:“夫人,您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