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李玉柱誤會,下意識就說了出來,可也不敢大聲跟黃毛頂嘴。對方帶了好幾個人來,柱子哪裏打的過,惹急了他們,柱子肯定要捱揍。
黃毛看着李豔茹緊緻的身段,領口一起一伏,忍不住抿了抿嘴脣,一臉玩味的開口,“豔茹妹子,哥等你那麼久,你都不願爲哥服務一次。這小子一來你就獻身,怎麼,是不是看不起哥啊。”說到最後,語氣也陰冷起來。
“黃毛哥,我沒那個意思......我......”李豔茹被黃毛陰冷的目光嚇的一哆嗦,手足無措。
“你什麼你,以前是哥對你太溫柔,你覺得我好欺負唄,你要知道,哥也經常砍人的。”
李豔茹嚇的面無顏色,心揪到了一起。她一個農村小女人,本本分分,哪經歷過這陣仗,況且沒個老公爲她遮風擋雨。
正在這時,她手心感到一陣溫暖,一隻大手緊握住她的手,低頭一看,是李玉柱的手,頓時安心下來,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也握上了對方的手。
李玉柱擋在李豔茹面前,眸中堅毅,直視着黃毛,“有事兒衝我來,別欺負一個女人。”
感覺到抓着自己的小手顫抖不已,他心疼不已。豔茹姐太難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孤身在城裏打工,面對惡狼環伺,能做到守身如玉,肯定吃了不少苦。
想到這裏,他不由伸出另一隻手,拍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黃毛眉毛挑了挑,眼神愈發陰冷,惡聲開口,“瑪德,看來你們真沒把我放在眼裏,不給我睡不說,還當着我的面秀恩愛,是不是以爲勞資提不動刀了?”
這句話說完,冷不防一腳朝李玉柱膝蓋踢去。
他在社會上混這麼久,打架早就有經驗,不用講什麼武德,怎麼能沾光就怎麼打。這一腳猝不及防,一般地痞流氓都躲不開。對面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肯定反應不過來,他已經能想象到對方抱着大腿慘嚎的場景了。
李玉柱反應敏銳,哪能不防備着他偷襲。對方肩膀聳動時,已經知道他出什麼招了。
嘭!
說時遲那時快,李玉柱後發先至,嘴角閃現一個輕蔑的冷笑,同樣擡腳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踹在對方膝蓋上,整個動作不到一秒。
“哦嗚!”
衆人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一個眨眼功夫,偷襲出手的黃毛就抱着右腿膝蓋躺地上慘叫了。
“老大!老大!”小弟們紛紛衝上前來查看黃毛哥情況。
“瑪德,這小子偷襲我,兄弟們上,給我揍他。”兩個小弟扶起黃毛哥,他單腿支撐,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嘴上還不肯認輸,只恐在小弟們面前丟了面子。
本來是他偷襲在先,非要說是李玉柱偷襲,這要是被小弟們知道,哪裏還有威信可言。
剩下的小弟聽到老大吩咐,擼起袖子就要幹。
就在此時
“誰特麼敢動手!”只聽門外一聲高喝,黃毛這邊要動手的人也停住動作。
黃毛看到爲首一人,一個激靈,這不是豹子哥嗎,錫城有名的大混混,和自己老大稱兄道弟,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小地方?
想到這裏,他立刻忍着疼痛,換上一副笑臉,“豹子哥,什麼風把您吹......?”
啪!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嘴巴子就扇過來了。
黃毛紅腫的臉又腫了幾分,火辣辣的痛。
“豹子哥?”
啪!啪!
黃毛一臉委屈,豹子進來啥話沒說就打他,這也太霸道了吧。他雖然和自己老大稱兄道弟,可自己也不是他手下啊,憑什麼打勞資。
“豹子哥,幹嘛打我?”豹子打他三個耳刮子,終於消氣,纔給黃毛說話的機會,他一臉委屈問了出來。
豹子對他怒目而視,惡狠狠道,“瑪德,勞資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可我也沒得罪豹子哥啊。”黃毛聲音嚇的顫抖,低了幾個分貝。
瑪德,勞資好歹也是個大哥,你打我不需要理由嗎?要不是勞資是個混混,這會兒都報警了,這還講不講道理。
他也只敢在心裏吐槽,臉上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啪!又是一個嘴巴子。
“沒得罪我就不能打你了?”豹子繼續罵道。
黃毛欲哭無淚,砍死對方的心都有了,可自己在人家面前完全是渣渣,要是敢反抗,明天被人丟哪天河裏都不知道,只能忍氣吞聲。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豹子哥,能打。”
“能打是吧。那讓勞資再打一個。”豹子臉上邪邪一笑,又一個嘴巴子送上。
黃毛被打的嘴角流出血跡,捂着腮幫子繼續強顏歡笑,“豹子哥,消氣了沒?”
此時他內心一萬頭草泥馬路過,臉上還一點不敢表現出來。
跟他來的小弟都驚呆了,自己老大平時在自己面前吹牛逼,多厲害多威風,今天在人家面前連個孫子都不如。他們在考慮以後還要不要跟這個大哥了,一點骨氣也沒,跟着沒前途啊。
“真是個賤種,瑪德,你跟誰混的?”豹子氣消了一點,纔想起問對方哪個山頭。
黃毛委屈巴拉說道,“豹子哥,我跟君哥混的。”
“君哥啊,那還是自己人。”豹子恍然大悟,淡淡點頭。
黃毛一臉諂笑,“對對對,我在君哥那兒見過您。”
他嘴裏笑嘻嘻,心裏麻麻批,瑪德,把勞資打了才說自己人,有這麼當大哥的嗎。
“既然你跟君哥混的,現在跪下給我柱子哥道個歉,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豹子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震驚衆人。
黃毛的訕笑頓時僵在臉上,看了看旁邊的小農民一眼,心裏咯噔一跳。瑪德,豹子哥叫這個小農民是哥,沒搞錯吧,他是不是吸東西腦子壞掉了。
他滿臉不可置信,只能低聲試探道,“豹子哥,您說他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