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銘赤紅着雙眼,可惜他現在身上片縷不着,根本就沒有辦法起身指着江雲朵的鼻子罵。
他只能雷聲大雨點小的說着。“江雲朵!你就是看不慣我和雲夢在一起,非要橫插一腳,阻擋我們兩個人的感情!”
傅澤銘臉上的金絲眼鏡反射出他眼底那冷厲的神情來。
而江雲朵並不進來,只是,牽着秦延霆的手慢悠悠的開了口。
"傅先生,你又憑什麼認爲,我會放着自己的正牌男友不喜歡,而去喜歡一個不如他的人?”
傅澤銘聽完這句話,氣得一口牙都差點咬碎。
不過現在不是跟江雲朵計較的時間,當務之急還是讓江雲夢回心轉意,否則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拿到江氏的注資。
傅澤銘看着江雲夢的眼神裏滿是歉疚,他喃喃的開了口,聲音控制在兩個人剛好能聽到的範圍裏。
“雲夢,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對,是她先勾引我,況且……”傅澤銘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江雲夢,
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看不出來他是被下了藥的。
還沒有等傅澤銘再說什麼,溫五爺就帶着浩浩蕩蕩的人馬來了,他略微揚起一抹溫和疏離的笑容來。
“是我侄女太貪玩,又非要想着辦法嫁給傅家小子,等到他正牌夫人出來才死了心思。”
這一番話,只要是心思活絡的人也就明白個七七八八了,一看就是溫五爺在找藉口護着傅澤銘。
而牀上現在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溫五爺的侄女,根本就不重要,大家也都跟着點了點頭。
身後的保鏢拿起牀旁邊的浴巾把女人裹了起來,看似親暱的動作暗藏殺機。
“不要反駁,聽見了沒有?”
女人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溫五爺當然是,用一種晦澀複雜的眼神看向了江雲夢。
他可是還清楚的記得江雲夢在咖啡館答應過他的事情,在調香比賽還沒結束之前,傅澤銘的聲譽肯定是不能有任何影響的。
一旦受到影響,傅澤銘和傅家就算是徹底毀了,那溫五爺還有什麼留着他們的必要?
“今天的錯,我就替這個不懂事的侄女賠個禮。"
溫五爺輕輕頷首,很快就有人拿着一對成色絲毫不輸給江雲朵手上那副的碧玉鐲子遞給了江雲夢。
江雲夢不好在外人面前拂了傅澤銘的樣子,只是朝着溫五爺揚起一抹足夠好看的笑容。
“那就多謝五爺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江雲夢再給傅澤銘臺階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肯定是不好鬧起來的。
江雲朵則是在這時候擡腿走了進來,她的眼神帶着幾分犀利的看着溫五爺。
“溫家家主想必也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又爲何要做後者?“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在問溫五爺爲什麼要對傅澤銘伸出援手了。
現在的事情頂多算得上是小輩之間小打小鬧,如果溫五爺插手進來,整件事情的性質就上升了一個高度。
溫五爺很是欣賞江雲朵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也明白現在的溫家和秦家對上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所以,即使是心裏再欣賞,他難免也是不悅的,吐字的時候確是分外溫和。
“獵物到底是獵物還是獵手,並不一定,有些事情永遠會跟別人的看法背道而馳。”
說完這句話,溫五爺吩咐手下去把剩下的人趕出去給傅澤銘關好門和打理自己的時間。
還沒等保鏢把人趕走,就聽到其中一位小姐短促的尖叫聲,她着急的看着自己名貴的包包。
“我的粉鑽項鍊剛剛不見了,該不會是剛纔滅着燈的時候有人把它偷走了吧?”
有一個跟她平常關係不錯的女子開了口,神色中有些擔憂,”是不是戴在身上了?或者是剛剛放在包裏交給侍應生保管的時候被人帶走了?”
"肯定是被人偷走的!我的粉鑽可是全世界純度最高的那一顆,放在外面都可以買幾套星河灣的別墅了。”
那小姐趾高氣昂的看着周圍的人,神色中有些說不上來的譏諷和傲慢。
她穿着長款的宴會晚禮服,據說是由米蘭的著名設計師,親手設計出來的那一款……“唯念”。
酒紅色的裙襬鋪在了地上,並不顯得俗氣,反而是由於本身大膽的設計,把她姣好的身材……給襯托了出來,宛如女王。
這就是唐家的另一位小姐,算起來輩分的話,就是唐以柔那個未曾見過幾次面的表姑唐糖。
唐糖雙手抱胸,看着傅澤銘的衍射帶着些厭惡,她制止了溫五爺手下的動作,笑着朝溫五爺眨了眨眼。
"想必五爺也知道我的意思,傅澤銘和這個小姐的事兒我沒興趣摻和,但是有人既然敢拿我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
溫五爺也是知道唐糖的脾氣,唐糖現在也就二十幾歲,正是激進好事的年紀,再加上唐家長輩們的愛護,更是傲慢驕縱。
“那就,按着唐小姐的意思來,不知道唐小姐可否滿意?”
溫五爺說完這句話,果然看着唐糖點了點頭,輕哼一聲。
江雲朵只是用淺淡柔和的目光看着唐糖,她也知道,這個人跟自己有着同樣的傲氣,絕對不會爲外物所屈服。
唐糖注意到了江雲朵的目光,只是點了點頭揚起一抹笑容算作迴應。
接下來,她就冷着一張臉看向了宴會中的衆人。
“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把大家包裏和身上的東西搜查一番,也好最快的抓出那個偷盜項鍊的人。”
剛纔燈暗下去的時候,大廳已經陷入了一片恐慌,哪裏有時間去偷盜唐糖的粉鑽項鍊?
既然誰都沒做過,底氣肯定是足足的,她們點了點頭,很快就有人把自己包裏的東西和衣兜裏的東西一件—件的掏了出來。
唐糖簡單的掃過一眼,就朝着其他正在翻找自己包裏東西的小姐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