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了上次被梅二霸佔身體的經歷,換做是她梅元森,也會心裏不踏實!
馮月嬌舉起四根手指道:“我發誓,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對你本人沒有任何損害,你依舊是你!我如果欺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梅元森心中仍舊沒有打消顧慮!
畢竟這關乎他的性命!
畢竟那個人是她的丈夫……
“你不相信我?”
梅元森猶猶豫豫的樣子讓馮月嬌有些不滿,“我已經發過誓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你覺得你阻止的了嗎?”
這不是威脅,是實話!
倘若她想讓梅二佔據他的軀體,根本用不着等到今天!
“我便信你一次!”
梅元森終究是妥協了!
身體藏着另外一個人,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
萬一哪天覆蘇了,也是麻煩!
他就賭一賭!
馮月嬌擡起手腕,‘四腳吞金獸’順着她的手腕爬到手上!
梅元森瞳孔一震,“什麼玩意?”
馮月嬌道:“它除了金子什麼也不喫,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四腳吞金獸’,霸氣不霸氣?”
梅元森完全看不到任何霸氣之處!
倒是小巧玲瓏,看上去十分的精緻,可愛!
“你說的辦法便是它?”
“不錯!”
馮月嬌輕輕摸了摸‘四腳吞金獸’的小蛇頭,“小金金,給眼前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露一手,讓他開開眼界!”
四腳吞金獸用蛇頭蹭了蹭馮月嬌的手指,末了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了梅元森眉心之中!
梅元森頓感天旋地轉!
幾個呼吸過後,梅元森一分爲二,四角吞金獸又回到馮月嬌纖細的手腕上!
這段時間梅二一直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重見光明,第一眼便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
梅二欣喜若狂,緊緊抱着馮月嬌不撒手,“娘子,我什麼都想起來了,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馮月嬌被勒的有些胸悶,“你恢復記憶了?”
梅二重重點頭,“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看着眼前如膠似漆的兩個人,梅元森翻了一個大白眼,陰陽怪氣道:“我需不要回避一下,把牀讓給你們兩個?”
梅二這時才發現屋子裏還有第三個人!
梅二鬆開馮月嬌,循聲望去!
只一眼,便讓他吃了一驚!
“你是什麼人?”
照鏡子似得看着梅元森,梅二蹙眉,“你怎麼會和我長的一樣?”
梅元森視線落在馮月嬌身上,“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
梅二又看向馮月嬌,“娘子,他是誰?”
一個時空無法存在兩個相同的人。
梅二不屬於這個時空,如果不把他送回原來的時空,即便把他和梅元森分離開,他也活不下去!
“他就是你,你也是他!”
“娘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馮月嬌指着梅元森,“他纔是!”
梅二搖頭,“我還是不懂。”
梅二道:“你是我的娘子,如果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那麼你也不是。娘子,我們一起回家!”
馮月嬌一字一頓道:“我是!”
梅二不解,“你是我的娘子,我們是一家人啊!”
馮月嬌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梅二頓時慌了,握住馮月嬌的手說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們是一家人!”
馮月嬌從梅元森手中抽出手,走到梅元森身旁,看着他說道:“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記憶,就該知道,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
“如果我喜歡你,新婚之夜便不會對你惡語相加!”
“如果我喜歡你,是絕對不會容忍你對別的女人朝三暮四!”
“如果我喜歡你,也不會成天想着給你納妾!”
“之所以和你成親,也不過是因爲你長的像他,從始至終,我都只是把你當作他的替身!僅此而已!”
馮月嬌的每一個字!
甚至是每一個標點符號!
如同一把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把梅二活活凌遲!
梅元森看着馮月嬌,不着痕跡地皺了鄒眉!
梅元森並沒有信以爲真,認爲他會是她的白月光,十有八九是拿他當擋箭牌!
至於爲什麼是拿他當擋箭牌,而不是石海!
應該是他們兩個長得像,好糊弄!
“替身?”
“是!”
馮月嬌知道她的話很傷人。
可她必須這麼做!
只有讓梅二斷了和她在一起的念頭,哪怕恨她都沒有關係,至少他能夠活下來!
“我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你,想要嫁的人也從來都不是你!”
“如今我已經得到我想要得到,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會送你回你自己的時空!”
“從今往後,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此生永不相見!”
馮月嬌拿出女媧石打開時空之門,“回去吧,門後面纔是你應該待的地方,照顧好丫丫!”
“娘……”
梅二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
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馮月嬌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看着梅二穿過時空之門,回到他該待的地方,馮月嬌心裏鬆了一口氣!
沒有她,他身邊還會出現別的女人!
活着比什麼都強!
時空之門消失後,屋子裏響起梅元森陰陽怪氣的聲音:“拋夫棄女,呵!”
“你懂什麼?”
馮月嬌一記眼刀殺了過去!
梅元森道:“難道不是嗎?”
馮月嬌道:“一個時空無法存在兩個相同的人,要麼你死,要麼他死!要不我現在把他找回來,把你殺了,留他在這個時空?”
梅元森語塞!
梅元森以爲馮月嬌有了新歡纔會拋夫棄女,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想到方纔馮月嬌說的替身,梅元森不禁有些想入非非,難不成她真的對他有意思,所以纔沒有殺他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