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元森即決定來馮家上門,便打算好好和新婦過日子,可是新婦的態度多少讓他有些失望!
梅元森也沒有勉強,夜裏兩人各睡各的,互不侵犯!
只有記憶以來,馮月嬌還是頭回和一個男人睡一張牀,心裏面說不出的尷尬彆扭!
雙腳蠢蠢欲動,好幾次都想把身邊的男人從牀上踹下去!
可是想到家裏人對他一個女婿半個兒的態度,馮月嬌終究是忍住了,明個他要是去他岳母面前告他一狀,她又該挨批鬥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牀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馮月嬌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新女婿正在院子裏劈柴火!
“姐,昨晚夜裏睡得還好嗎?”
馮月婷湊到馮月嬌身邊笑嘻嘻地問,又望向院子裏的勤勞小蜜蜂:“聽娘說姐夫天還沒亮就起來幹活了,姐夫真的太能幹了!”
馮月嬌不以爲然:“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他以前追李青蓮的時候不也是天天給人家家裏幹活嗎?
現在他成了馮家的上門女婿,給自己家裏幹活不是很正常嗎?
難道還要還要給他頒個獎不成?
看到馮月嬌轉身回到屋裏,馮月婷忙跟了上去道:“姐你怎麼這麼態度啊?”
“什麼態度?”
“你不關心姐夫。”
“我哪裏不關心他了?”
“你就是不關心姐夫,我感覺的到。姐,這門婚事不是你自己點頭答應的嗎?怎麼又對姐夫不滿意了?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馮月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婚事是姐自己點頭答應的,姐也說招婿比嫁人好,爲何等姐夫來家裏後,姐對姐夫又是這般愛搭不理的態度?
讓人費解!
“你不懂,剛成親都這樣,以後就好了。”
“都這樣嗎?”
“都這樣!”
“我覺得不是。”
馮月婷搖搖頭,一臉認真道:“我聽人講夫妻新婚是最恩愛的,若是剛成親就不親密,以後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和你姐夫和別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別人是相完親過了一段時間才成親,那個時候彼此都熟悉了,我和你姐夫相完親沒過幾日就成親了,我們還不熟悉,所以不親密是正常的!”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馮月婷點點頭,“可是姐,就算你和姐夫再怎麼不熟悉,你也不能新婚之夜讓姐夫睡草蓆啊?多傷姐夫的心啊!”
“這個你大可放心,你姐夫沒那麼容易被我傷到心!”
在這個世上,能讓他傷心的人只有李青蓮!
她的存在頂多只能給他添添堵,讓他日子過的不順心,不痛快罷了,傷他的心,沒那個本事!
喫早飯的時候,馮月嬌剛坐下就被楊彩雲那筷子敲了一下腦袋:“元森還沒上桌你急什麼?餓死鬼投胎啊?”
得,女婿是寶,閨女是草!
馮月嬌規規矩矩地站起來,等着梅元森入座後才坐下,剛伸手拿起筷子,腦袋又被楊彩雲拿筷子敲了一下,“給元森盛飯!”
“你坐下,讓她盛!”
“我盛,我盛總行了吧?”
面對楊彩雲的強勢,馮月嬌只好幫梅元森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用力地擠出一抹笑容道:“夫君請笑納!”
梅元森並未因爲馮月嬌的‘示好’而感激涕零,反而感覺她有些陰晴不定,當着岳父岳母的面是一張面孔,關起門來又是另外一張面孔!
昨天夜裏他想了一.夜,屬實不知道自己那你惹她不快了?
天底下男人多得是,若她一開始就看不上他,爲何還要點頭答應,既然答應了,又爲何是這個態度?
“謝謝。”
“夫君你太客氣,快喫飯吧,喫完了飯好有力氣幹活……啊痛痛痛!娘你幹嘛又擰我耳朵?疼……”
“你還知道疼啊?”
楊彩雲擰着大閨女的耳朵道:“元森天不亮就起來劈柴,你在屋裏撅着屁.股睡,你還好意思給元森安排活幹,喫完飯你給我下地除草去!”
馮月嬌叫喚道:“耳朵要掉了娘,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楊彩雲鬆開馮月嬌的耳朵又在她頭上拍了一巴掌才解氣,末了又和顏悅色地招呼梅元森喫飯:“你喫你的,別搭理嬌兒,這個家她說的不算!”
瞧着馮月嬌愁眉苦臉的樣子,馮月婷抿了抿脣,湊到她耳畔小聲道:“姐,你以後還是對姐夫好點吧,免得捱打……”
喫完早飯,楊彩雲丟給馮月嬌一把鋤頭,命令道:“去幹活,不到晌午不許回來!要是敢偷懶,看我怎麼收拾你!”
馮月嬌問:“我自己去啊?他呢?”
馮月嬌望向梅元森。
楊彩雲護女婿護的讓馮月嬌懷疑人生:“元森劈了一早上的柴,要好好休息,你自己下地去!”
梅元森道:“岳母,還是我去吧。”
馮月嬌連忙點頭,“對對對……”
楊彩雲白了大女兒一眼,“對什麼對?你趕緊給我下地幹活去!”又把梅元森往屋裏推,“你回屋歇會,午飯做好了我叫你出來。”
馮月嬌忍不住抱怨:“娘你這也太偏心了吧?你還是不是我娘啊?不知道還以爲你是我婆婆呢!”
梅元森初來乍到,不好恃寵而驕!
他回房間休息,讓他新婦下地幹活,叫外人知道了,還以爲他在馮家多大的架子呢!
“岳母,還是我去吧。”
梅元森委婉謝絕岳母的好意,走向馮月嬌拿走她手裏的鋤頭,又問:“家裏的地在什麼地方?”
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楊彩雲覺得招梅元森當女婿,真的是撿到寶了!
目光落在大女兒身上時,忍不住唸叨起來:“你看看元森,再看看你自己,我都懶得說你,行了,你領元森起去認認地,這個給你!”
說着,楊彩雲又遞給馮月嬌一把鋤頭,並交代梅元森:“你別因爲心疼她啥都不讓她幹,她要是偷懶你回來告訴我,我收拾她!”
馮月嬌拖着鋤頭,邊往大門外走便搖頭嘆氣道:“我在這個家是越來越沒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