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不管真相是什麼,人,他今天必須要帶走!
吳長棟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真相是什麼他一點也不關心,淡聲道:“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把人帶走,我可以把人交給你,但不是現在,要等她抄完全部的經書!”
梅元森漫不經心道:“我聽說你讓她用自己的血抄經,長此以往下去,恐怕經書還未抄完,她的命倒是先走到頭了!”
吳長棟不置可否,“我看她氣色好的很!”
梅元森道:“來時我便說了,如今她是我的人!我把人放在你這裏一個月,我覺得你也應該滿意了,難不成你還想關她一輩子?”
吳長棟實在不能理解,“以你現在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何偏偏是她?”
梅元森淡淡道:“她對我有用!”
稍稍停頓一下,梅元森又接着說道:“以她的身手,你繼續留她在靜園,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吳長棟領教過馮月嬌的身手,爲了安全起見,他特意在小佛堂周圍加派人手看守,“雙拳難敵四手,她身手再好還不是乖乖在我亡妻墳前磕頭賠罪?”
梅元森伸出一根手指,在吳長棟眼前輕輕搖了搖了,末了放下手指道:“非也!一月之前你之所以能帶走她,那是因爲我給她下了藥,讓她暫時失去了功力,她不得不跟你走!如今一月已過,她身上的藥效也發揮的差不多了,一旦她恢復功力,靜園必定雞飛狗跳!”
“難怪她這麼聽話!”
“有多聽話?”
“讓幹什麼幹什麼,不頂嘴,不反駁!”
他還奇怪她怎麼不鬧,原來不是不想鬧,是沒了功力鬧不起來了,“你把人帶回去,就不擔心她報復你?”
梅元森不怕被報復,“我自有主張!”
吳長棟不想在身邊養一個定時炸彈,既然梅元森親自來問他要人,他便做個順水人情把人給他好了!“馮月嬌說過和你勢不兩立,你確定在身邊留下這樣一個隱患?”
用的不好是隱患,用得好就是另外一番場景了!梅元森堅持要把人帶走,起身道:“帶路吧!”
——
小佛堂內,馮月嬌抄經抄的頭暈眼花,大腦發脹,又困又累,握筆的手又酸又疼,都磨出繭子了!
關鍵還不給她肉喫!
這樣的日子她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就在馮月嬌和系統交涉消耗全部積分換取自由的緊要關頭,身後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打斷了她和系統正在交談的事情!
以爲進來的是僕人,馮月嬌一動也不動的跪坐在書案前,慢悠悠地抄着經書,眼皮也未曾擡一下!
突然朝她伸過來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臉擡了起來,言語中帶着戲謔:“嗯,臉色果真紅潤。”
梅!元!森!
咔嚓一聲!
手中的筆桿被馮月嬌單手摺斷!
王八蛋!
他還敢來看她笑話!
馮月嬌強壓心中怒火,盯着梅元森深邃的眼眸一字一頓道:“哥屋恩滾!”
凝視眼前盛滿怒火的美眸,梅元森勾脣起身,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最後又把目光落在馮月嬌身上!
“這件事怪不得我,只能怪你沒有對我說實話!”
若早知她大腿有紅痣,他便不會當衆讓人給她驗身,溫聲道:“你一會是魏華夏,一會又是馮月嬌,你都把我弄糊塗了!”
看着梅元森一臉無辜的表情,馮月嬌只恨自己爲什麼要喫那個橘子,緩了緩激動的心情,平心靜氣道:“你想知道?”
梅元森點點頭,“嗯。”
馮月嬌冷笑,“可我不想告訴你!”
梅元森看了眼堆積成山的經書道:“這麼多經書你要抄到什麼時候?怕是經書沒抄完,你的命先到頭了,只要你今天說了真話,我便帶你離開這裏!”
此時此刻,離開小佛堂和狂揍梅元森之間二選一,馮月嬌一定毫不猶豫選擇後者!“你想帶我離開,也要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梅元森反問:“難不成你還想被關一輩子?”
馮月嬌當然不想被關一輩子,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離開這裏之前,狠狠的把梅元森打一頓!
打的他牙齒掉光光,打的他親爹親孃都不認識!
馮月嬌轉過頭,望向站在門口的吳長棟,脣邊泛起冷笑:“這一個月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爲什麼你娶的每一任結局都死於難產?那位姓曹的姑娘嫁給你死於難產,換了個人嫁你同樣死於難產,你還是拿上八字找人好好看看吧!”
吳長棟涼聲道:“你說我克妻?!”
馮月嬌想起當年曹氏難產而亡後他找人算命,卦象顯示他命裏克妻,那時候她覺得是無稽之談,現在看來那個給他算命的神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馮月嬌漫不經心道:“你克不克妻也是我說的算,我只是很好奇,爲什麼你每一任都沒有好結局?”
瞥了眼吳長棟攥在一起的拳頭,馮月嬌視線又落在他冷峻的臉上,“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因爲她們嫁到你家以後,並未得到善待,所以纔會有此下場!”
吳長棟並不認爲懷孕幹活就是苛待!
村裏懷孕的人不止她妻子一人,每個人都會力所能及的幫家裏做一些簡單的家務,怎麼就成了不被善待?
“不可能!”
吳長棟咬牙反駁,“我從未讓我妻子在懷孕期間做過任何體力活,也從未對她有過任何的苛待,你不要在這裏顛倒黑白!”
“我相信你不會!”
她從來不懷疑他是一個好丈夫,可是他那個親孃就未必是一個疼惜兒媳的好婆婆了,“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你母親……”
“閉嘴!”
“你不想聽我偏要說,你母親的性格你這個當兒子的應該最瞭解,你敢對着你妻兒的靈位起誓,你母親是一個寬厚慈祥從不苛待兒媳的好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