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馮月嬌還在和石海說,倘若燕珏不把她們私下見面的事情告訴二丫,她便相信燕珏對二丫有幾分真心。
沒想到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臉了!
二丫走進涼亭,開口便是質問馮月嬌,爲什麼要瞞着她去找燕珏?
“你嘴上說不反對我和燕珏在一起,可是心裏壓根就不希望我們有結果!”
二丫很不能理解這是爲什麼,“燕珏只是燕堡主的義子,你提的那些條件,他根本就沒辦法完成,你爲什麼要這麼爲難他?”
馮月嬌提出那些條件時,心底的確是想讓燕珏知難而退。
沒想到燕珏爲了和二丫在一起,竟然和燕家堡斷絕了關係,這是馮月嬌沒有料到的,淡聲道:“我的確找過燕珏,也和他提過一些要求,他想要當上河園的女婿,自然要禁得住考驗!”
二丫一想到燕珏背後的傷心裏就特難受。
二丫越是心疼燕珏,對馮月嬌的行爲就越不滿,情緒有些激動道:“可是你明明知道,你提的那些條件燕珏根本就辦不到,你這是考驗嗎?你這是故意爲難燕珏!你這樣的行爲和燕堡主有什麼區別?”
石海溫聲道:“二丫,不可以這麼和你娘說話!”
馮月嬌淡聲道:“讓她說!”
二丫越說越激動,大聲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和燕珏在一起!”
看着二丫眼底的不滿,馮月嬌悠悠問了一句:“倘若我就是要棒打鴛鴦,你要是和燕珏私奔呢,還是要和斷絕母女關係呢?”
雖然眼前女子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二丫卻從未想過,有一天和女子斷絕母女關係,“燕珏究竟哪裏不好,你爲什麼看不上他?難道就因爲他是燕堡主的義子嗎?”
石海溫聲道:“二丫,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二丫望向石海道:“石先生,爲什麼連你也這麼說?你們根本就不瞭解燕珏,憑什麼就能斷定他不是好人?”
石海輕輕搖頭,反問一句:“燕珏告訴你,你娘私下見過他,是何居心?”
二丫根本沒考慮那麼多。
她只是想讓面前的兩個人接受燕珏,接受她們在一起,就這麼簡單:“燕珏不僅受到了燕堡主嚴厲的懲罰,還和燕家堡斷絕了關係,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清白嗎?”
馮月嬌理解二丫此刻的心情。
換位思考,倘若她是二丫,她喜歡的人碰巧也非常喜歡她。
爲了能和她在一起,不惜和家裏人斷絕關係。
但凡這個時候旁人說一句燕珏的不好,她也是會炸毛的!
馮月嬌淡聲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有多喜歡燕珏,該有的理智還是要有,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欺騙,懂嗎?”
二丫堅定道:“燕珏沒有騙我!”
馮月嬌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天地下沒有絕對的事情,不要用眼睛去看一件事,要去心去看!”
二丫有些失望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燕珏不是好人嗎?燕珏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比你們都要清楚,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和燕珏在一起!”
馮月嬌遞給他一張隱身符,“貼在身上,別讓他們發現!”
石海接過隱身符看了看,覺得這東西挺好,要是能多有幾張就更好了,厚着臉皮向馮月嬌討要:“嬌兒,這東西好,多給我幾張唄。”
似乎已經猜到石海問她要隱身符幹什麼了。
肯定是想偷看她洗澡換衣服好佔她便宜。
馮月嬌朝他翻了個白眼,“多給你幾張好讓你耍流氓嗎?”
石海沒有爲自己辯解什麼,似笑非笑道:“知我者嬌兒也。”
沒想到他還承認了,馮月嬌一臉認真地罵道:“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石海也不氣惱,笑着說道:“臉是什麼東西?能讓嬌兒對我死心塌地,投懷送抱嗎?既然不能,要那東西作甚?”
“不要臉!”
丟下話,馮月嬌扭頭走了!
福園鎮。
梅元森一邊沐浴,一邊檢查自己的身體。
這段時間,梅元森也在自救。
郎中,道士,神婆……等等!
但凡他能想到的人全都找了,竟沒有一個看出他身體裏還住着另外一個人。
雖然這段時間,梅二沒有再出現過。
梅元森的擔憂卻並未消減分毫。
梅元森不僅擔心梅二什麼時候跑出來霸佔他的軀體,更擔心馮月嬌會幫着梅二霸佔他的軀體,時間拖得越久,梅元森就越不安!
“在哪呢?”
梅元森對着自己健壯的身體自摸,眉頭緊蹙,喃喃低語:“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咦~!”
忽然背後傳來一道惡寒的女聲!
梅元森倏地擡頭轉身!
看到一女子憑空出現門窗緊閉的浴房,梅元森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接着又釋然了,輕輕挑眉:“你不是說隱身符就一張嗎?”
女子雙手抱胸,並未因爲梅元森裸着上半身而羞澀臉紅。
直視眼前的美色笑的意味深長:“嘖嘖嘖……堂堂福園鎮有頭有臉的梅二爺,竟然飢渴到自己動手解決生理需求,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梅元森沒好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女子一臉無辜道:“我剛纔明明看到你一會摸這裏,一會摸那裏……”
梅元森黑着臉打斷女子道:“偷看男人洗澡,你到底有沒有羞恥之心啊?”
女子故意感慨說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你還要和我湊合過日子呢。這才過了多久,你居然說我沒有羞恥之心,你翻臉還真是比翻書都快!”
梅元森諷刺道:“揹着自己的丈夫嫁給別的男人,這點我可真的比不上你!”
雖然當初和石海成親,是爲了讓梅元森斷了和她湊合過日子的念頭。
可那時候馮月嬌並不知道,梅二還存在於某一個時空某一個角落,她以爲那些過往只是南柯一夢,醒來便什麼都消失了!
馮月嬌白了梅元森一眼,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說道:“老孃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嫁給誰便嫁給你,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