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給你嚐了嚐甜頭,接下來聽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傅雨菲會跟你聯繫的。”
“只要給的錢夠多,就算是賣命的活計我程誠也願意幹。”
程誠這麼說着,伸手把男人給他的錢全數塞進了衣服兜裏。
他早早的就分辨出來對方是個男人,自然是不會太過避諱,畢竟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也不弱,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他沒有必要冒着險去得罪這個人,不然到時候真的想出手抓他的話,自己就是插翅也難飛。
男人很清楚程誠到底是什麼人,他是個華國有名的賭徒,逢賭必輸,身上欠債沒有千億也有百億。
就算欠債再多,程誠也依舊不死心出入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以各種不同的身份欠債不還。
他就靠着家族裏那手變換容貌在華國不斷的利用別人的身份活下去,就連程誠這個名字,都未必是他自己的。
“想要是變換容貌的活計,可沒有這麼便宜,到時候也別怪我獅子大開口。”
程誠伸出手指比了個數字,他並不害怕眼前的男人會對他不利。
整個華國能跟他比肩的屈指可數,那些人可不願意跟他一樣做盡壞事,男人能不能請到都是個問題。
這就是程誠的底氣,也是程誠始終敢這麼放肆的原因。
"傅雨菲?”程誠細細的咀嚼着這個名字,神色中多了些說不上來的意味,蹙起了眉頭。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張嘴,就看到了巷口走過來一個警惕試探的女人。
傅雨菲看着手中陌生的短訊,伸手拉了拉自己穿着的短裙,煩躁的看着陰暗潮溼還泛着異味的巷子,一臉嫌棄的走了進來。
"真是不知道選的什麼地方。”她低低的嘟囔了一聲,用手指輕輕掩住自己的口鼻,聽着上頭傳來女人之間的笑罵聲。
程誠和男人站在巷子拐角,只要不是刻意露臉,傅雨菲肯定是看不見的,現在的她只能踩着精緻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深處走過去。
傅雨菲雖然姿色比不過江雲夢,單獨放在外頭也算是個美人,她此刻就算滿臉不耐也依舊好看。
程誠一時起了色心,不安分的手就朝着傅雨菲的大腿貼了過去,還沒碰到她,就被傅雨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臉都偏過去幾分。
“你!"
程誠作勢要打她,傅雨菲只後退幾步冷眼看着他。
她的身子,可是金貴的很,未來要做顧太太的人那裏能就被這麼個骯髒的玩意碰了?
帶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他看上去怎麼說也有一米八幾。
此刻死死的握住程誠的手腕,聲音像是從嗓子裏一字一句蹦出來的。
“別碰她。”
他刻意壓低了聲線,分辨不清究竟是誰,略帶三分蠱惑的音色還是讓程誠不由自主的聽了他的。
“是是是,我不會碰她的。我鬆開手這你總能放心了吧?”
程誠被鬆開之後就點頭哈腰的看着兩人,他明白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只閉上了嘴聽着。
她面上巧笑情兮,腳步卻是輕輕後退了一點。
“顧景深沒有發現我,要是發現我的話,現在我早就被顧家壓的死死的了。”
沒等傅雨菲逃避,男人俯下身子朝着傅雨菲耳畔貼近了些,那句話帶着灼熱的氣息拍打在女人耳畔,讓她一瞬間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傅雨菲久久纔回過神來,朝着男人點了點頭,她並不敢反抗眼前的男人,畢竟他手中還有不少關於她當年的證據,一旦被翻出來的話,她就毀了。
男人並未再說什麼,不過是讓他們兩個去拜訪紙條上住着的那位女士,至於是誰,他卻是沒有細說的。
傅雨菲有些失神的朝着外面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程誠跟在後面漠不關心的走着。
依稀還能想起來,也是這麼一個昏暗陰沉的巷子裏樓上傳來男人之間下流的笑話,傅雨菲穿着高中的制服朝着地上跪坐的少女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少女無助的搖着頭,驚恐的目光幾乎要化成實質,就差哀求她不要動手了。
不過傅雨菲那時候年輕氣盛,她哪裏會管這麼多,只知道少女礙眼了。
她伸手把封住口鼻的少女臉上的膠布拽了下來,少女聲音沙啞的懇求她,“對不起,對不起,不要,不要!”
傅雨菲沒再說話,只擡起她的下巴,打量着這張小臉,拿出一顆藥喂到少女的嘴裏。
等着少女發出意味不明的輕哼,她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朝着外面走了去,那晚的少女經歷了什麼她不知道,一切都跟她傅雨菲沒有關係。
傅雨菲的指甲陷入自己的掌心,她有些顫抖的擡眼看着遠處車水馬龍的街道,聲音破碎在空氣中。
房間裏。
等着記者都走了個乾淨,秦盛這才委委屈屈的從沈橋的臥室走了出來,就像是一隻巨型哈士奇垂下了耳朵一樣。
在沈橋臥室裏的秦盛怎麼可能乖乖坐在牀上,他剛拉開衣櫃的門,準備從中挑選一身合適的西裝出去爲沈橋撐場面。
衣櫃下面那個藏起來的暗門倒是讓他起了好奇心,秦盛剛準備拉開,就聽到外頭娛記嘈雜的質問着沈橋。
衣服肯定是不着急看的,他已經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同居了,之後不愁沒有機會,今天沒有出去宣誓主權纔是真正讓秦盛不高興的原因。
沈橋看着他的樣子,就知道那個藏滿了裏胸布和文胸的暗門沒有被他發現,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現在暫時還不適合公開。”
沈橋看着撲在她腿邊的秦盛,只垂下眼睫來,“等着之後時機成熟了,我就跟外界公開戀情,好嗎?”
聽着沈橋的話,江雲朵憋笑更是辛苦了。
她'撲哧'的笑聲讓沈橋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雲朵,你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