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玉柱不說話,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柱子,讓你見笑了,我媽這人沒什麼文化,說話不中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剛纔閆秀娥可是把柱子損的夠嗆,換做一般人早就甩手走人了,柱子全程站在自己這一邊,爲自己站臺,受了不小委屈。
李玉柱搖搖頭,咧嘴一笑道,“放心吧,春花嫂子,我根本沒把她們當回事。倒是你,就怕你媽以後會經常來騷擾你,這可如何是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是以前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現在殘花敗柳一枝,可不是她們能做主的,走一步看一步吧。”王春花想到自己那家子人,心就墜到了谷底,不僅感受不到一點親情,還滿是勾心鬥角,利益算計,怎麼快樂的起來。所以這幾年,即便死了丈夫,白龍村無親無故,她也不想回那個家,還是在這裏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春花嫂子剛纔不應該那麼爽快給她錢,想必以後還會時不時來問你要錢,不知道你招架的住不?”李玉柱開口道。
王春花苦笑一聲,“那能怎麼辦,這些年也沒怎麼給他們錢,現在靠着你多賺了些,我想着補償他們一點,看他們過的緊巴巴的也挺心疼的。唉,以後不給那麼多了,再來我就說沒錢。”
剛纔給五萬塊,她還是有點心疼,知道這五萬塊給了也是打水漂,頂不了什麼用,可又於心不忍,只能在心裏唸叨幾句恨鐵不成鋼的話。
“春花嫂子,我還不知道你,你是個心腸軟的,改天她們再來,說幾句可憐話,你又看不下了,還是得乖乖掏錢,他們就是喫定你會這樣,才肆無忌憚。”李玉柱翻了個白眼說道。
王春花眼神一暗,是啊,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可又能怎樣,真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又狠不下心來。
想到這裏她突然眼前一亮,開口道,“柱子,我把家裏的錢都放你那裏,以後他們找我要錢,我即便心軟也沒辦法了。”
李玉柱苦笑一聲,“春花嫂子,你真傻,你就不怕我把你錢捲走了。剛纔你媽還說我是個小白臉,會騙財騙色呢,別真把你錢和色都騙光了?”
這娘們真是個實誠人,一般結了婚的女人都精明着呢,輕易不會相信男人,連自己老公都要防備着,存一筆私房錢,銀行卡密碼誰都不告訴。春花嫂子倒好,直接要把錢放自己這裏,雖然自己看不上她那點錢,可這樣總覺得自己是小白臉實錘了一樣。
“嫂子人都被你騙走了,錢算什麼,再說錢也基本都是從你這裏掙的,你個未婚大小夥都不怕,我怕啥。嫂子又沒出什麼力,每次都是你出力,按理說應該是嫂子給你錢花纔對,現在反倒花你的錢,嫂子還過意不去呢。”王春花美眸含情,開口道。
王春花臉上一紅,心撲通撲通直跳,好幾天沒跟柱子膩歪了,現在兩人單獨相處,又想起來柱子的好了,只想立刻跟對方把事兒辦了,反正現在院子大門也關了,誰也看不見。
李玉柱見王春花露出如此姿態,知道事情不妙,春花嫂子這時又想到別的事兒了,自己這麼早來不就是怕這事兒嗎。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靈機一動,轉移話題道,“咳咳,春花嫂子,今天的鐵皮石斛又賣了不少錢,我把錢轉賬給你吧。”
以前幾次錢少,李玉柱都是拿現金給對方,而且現金看起來也有感覺,更能令女人開心。現在這麼多錢,還是存銀行更安全一些。
“哦?又賣了多少錢?”王春花成功被轉移注意力,好奇自己又賺了多少錢。
李玉柱淡淡一笑道,“現在鐵皮石斛賣的更貴了,七萬一斤,一共五斤三兩,賣了三十七萬一千元,你的二成就是七萬四千兩百元。”
“這麼多!”王春花嘴巴張成了o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自己短短几天在家做點手工,就能賺七萬多塊,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自從柱子傻病好了之後,自己的運氣一路跟着爆棚,先是賣苞米,後是製作鐵皮石斛,賺的越來越多了。現在她可能是村裏最能賺錢的女人了,這一切都拜柱子所賜,要不是自己跟柱子這麼好的關係,人家會把這麼賺錢的活兒交給自己做嗎,製作鐵皮石斛工藝簡單,隨便一個農村大媽都能做,一天給一百塊手工費,大把的人搶着做。別人要是知道柱子給自己這麼高的手工費,說不定要連夜爬牆頭鑽柱子被窩裏,先給柱子好處,再求着柱子給活兒做。
想到這裏,她美眸更加柔情,望着柱子的目光裏全是柔情,這個男人對自己越來越好,怎麼報答他都不爲過。
“柱子,今天又給嫂子這麼多錢,嫂子怎麼報答你好呢?”她突然拉住李玉柱的手,柔聲開口道。
來了,果然如自己所料,春花嫂子今天不想放過自己了。女人就是這樣,你越對她好,她感觸越深,那怎麼算對她好呢,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給錢。在女人眼裏,能爲她花錢的男人才是最帥的。李玉柱雖不是爲她花錢,卻是實實在在給她真金白銀,讓她感受更加直接。她一個農村婦女,又不經常去城裏逛街,生活也簡單,沒那麼多花銷,所以心理上也更容易滿足。此刻這麼多錢,就是最好的催化劑,讓她心裏的小火苗越燒越旺。
李玉柱暗道一聲糟糕,今天可能躲不過去了,難道要硬着頭皮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