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第二百二十四章:兒臣張機,謝母后恩典。
    張機的“識相”,令得嬴政心中大悅。

    在他眼中的張機,有些像呂不韋那樣。

    呂不韋和他,亦父亦師,是在趙國朝堂上舌戰羣臣將他帶回了咸陽的恩人,亦是如父親般教導、疼愛他的老師,是他除了趙姬以外,在這個世上最看重的人。

    而張機……張機教了他許多東西,這些時日以來,他愈發覺得張機和自己的相處,就像是他的父親和呂不韋之間的相處。

    張機明明是墨家上任鉅子的關門弟子,卻對百家的學識亦有所涉獵,雖然並不算精通,但有時提出的奇思妙想,卻是令人震撼,頗有些呂不韋那種雜學家的感覺。

    但在情感上,張機更像是惠文王和張儀,孝公和商鞅那樣的知己。

    不同於應侯范雎和祖父昭襄王之間純粹的君臣關係,張機是與他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着共同的夢想,並走上了同一條通往夢想的道路上,能與他結伴而行、相互扶持的知己。

    如今,在這層知己的關係上,還要再加上一個兄長的關係……

    雖然無論哪一派的學說,都是勸導君王不要任人唯親,但說到底,又有什麼人能比自己的親人更值得託付和信任呢?

    若是連親人之間的信任都不足以讓人放心,那麼友情、君臣之情,又有多強的力量來說服別人去信任呢?

    一旁的趙姬倒沒有嬴政那般激動,但臉上亦是止不住的笑容。

    她收張機爲義子沒有考慮太多,希望他能多盡些心思幫幫自己的政兒是其中一個目的,來些不同的花樣豐富娛樂也是其中一個目的。

    但她隱藏着的真正目的,還是希望在張機的脖頸上,綁上一條鎖鏈。

    趙姬與嬴政一樣,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顛沛流離的生活,被憤怒的趙人欺凌的生活,被屢次拋棄的生活,讓他們極度匱乏安全感和信任感,而一旦他們選擇相信一個人,也會報以最大的信任和包容,也因此更不希望自己的信任被辜負。

    趙姬知道,張機不會屬於她。

    一個是秦國的王太后,一個是秦王最信任的寵臣,二人之間本不該有這些禁忌的荒唐關係,但木已成舟,即便要趙姬捨棄這段關係,她也捨不得。

    其實,以他秦國太后的身份,加上與嬴政之間的那共經風雨的母子親情,她真要找個男寵,嬴政也未必會說什麼,一切只要不威脅到他的利益和秦國的利益便好,更何況她如今還主動交出了手中的權力主持嬴政的親政計劃。

    可張機不同。

    他本就是墨家前任鉅子的關門弟子,如今也是墨家的統領,是嬴政的心腹和知己,若單單如此趙姬只要動用些手段與權力,便可將張機留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自己的餘生。

    但張機的才能足以幫助嬴政更好地實現夢想,是嬴政不可或缺的知己和臣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她留在身邊成爲一個純粹的男寵?

    更何況,她從張機的眼中看出了野心。

    那不是對於王權的覬覦,而是想要實現夢想,想要青史留名的野心。

    這樣的人,註定是不可能只屬於自己一人的,更別說一輩子待在宮裏當衛尉。

    再加上以張機的身份,本就縈繞着一羣絕色佳麗的他,將來身邊絕對不會缺少女人,屆時張機會不會如同嬴子楚和呂不韋那樣將她拋棄和遺忘呢?

    趙姬不敢去賭,所以她選擇了收張機爲義子。

    一方面,爲將來可能不再擔任衛尉的張機提供了一個入宮的絕妙藉口。

    什麼時候兒子拜見母親還需要通傳,還有什麼避諱?

    另一方面,兒子難道不需要時時入宮向母親請安?

    趙姬伸出粉嫩的香舌,輕輕舔舐着那有些乾燥的紅脣。原本還有些乾的紅脣在趙姬將其潤溼後,變得愈發鮮豔誘人,就像一枚硃紅色的甜蜜果實,讓人恨不得狠狠地一口咬下,品嚐那甘甜的果汁和豔麗的果肉。

    趙姬向前走了兩步,纖纖玉指輕拉着張機的雙手扶起了他。

    “謝太后!”

    張機忽然面色有些古怪,手中微微有些酥麻,想抽出手,卻被趙姬緊緊握住不肯鬆開。

    “你該叫朕什麼?”

    看着趙姬那笑盈盈的嬌俏面龐,那塗着鮮豔紅色的指甲還在自己的手心刮撓着,似乎一定要逼迫自己當着秦廷重臣們的面喊出那個稱呼似的。

    張機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是真的有些佩服趙姬的膽子。

    今天可是嬴政親政前的最後一個檻,你還在這兒玩這種情調的事情。

    也就是自己,意志堅定,否則早就忍不住要當廷失禮了。

    “兒臣張機,謝母后恩典。”

    聽到張機的話語,趙姬笑靨如花,原本冷漠的雙眸中也泛起一絲如水的情意,但緊握的手卻鬆開了,沒有繼續在這種場合挑逗張機。

    羣臣對着趙姬一番恭賀之後,廷尉隗狀也令兩名身着淡銀色甲冑的衛士將令齊拖下去打入廷尉獄。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的令齊被兩名衛士拖行着,嘴中不時地吐出些血水,嗚嗚咽咽的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早已無人理會。

    內史肆眯着眼看着悽慘的令齊被拖走,搖了搖頭,一旁的衛尉竭和佐弋竭的面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他們已經判斷出了宮中的衛士軍出了變故。

    如果說在宮門處,衛尉竭還只是覺得奇怪。方纔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趙姬和張機身上,他向佐弋竭確認了這些衛士手中盾牌的事情以後,他已經可以確認,這不是原本受他指揮的那支秦王宮衛士軍。

    嬴政都將秦王宮的衛士軍悄無聲息地調換了,那今夜嬴政的目的難道還只是親政麼?

    趙姬都要追究令齊升遷途中所有相關人員了,難道還會不收拾他們?

    二人轉過頭看向嫪毐,想知道嫪毐有沒有什麼底牌。

    他們都知道,嫪毐的手中還有一部分羅網殺手,如果嫪毐事先有安排,也許他們還有機會。

    但嫪毐卻閉上了眼,一副眼不見爲淨的模樣,就好像令齊的死活與他毫無瓜葛一般。

    而事實上,不同於表面的沉靜,嫪毐的內心已如翻江倒海。

    在他眼裏,令齊就是個蠢貨,若不是這個蠢貨扯上趙姬,沒準還不會到如此地步,大不了他們先默許了嬴政親政的計劃,然後凝聚麾下力量,在嬴政親政之日發難便是。

    可這廝好死不死非要將趙姬也扯進來。

    不過他畢竟常年隨意進出王宮,加上本就對嬴政有些不放心,故而事先也埋下了些暗子。

    再加上他在宮外的安排……

    若是嬴政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和趙姬這個老女人真的要對他動手,大不了他就魚死網破拼上一遭!

    他相信,嬴政和趙姬應該不會希望在今天冒這個險。

    嫪毐對自己的佈置有着充足的自信。

    只是,他低估了嬴政和趙姬的決心。

    (230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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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是愚人節的玩笑!!!

    今天更新晚了,因爲我大抵是中招了,不出意外應該是感染了甲流,白天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吃了藥睡了一整天才有點精神,勉強起來碼字,好在還是勉強來得及更新了,沒有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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