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蓮在婆家爲婆婆不喜是真,可她不缺喫不缺穿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身邊還有丫鬟伺候也是真!
李青蓮過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被人伺候的生活,又怎麼會想回到雙腳在淤泥裏勞作的日子呢?
李青蓮從梅元森身後探出一雙眼睛,雖不識眼前之人面孔,確識得眼前之人手腕戴的玉鐲……
李青蓮頓悟了,原來是梅元森的媳婦!
李青蓮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抓到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約會,竟然不哭不鬧還說要成全,馮月嬌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李青蓮又把眼睛縮回梅元森背後,扯着梅元森的衣服一副擔憂害怕的語氣小聲道:“元森哥,別信她,她有陰謀。”
梅元森也不相信馮月嬌會這麼好心!
梅元森目光緊緊盯着馮月嬌,彷彿眼前不是夜夜與他有肌膚之親的枕邊人,而是仇人,“有什麼事情衝我來,我不准你傷害蓮兒,你要是敢去高家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馮月嬌冷冷一笑,“給你們兩次機會你們都不要,那麼就別怪我棒打野鴛鴦了!高夫人,不要總是喫着碗裏望着鍋裏,離別人的丈夫遠一點,若再叫我發現你勾引別人丈夫,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你的丈夫,公公,婆婆……”
李青蓮心裏咯噔一下,扯着梅元森的衣服藉此動作告訴梅元森她害怕。
“你……”
“還不走!”
馮月嬌音量陡然擡高,盯着梅元森,話卻是說給他身後的人聽:“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麻溜消失!否則我現在就去告訴你的丈夫,公公,婆婆,你在小樹林和別的男人私會!”
李青蓮不敢拿自己高家少奶奶的身份做賭注,只好從梅元森身後走了出來,委屈巴巴地看了梅元森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蓮兒……”
梅元森戀戀不捨的望着心上人的背影。
李青蓮瞥了眼馮月嬌手腕上的玉鐲,走到馮月嬌身邊時放慢腳步,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手腕上的玉鐲是我不要的。”
李青蓮挑釁地看了馮月嬌一眼,下一秒便加快腳步朝小樹林外走去!
馮月嬌擡起手垂眸看向手腕上的玉鐲,平靜的眼底覆上一層慍怒!
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還奇怪怎麼突然開了竅給她買了一個玉鐲,原來竟然是別人不要的東西,她還當個寶似得整天戴着……
可真是夠噁心,夠諷刺的!
把她當成什麼了?
收破爛的了嗎?
馮月嬌剛要把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砸在梅元森的臉上,便聽耳邊傳來一道淡漠的嗓音:“事已至此,我們和離吧!”
“和離讓你和舊情人再續前緣嗎?”
馮月嬌壓下心中怒意,擡起臉一字一頓道:“姓梅的,我今天的話只說一遍,你給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記清楚了!從今往後我不准你和李青蓮再見面,你若再犯,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們兩個有姦情!”
他給舊情人送什麼都可以,舊情人不要丟了,砸了,退了,藏起來都沒問題!
馮月嬌摘下手腕上的玉鐲直接砸在了梅元森的腦袋上,“你要和離是嗎?那就和離吧!老孃還不想和你過了呢!”
這一刻馮月嬌理智全無,什麼順應歷史,全都是狗屁!
馮月嬌是一刻都不想在看到梅元森噁心的嘴臉!
轉身沒走幾步,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馮月嬌勉強又往前走了幾步,下一刻眼前一黑便啥也不知道了……
馮月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出租房的牀上,屋裏的光線也已經暗了下來,以此推斷她可能昏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馮月嬌把自己昏迷的責任歸罪於梅元森,要不是他把那個破鐲子拿回來,她也不至於被氣到肚子疼!
和離,趕緊和離!
字一簽,押一畫,她立馬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必須要把心裏這口惡氣出了!
就在馮月嬌腦補對梅元森用刑的畫面時,梅元森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馮月嬌真的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咬牙道:“出去!”
梅元森沒有出去,等他走到牀邊時馮月嬌才發現他手裏端着的是一碗藥。
梅元森端着藥站在牀邊,“先把藥喝了。”
“滾!”
馮月嬌惡狠狠地瞪着牀前站着的男人!
梅元森不僅沒有滾,反而在牀沿坐了下來,望着馮月嬌充滿怒意的眸子平靜道:“大夫說你突然昏倒是動了胎氣,這碗是安胎藥。”
“你說什麼?”
“你已經有身孕了。”
馮月嬌愣住了!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她都決定要和梅元森把婚離了,不在順應什麼狗屁的歷史,怎麼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懷了孩子呢?
“那又怎樣?”
馮月嬌眼底的怒意散去,從牀上坐了起來,平靜道:“不是要和離嗎?拿紙拿筆來,今天就把事情了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自解脫!”
“你有身孕了。”
梅元森以爲馮月嬌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馮月嬌道:“我又不是聾子,聽得到你在說什麼。和離以後我和你沒有關係,這個孩子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等她長大了我會告訴她她的爹死了,又或者我會重新給她找一個新爹!”
梅元森眉心狠蹙一下,“這是我的孩子!”
馮月嬌冷笑道:“你的孩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你的孩子?你又怎麼能夠確定我沒有別的男人呢?“
梅元森從未懷疑過馮月嬌的清白,她的初次是給了他的,若她真有別的男人,又怎麼會對他守身如玉?
梅元森把藥遞給馮月嬌,“先把藥喝了,其它事情以後咋說。”
馮月嬌看也沒有看梅元森遞過來的藥一眼,她現在只想讓梅元森從她眼前消失,徹底的消失!
馮月嬌盯着梅元森深邃的眸子一字一頓道:“我讓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