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一杯卡布奇諾和另一杯冰美式放在了兩個人面前,左小雅看着傅澤銘遲遲沒有開口的樣子,打破了這個僵局。

    “你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想問的,就趁着現在問我。”

    “現在,只要你問我,我肯定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左小雅看着傅澤銘,伸手拿起冰美式推到了傅澤銘那邊。

    “作爲雲夢現在的先生,我覺得你現在很焦慮,像是在考慮爲什麼主動挽回不了雲夢,對嗎?”

    沒等傅澤銘開口,左小雅端起杯子優雅的喝了一口全然沒有江雲夢面前那種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的樣子。

    她的眼神裏充斥着精明和算計,讓人看着心下一驚,多少都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機匪淺。

    傅澤銘並沒有否認,而是把玩着杯子的把手,“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我再費力開口跟你說了吧?”

    左小雅聽着傅澤銘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看着他的眼神染上了些晦暗。

    “我想,你應該是有不少關於雲夢事情要問我?”

    傅澤銘沒有說話,他揚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對他來說,跟聰明人打交道當然是舒服的。

    “沒錯。”傅澤銘拿起那杯冰美式抵在嘴邊喝下去一—口神情中的怡然自得讓左小雅看了都覺得不值。

    他現在不過是把江雲夢當成一個足夠的助力和籌碼而已,左小雅的心裏一清二楚。

    她雖然爲江雲夢不值,不過不代表她就要把傅澤銘背後的想法告訴江雲夢。

    畢竟兩個人現在可是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至於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左小雅眯起了眼睛。

    傅澤銘負責幫左小雅得到江雲夢的信任和承諾,這樣左小雅就可以利用江家的信譽。

    在這之後,傅澤銘再負責把江家所有的錢財都歸入傅家名下,這樣就可以架空江雲夢所有的資本。

    "雲夢最近有跟你說些什麼嗎?你是她爲數不多的好姐妹,我肯定是要跟你取取經的。”

    傅澤銘咬重了爲數不多這幾個字,左小雅當然也心知肚明他是什麼意思。

    左小雅爲難的搖了搖頭,看着傅澤銘的眼神無辜,雲夢最近發生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她跟傅雨菲的關係也不錯,應該會跟她說吧。”

    左小雅故意把方向引到了傅雨菲身上,果然看着傅澤銘的神情變了變,她垂下頭喝了一口卡布奇諾,神情中多了些笑意。

    只要能夠讓傅澤銘開始懷疑江雲夢,進而引起兩個人的矛盾,對於左小雅來說就是最好的。

    她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和江雲夢走的近一點,只要面上騙過那些人就好。

    營造出左家背後還有江家護着的假象就可以,尤其能夠讓江雲夢承諾來幫她的話,就可以靠着江家的信譽在銀行完成貸款了。

    左小雅心裏的算盤打得直響,這點小伎倆也是瞞不過傅澤銘的。

    "既然這樣,看來我今天是問錯人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沒等傅澤銘起身,左小雅就把手裏握着的一個U盤推了過去,“這就是你想要的。”

    傅澤銘一開始並沒有接過來,而是看着左小雅,他並不是很信任她。

    兩個人之間因爲利益產生的關係,會因爲利益的破裂而反目成仇,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傅澤銘不會讓左小雅有任何離開的機會。

    現在兩個人就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要牽一髮就會動全身。

    等着左小雅手裏的U盤交了出來,傅澤銘才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來?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左小姐,這杯咖啡就當我請客了,還請自便。”

    另一邊。

    安娜被帶到了房間裏,她眯起眼睛看着房間裏的裝飾,神情中多了些佔有。

    對於她來說,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除了令人舒適的香味,還有就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安娜從來沒有過家,不管是她父親還是母親,又或者是什麼遠方親戚,都對安娜避之不及,覺得她是個怪物,讓人厭惡。

    尤其是知道她用人體制香之後,那些人只會叫囂着讓監獄不要放她出來。

    可惜,她們一個兩個全都失敗了!

    安娜的香味不僅是好聞那麼簡單,她自己還在裏面加了點小玩意,只要聞上一下,就能把心底的罪惡放大數倍。

    這種東西當然是被國際調香協會所禁止的,不過對於安娜來說,她靠着這些東西在黑市可是撈了不少錢。

    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能夠放大別人弱點的東西,不是嗎?

    有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安娜戒備的看着門口,捏緊了手裏的瓶子。

    “小姐,你看你要喝點什麼嗎?”

    王媽走到安娜的牀邊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些慈愛。

    安娜鬆了口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而是用英文報了一串菜單。

    看着王媽離開之後,安娜這才起身把門合了上去。

    等着一個小時後,傅澤銘果然來到了自己名下的這處房產來,他看着安娜,紳士的笑了起來。

    "身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車禍我負全責。”

    安娜能感覺到傅澤銘身上的惡意,不過她也樂意跟這種人打交道。

    “你就是救了我的那個人,對吧?”

    安娜開門見山的看着他,眼底沒有任何躲閃。

    “我可以爲你帶來巨大的財富,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賭一賭?”傅澤銘聞言沒有開口,而是安靜的等着安娜說着。

    安娜從身上拿出了一瓶像是空氣一樣的東西,她把瓶塞打開,遞給了傅澤銘。

    傅澤銘伸手接過去,兩個人的手指無意之中碰在一起。

    安娜暗示性的撫上了傅澤銘的手,傅澤銘並沒有拒絕,接過來嗅聞着瓶子中甘甜清新的香味。

    “你覺得,我的能力怎麼樣?”安娜看着傅澤銘,她的紅脣一張一合的說着。

    “我能比你手下的不少調香師都要好,而且過幾天就是調香比賽了。”

    她沒有說下去,反而是點到爲止,給了傅澤銘更多的考慮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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