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第三百六十八章:張機:新鄭,我回來了!
    一個大司命,就能爲陰陽家留下一道保險,還能進一步加深陰陽家與墨家的合作,何樂而不爲呢?

    雖然聽上去,陰陽家被人圍攻這種事情恍若天方夜譚,但東皇太一明白,這件事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當初冒着折損陽壽的反噬占卜天下未來的走向,發現了嬴政這個天命之人,確定了大秦將在嬴政手中一統,所以他纔會壓上一切,同意將陰陽家所有禁咒以外的典籍全部送到大秦學宮。

    但秦國的國運卻有些有些縹緲和虛幻,似乎只是爲嬴政一人而凝聚起來,變得剛硬,無人敢撼其鋒芒。

    萬事萬物,過剛易折。

    這也就意味着,秦國的國運可能無法長久。

    這件事,東皇太一沒有告訴任何人。

    而若是有朝一日,陰陽家所依附的秦國倒了,那麼陰陽家被人圍攻,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這便是東皇太一如此果斷答應了這個條件的原因。

    當然,墨家也不虧。

    陰陽家的嫁妝之中,可是包涵了兩座小型星陣。

    東皇太一會親自跑一趟墨家總院,在墨家總院的機關城內,輔助墨家構築兩座陰陽家星陣。

    一座偏小,建在劍池之中,可以幫助墨家的鑄劍師們更好地採納天地靈氣匯聚於手中還未成形的寶劍之中,增加鑄成名劍的機率。

    另一座偏大,建在墨家的練功房內,可以加快墨家弟子的修煉速度。

    當然,這看似一團和氣的聯姻之下,實際上也少不了勾心鬥角。

    墨家幫助陰陽家改造星宮,自然也知道如何能夠無傷進入星宮,包括星宮之中各處隱祕都會暴露在墨家的墨匠眼中。

    而陰陽家幫助墨家構築星陣,也可以將隨時打探墨家弟子的修煉進展和名劍產出情況,若是某一日兩家對立,東皇太一也可以隨時將星陣這座聚靈之陣變成殺陣,或是直接引爆。

    諸子都是人精,沒有人會做虧本買賣。

    但這種對彼此有着強有力的制約手段的情況,反倒也有利於雙方保持長期的和平,至少不會爆發什麼大規模衝突,就一如兩千多年後的那種神祕武器的制約一般。。

    提親的流程走完了,六指黑俠倒也沒急着走。

    二人又就楚國和楚墨的事情,展開了一場祕密會談,不過張機倒是要走了。

    東皇太一嚴厲禁止緋煙在婚前與張機相見,生怕這頭豬在婚前就把自家的東君拱到榻上去,但還是人性化地把身爲媵妾的大司命塞進了張機坐着的那架機關朱雀之中。

    ……

    新鄭,韓王宮中

    韓王宮原本是十日才舉行一次朝會,按理說昨日剛舉行朝會,以韓王安那憊懶和躺平的性子,是不會再在今天舉行朝會的,但今天卻是個例外。

    秦國使臣出使韓國的消息,讓韓國上下都陷入了慌亂。

    人們紛紛猜測着秦使來訪的目的,是要宣戰,徹底一戰滅亡韓國,還是前來勒索割地?

    一時間,不少貴族將家中的年輕人打發到其他地方避難,也有狠下心來直接變賣土地離韓的,韓國的物價也急劇飆升,人心惶惶。

    “衆位卿家怎麼看?”

    韓王安挺着大肚腩坐在王位上,他幾乎已經躺平擺爛了。

    他真不是甘心韓國滅亡,但實在是國家羸弱,無力抗秦。

    原本秦國這個外敵就夠讓他頭疼了,國內姬無夜、張開地、老四韓宇、老九韓非又結成了四個派系,後三者共同制約權傾朝野的姬無夜,倒是剛好維持住了韓國朝堂的平衡。

    可隨着姬無夜和白亦非慘敗,十萬大軍被秦軍夜襲斬首四萬,又在攻打函谷關和撤離時前後戰死兩萬餘衆,只一路上又逃散了不少兵卒,最終只剩下兩萬餘人回到新鄭。

    白亦非引以爲豪的三千白甲軍也只剩下了千人。

    制衡之所以能保持穩定,就是彼此之間能夠恰到好處的制約對方。

    一旦穩定被打破,那麼制衡的局面就會突變。

    姬無夜和白亦非在回朝後,就遭到了另外來自張開地和韓非的猛烈攻訐,其麾下官吏大部分都被彈劾,不少人因此罷官,空出來的職位則被其他三個派系的人所收入囊中。

    比如韓非推舉衛莊擔任韓國司隸,掌握了一支一千二百人且擁有執法權的衛隊,司隸的副手佐弋一職在張開地的舉薦下,則由韓宇的義子韓千乘擔任。

    但韓宇在幫助韓千乘得到了佐弋的官職後,開始死保姬無夜和白亦非,反對韓非和張開地要求將姬無夜和白亦非革除軍權問罪處置的提議。

    而後,左司馬劉意也帶着一部分姬無夜的軍權投效了韓王安,兩個被張機挖了牆角的男人混在了一起。

    右司馬李開也作爲韓非派系之中的武將重現朝堂,分走了姬無夜一部分軍權,養好了病的李開雖然做不到如同年輕時那般強健地衝入戰場廝殺,但在陣中指揮軍隊還是能夠做到的。

    整個韓國朝堂一片亂象,韓王安每次朝會本來是要商量抗秦之策,結果每次都會變成對姬無夜和白亦非的聲討大會。

    韓非走出文臣那一列,俯身行禮,剛想開口,卻被韓王安呵退:“老九你年紀尚輕,軍政大事還是且聽聽你四哥、相國還有姬將軍他們如何說。”

    韓非愣在了原地,但看着韓王安那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回到了朝臣中間。

    不怪韓王安如此,實在是韓非滿腦子都是革除韓國裏的蛀蟲,變法革新。

    每次朝會變成對姬無夜的聲討大會時,他便會站出來踊躍發言,恨不得當場便讓韓王安直接將姬無夜和白亦非滿門抄斬,並且怒斥所有反對者,一副孝子忠臣狀,就好像滿朝只有他一人是愛國的忠臣似的。

    難道他韓王安不知道夜幕的危害麼?

    難道相國張開地不知道夜幕的危害麼?

    難道老四韓宇不知道夜幕的危害麼?

    他們難道不想問罪姬無夜和白亦非麼?

    且不說夜幕的權勢擺在那裏,哪怕遭到了削弱,但也依舊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屠戮的。

    何況,姬無夜和白亦非死了,誰去帶兵抗秦?

    是你韓非還是那個初出茅廬從未領兵上陣的鬼谷傳人衛莊?

    韓王安承認自己庸弱,但還不至於昏聵到愚蠢的地步。

    他何嘗不知夜幕對於韓國的危害,何嘗不知重用夜幕是飲鴆止渴?

    但夜幕就是一壺摻雜着慢性毒藥的美酒,久飲之必死,但不飲當即便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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