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人家也是一小姑娘,即便他看不上珂珂,就不能對人和善一些,態度好一些?
如此一針見血不留情面可真是絕情啊!
“咳咳……”
馮月嬌清了清嗓子,“珂珂,你先回去吧。”
她要是再不開口解圍,人家小姑娘尷尬的都能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珂珂看向馮月嬌報以感激一笑,然後便離開了。
石海走向馮月嬌,停在她面前說:“我再說一遍,我不允許她和我弟弟來往,希望你不要插手。”
馮月嬌不答反問:“你不是在書房給二丫三丫上課嗎?怎麼突然來了前廳?”
石海見她轉移話題有些生氣,“我剛纔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馮月嬌覺得他太過於認真了,“八字沒一撇的事兒也不知道你操的哪門子的心?石山和珂珂要是真的有緣分,你擋也擋不住!要是沒緣分,你什麼也不做他們也成不了!”
石海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馮月嬌說:“那我且問你,假如石山對珂珂真的動了情,你這個做大哥的還真打算棒打鴛鴦啊?”
石海說:“我不會讓他們兩個有互生情愫的機會。”
馮月嬌無奈地搖搖頭,攤上這麼個死心眼的哥哥,真不知道是石山的幸事,還是他的不幸?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人生的權利,腳下的路應該怎麼走,應該由自己來做決定。你可以給石山一些你的建議,但是你也要聽聽他的想法吧?”
不止是在婚姻大事上,任何事情,任何時候,最終的決定權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她不反對珂珂和石山走到一起,但也不會刻意的去做些什麼。
一切都要看緣分。
有緣則聚,無緣則散。
☆☆☆
自從搬到上河園居住,二丫每天都會出去溜達一圈。
這本沒什麼奇怪的,可是二丫每天在同一個時間段出門,時間長了總會引起人們的好奇?
馮月嬌讓石山在二丫出門後悄摸跟上,看看二丫去了哪裏?都見了什麼人?非必要不得現身驚動二丫!
這天傍晚二丫又準時準點出門了!
二丫的目標很明確,直奔城裏的翰林棋社而去!
翰林棋社是文人墨客下棋的地方,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有,無一例外都是男人!
二丫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身穿錦緞,水靈靈的漂亮小姑娘,一出現就立馬成爲全場最爲矚目耀眼的光點!
二丫並沒有在意那些人的目光!
二丫從踏進棋社的那一刻,兩隻眼睛就努力的在下棋的人當中搜尋着什麼,從期待到失落,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又不在……”
二丫精緻的小臉上滿滿都是失落,從翰林棋社出來後,整個人也沒有了從家裏出來時的那股子興奮勁!
二丫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突然聽見一陣‘咯咯咯’的嬌笑聲,接着又聽到有人指揮什麼東西‘爬快點’?
二丫以爲前面在舉行什麼有趣的比賽,一擡頭整個人都愣住了!
行人如織的大街上,一個妙齡少女左手牽着狗鏈的一端,右手拿着鞭子,嘴裏不停催促着狗鏈另一段的生物‘爬快點’‘再爬快點’!
少年頭髮凌亂如雜草遮面,身上骨瘦嶙峋,雙膝跪地艱難爬行,後背上的鞭痕縱橫交錯,慘不忍睹!!
街上人很多,可是沒有一個站出現阻止這場惡行!
看到這一幕,二丫心中義憤填膺!
當妙齡少女再次揚起手裏的鞭子時,二丫衝到人前大喊一聲:“住手!他是人,不是畜生,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二丫這一嗓子着時讓周圍的喫瓜羣衆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汝城燕氏的閒事兒也敢管,這小女娃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得罪燕家堡五小姐可有的這小女娃受的了!
“小姑娘快走。”
“快走啊小姑娘。”
“走,快走。”
周圍的喫瓜羣衆都在小聲勸二丫趕快離開,別管這檔子閒事兒!
燕家堡就是汝城的土皇帝,就是本地的官員都得讓燕家堡三分,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和燕家堡抗衡??
二丫也不傻!
二丫從周圍人的勸告中便猜到,眼前這個不把人當人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二丫雖然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但是跟在馮月嬌身邊這麼久,早就脫胎換骨變得無所畏懼了!
不管對方來頭有多大,是什麼身份,也不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供人取樂的畜生!
燕可兒縱橫汝城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對她說‘不’!
燕可兒手裏的鞭子盛氣凌人的指着二丫質問道:“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居然敢管本小姐的事情,速速讓開!否則,本小姐手裏的鞭子可沒長眼睛!”
二丫看了眼燕可兒手中的鞭子,不退反進:“你不管你是誰,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娘繞不了你!”
喫瓜羣衆一聽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小姑娘不怕得罪燕家堡,感情她也是大有來頭啊!
再看二丫身上穿着的錦衣華服,上面的圖案都是用金絲銀線繪製而成,這麼一身衣服尋常人家可穿不起!
必定非富即貴!
強強對決,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娘?”
燕可兒輕輕打量二丫一眼,挑眉問:“你娘是誰?”
二丫說:“你先把人放了!”
妙齡少女挑釁般地擡起左手:“人?我手裏牽着的明明是狗鏈子,狗鏈子狗鏈子,拴的當然是狗了!你讓我放人,我辦不到呢!”
不把人當人把人當狗!
儘管燕可兒的行爲非常的喪心病狂,可是除了二丫以外,那麼多圍觀喫瓜羣衆,依舊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
二丫不想和燕可兒多費脣舌,直接把話挑明:“怎麼樣你才能放了他?”
燕可兒倒也爽快:“簡單,這條狗奴隸是我花錢買來的,你想讓我放了它,花錢從我手裏把他買回去就行了!”
二丫說:“你開個價!”
燕可兒說:“一百……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