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元森看着兩個半大的孩子,心裏多少有些糾結!
梅元森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嬌嬌,他們兩個真的不是你養在外面的私生子嗎?”
理智告訴梅元森,這種懷疑是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要怪就怪他家嬌嬌太神祕了!
“這你都能猜到?厲害厲害!”
馮月嬌給梅元森鼓鼓掌,末了又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現在可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今後可要一視同仁,不能厚此薄彼,你要是對他們不好,我可是會生氣的。”
梅元森哭笑不得道:“我這算不算是喜當爹?”
馮月嬌眨巴着眼睛說道:“就說你樂不樂意給他們當爹吧?”
望着眼前狡黠的目光,梅元森扯出一抹弧度,看向面前的兩個孩子說道:“那就看他們願不願意認我這個爹了?”
“我們有自己的爹!”
兩個孩子齊聲說道!
梅元森看着兩雙倔強的眼睛,很明顯他們不願意給他當兒子啊!
梅元森一臉無辜道:“嬌嬌,不是我不願意給他們兩個當爹,是他們兩個不認我。”
不認就對了!
人家兩兄弟有自己的親爹親孃,憑啥要給他當兒子?
馮月嬌牽着兩個孩子來到丫丫的小牀前,輕聲對他們說道:“她叫丫丫,是我的女兒,從今往後丫丫就是你們的小妹妹,你們要替我照顧妹妹,保護妹妹,不能讓壞人欺負妹妹,能做到嗎?”
小石山看了看小牀上正在睡覺的小嬰兒,又擡起頭望向馮月嬌:“你真的會找大夫給我哥治病嗎?”
馮月嬌道:“自然是真的。”
小石山立馬拍着胸脯向馮月嬌保證:“你只要說話算話,從今往後,我一定豁出性命保護丫丫妹妹,不讓任何人欺負丫丫妹妹!”
馮月嬌微笑:“那我們就一言爲定!”
小石山重重點頭,又看向小牀裏的丫丫,發誓般說道:“丫丫妹妹,我叫石山,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壞人欺負你!”
馮月嬌目光落在一聲不吭的小石海身上,他這張臉小時候什麼樣,長大了就什麼樣,就連憂鬱的神情都如出一轍!
恍惚間,馮月嬌好像看了到了兩兄弟長大後的樣子,心中莫名的有些傷感,還真的有些懷念那些過去的時光,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見一見那些‘故人’呢?
梅元森下放地在一百公里以外的鄴城縣。
收拾完行囊,馮月嬌一行人便啓程趕往鄴城赴任,即將開啓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馬車在馮月嬌對未來生活無盡的憧憬中駛入鄴城縣,可當馮月嬌真的站在鄴城縣衙時才發現,她真的大錯特錯了!
鄴城縣除了是一個窮鄉僻壤外,縣衙內還有上一任,上上一任,乃至上上上一任遺留下來的一堆虧空和爛賬,就連沒有處理完的案件摞起來就足足有半人之高!
更更讓馮月嬌沒有想到的是,整個縣衙加起來竟然只有兩個衙內!
詢問後方才得知,原是縣衙太窮了發不出例銀,於是大家便各自另謀出路去了!
馮月嬌來之前也想過可能會遇到一些問題,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瞄了眼梅元森苦大仇深的臉,馮月嬌都有些心疼他了!
這哪裏是來當官的,這分明是來找虐的!
就在這時,一大羣拿着欠條的人涌進縣衙!
全都是來要賬的!
按理說上一任遺留下來的爛賬不歸下一任管,可現在縣衙大印在梅元森手裏,梅元森想要當好這個縣令,就必須把這一攤子事兒全接下來!
馮月嬌別的沒有就是錢多,輕輕鬆鬆就送走了一大堆來要賬的債主!
耳根子清淨後,馮月嬌對梅元森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來都來了,除了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梅元森也沒別的路可選!
梅元森重重點頭,“嗯!”
縣衙房子多,空間大,活也就多!
梅元森自從當上了縣太爺,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看孩子的任務又落在雀兒身上!
雀兒又要看孩子,又要做飯,又要打掃衛生根本忙不過來,馮月嬌便從牙婆手中買了些簽下死契的僕人回來,給他們在府中各自安排了工作!
瞧着梅元森這個縣太爺只有兩個幫手,什麼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爲,每天累死累活,馮月嬌撥了些專款給他招兵買馬!
一轉眼馮月嬌成爲縣令夫人已經一月有餘了!
凡是和錢有關的事情馮月嬌都已經替梅元森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至於那些遺留下來的案件,馮月嬌沒有過問,也懶得過問!
但是梅元森一連好幾個晚上睡在書房,也不說交作業,這她就不能不管了!
天黑後,馮月嬌端着十全大補湯來到書房,準備給梅元森好好的補一補身體!
書房內,梅元森端坐在書案旁,聚精會神的忙着手頭的工作,就連書房進了人都發現!
直到馮月嬌把十全大補湯放在梅元森面前,梅元森才發現馮月嬌的存在!
梅元森看着桌子上的十全大補湯,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笑容滿面的起身問道:“嬌嬌,你怎麼來了?”
“看你這段時間這麼辛苦,專門讓廚房給你燉的湯,裏面放了好多名貴藥材,很補的!”
馮月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書看了一眼,又看向梅元森道:“快喝吧。”
“好。”
梅元森笑着端起了碗。
馮月嬌又將手裏的書放下,在書房裏隨便走走看看,忽然轉過頭問梅元森:“滋味如何?”
“有點熱。”
“熱?”
“是有點熱。”
梅元森把碗裏的湯一滴不剩的喝完,末了放下碗從書案後走了出來!
看到梅元森的關門的舉動,馮月嬌立刻明白他說熱是什麼意思了!
馮月嬌些許的驚訝,剛喝完就有了反應,十全大補湯的效果這麼好的嗎???
“我是問你這個縣太爺你當的滋味如何?”
“正在適應中。”
梅元森走到馮月嬌面前,直接抱起她放在桌子上,緊貼着她的身體,像一頭許久沒有開葷的餓狼,迫不及待的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