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蓮要是心平氣和地說出梅元森三個字,馮月嬌或許可能就這麼離開了!

    可是李青蓮眼底的憤恨,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

    這裏沒有梅元森,馮月嬌信!

    畢竟外面這麼大動靜,屋子裏如果還有別人,一定走出來了!

    但是李青蓮一定和梅元森有來往,也一定知道梅元森此刻在什麼地方!

    至於李青蓮爲何這般痛恨梅元森,馮月嬌不想再浪費一千積分向系統尋求幫助,索性當面問了出來:“你看起來特別的恨梅元森?他把你怎麼着了?”

    梅元森可是一個超級無敵大舔狗,愛李青蓮愛的死去活來,該不會因愛生恨,把李青蓮給強了吧?

    “不會吧?”

    馮月嬌被自己的想法驚訝到了,試探性道:“難道當年梅元森奪走了你的清白?”

    像是被馮月嬌的話刺激到了一樣,李青蓮雙手緊攥成拳,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兩隻眼睛狠狠地瞪着馮月嬌,一字字擠出牙縫道:“你回來福園鎮就是爲了看我的笑話是嗎?”

    “真被我猜中了?”

    “你閉嘴!”

    李青蓮勃然大怒:“你要找梅元森就去杏花別院,別來這裏煩我,我不想看到你這張噁心人的醜陋嘴臉!”

    馮月嬌不怒反笑:“早這麼說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馮月嬌轉身時又被李青蓮叫住:“馮月嬌!”

    馮月嬌問:“還有事?”

    李青蓮上下打量着馮月嬌,忽然冷笑起來:“看你面容這麼憔悴,想來這些年你過得也不如意吧?”

    原身這些年過得確實不如意,可受苦的又不是她,馮月嬌微微一笑:“比你好。”

    語罷馮月嬌轉身離去!

    歷史軌跡還未改變時,馮月嬌在福園鎮住了半年之久,也未聽說這裏有一個叫杏花別院的地方!

    問路人打聽杏花別院的時候,馮月嬌又無意間發現了一處之前福園鎮不曾有過的地方!

    “賭坊?”

    馮月嬌記得這裏以前是一家客棧,怎麼變成了賭坊??

    福園鎮沒有了上河苑,卻多了一個杏花別院,馮月嬌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賭坊極有可能和梅元森有關!

    馮月嬌擡腳走進賭坊!

    賭場裏面十分喧鬧雜吵,來這裏的人也是魚龍混雜,馮月嬌在一樓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馮月嬌往二樓看了一眼,徑直朝樓梯走去!

    忽然出現一個打手攔住了馮月嬌的去路,一臉不客氣道:“二樓散客禁止入內!”

    馮月嬌問:“你們老闆是不是姓梅?”

    馮月嬌話音剛落,便聽賭坊某處傳來一聲慘叫!

    馮月嬌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幾個打手正在對一個賭徒拳打腳踢,接着馮月嬌聽到有人說了一句:“通知石二爺,有人在賭坊鬧事兒!”

    再接着,攔住馮月嬌的那名打手便立即跑上二樓!

    馮月嬌在聽到‘石二爺’三個字時,腦子蹦出石山的名字,心臟猛地驟縮了一下!

    “石二爺?”

    馮月嬌輕輕蹙眉,不會這麼巧吧?

    就在馮月嬌想入非非之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闖入了她的視線!

    看着自二樓走下的高大魁梧的身影,馮月嬌整個人神情微愣,真的是他!

    “大嬸,讓開!”

    石山神情冷峻地瞥了眼擋在樓梯口前的馮月嬌一眼,後者只是稍微反應慢了一眼,就被他無情的一把推開!

    馮月嬌踉蹌着往旁邊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盯着石山的背影鄒緊眉頭!

    他剛纔叫她什麼?

    大嬸!

    沒想到歷史改變後和石山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以叫她‘大嬸’的方式打開!

    馮月嬌屬實無語!

    她就是臉色憔悴了那麼一些,小兔崽子居然叫她大嬸,禮貌嗎?禮貌嗎?

    “從來沒有人敢在賭坊鬧事!你是第一個運氣不好輸了錢妄想搶回賭金的,今天若不給你一點教訓,往後別人都學你這般,我這賭坊在福園鎮還開的下去嗎?”

    石山往前一站,威壓逼人!

    那個鬧事的賭棍立刻嚇得渾身發抖,看到石山逼近那個鬧事的賭棍,馮月嬌立刻撥開人牆擠到最前面!

    只見石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上飛快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斬斷鬧事兒賭棍的一根小拇指!

    “啊!!!”

    頃刻間,賭坊內響起一道淒厲破雲的慘叫聲!

    馮月嬌被震驚到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馮月嬌怎麼也不相信,石山會變成這個樣子?

    斷了一隻的賭棍被打手丟了出去,賭場內很快又恢復了熱火朝天的下注場景,只有地上的斑駁血跡和那根被人在腳下踩來踩去的斷指證明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滲人血案!

    “石山!”

    馮月嬌攔住了石山的去路!

    石山聽到馮月嬌連名帶姓的叫他,面無情緒道:“大嬸,你也想在賭坊鬧事嗎?”

    又叫她大嬸!

    馮月嬌被氣到沒脾氣,想到他哥的身體,有些擔心的地問:“你大哥的身體還好嗎?”

    石山心中有些異訝,“你是什麼人?”

    馮月嬌道:“於我來說,你是故人。於你來說,我是陌生人。”

    什麼故人,什麼陌生人,石山聽不懂馮月嬌在說什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馮月嬌拿出一瓶藥遞給石山,“聽不懂沒關係,這瓶藥能救你大哥的性命。”

    石山看了眼馮月嬌手裏的小瓷瓶,並未伸手去接,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馮月嬌道:“這個問題我剛纔已經回答過你了,你不相信這瓶藥能救你大哥的性命?”

    石山依舊沒有接過來,面無表情地盯着馮月嬌道:“我哥只是身體弱了些,沒有性命之憂,你究竟是誰?”

    “沒有性命之憂?”

    馮月嬌驚訝!

    石海當時可是病的差點都要死了,現在居然只是身體弱了些,太匪夷所思了!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什麼人,來賭坊幹什麼來了?”

    “來賭坊當然是賭錢了!”

    馮月嬌拿出一打銀票,“現在信了吧?”

    石山看了眼馮月嬌手裏的銀票,沒有在追問她的來歷,“你想怎麼玩?”

    “隨便!”

    頓了下,馮月嬌又補了一句:“我只和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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