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看着剛纔還在裝作弱小的沈強說出這種話,都不約而同的愣怔了起來。

    有一個記者甚至喃喃的問出了聲,“這就是之前那個口口聲聲被沈橋壓榨的父親?所謂的受害者嗎?”

    其他記者拍了拍他的肩,神色中都有些說不上來的意味,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早就屢見不鮮了,我們現在想要的不過是爆火的新聞來維持我們的業績而已。”

    還沒等那個人說完,沈強就冷笑了一聲朝着唐宛兒走近了一步。

    他穿得破破爛爛,就連腳上那雙布鞋也有一個破洞,看上去明明就是個無辜可憐的弱者。

    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唐宛兒走近,沈橋卻是先前踏上去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瘦弱的少年像是張開爪牙的猛禽一樣,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意圖傷害自己母親的人。

    沈強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來,指節因爲過於用力而泛白,“沈橋,不要讓我再說一次,你最好滾開。”

    "要是你再不滾開的話,就別怪我動手打你了,你應該知道的。”

    這句話的音量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可惜秦盛並不是什麼好惹的,他單是看着沈強的面容就知道他一定會威脅沈橋。

    沈橋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神色,她早就不是那個會被他嚇到的孩子了。

    “沈強,你以爲你配做我的父親嗎?你以爲我不想逃離這個家嗎?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不會被揭露嗎?”

    聽着沈橋的質問,沈強笑了起來,他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來,直直的朝着沈橋捅了過去。

    喬森的瞳孔一縮,萬一沈橋要是真的受了傷,恐怕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致命的!

    還沒等喬森出聲,秦盛已經翻出欄杆朝着那邊跑了過去,他一腳踢開拿着利器的沈強,銳利的眼神看向了保鏢。

    無數記者驚呼着,就連直播間裏面的觀衆也被剛纔那一幕嚇得雅雀無聲。

    你在哪裏:這是……秦盛?他怎麼也在這裏?而且還會這麼準確無誤的救下來沈橋。

    偷公交車養你:樓上的關注點有問題吧?明明現在沈強已經用刀準備對沈橋不軌了,你還想着你家正主爲什麼會來這裏撐場子?

    其他人紛紛附和着,直播間裏早就亂了套,有不少人都想看看沈強到底有沒有對兩個人造成傷害。

    沈橋的眼神已經從清澈變成了黯淡,他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蠕動的沈強,心裏沒有分毫憐憫。

    “沈強,走到這一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聽着這句像是宣判一樣的話,沈強臉上詭異的笑了起來,只要讓沈橋的名聲一落千丈,那個人也會給他至少一千萬的現金。

    男人捂着自己的傷口站了起來,手上的刀顫顫巍巍的拿着,他看着沈橋。

    眼神卻更像是透過沈橋看着背後站着的唐宛兒。

    “你們手上有證據證明我家暴嗎?如果沒有着證據的話,可就屬於造謠和污衊!”

    沈橋把包裏的紙拿了出來,扔在地上,上面赫然有六個字……傷情鑑定報告。

    沈強的眼神微微閃爍着,似乎是有些躲閃,不過唐宛兒根本就不會給他這種機會,而是平靜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襬,走上前去。

    "沈強,我們倆結婚二十年,不是沒有過甜蜜的時候,你會爲了我在半夜出去買生煎包。”

    “也曾經爲了我做了好多好多,自從你染上賭癮之後家裏的錢就……輸了個一乾二淨。”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只是讓你戒了賭癮,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對嗎?”

    唐宛兒看着他,眼底已經沒有過去那麼溫和悸動了全然都是淡漠和平靜。

    “直到最後,因爲越賭越輸,越輸越多。你開始不顧我們的孩子了,一天到晚酗酒。”

    沈強看着她,神情中多了些說不上來的意味,“怎麼了?就算酗酒又怎麼了?拿不出錢來賭就是你的錯!”

    “你沒有錢?你孃家的陪嫁呢?我給你的彩禮呢?我賺的錢呢?”

    沈強伸手就想把自己手裏的刀插進對方的額心臟裏他這一下可是使了狠勁,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攔住她。

    沈橋驚呼一聲,伸手就想推開唐宛兒,“媽!不要!”

    千鈞一髮的時候,還是秦盛出手打斷了沈強接下來的動作,行雲流水的幾個招式就把人放倒在了地上。

    沈強吐了口唾沫,重新支撐着地面又站了起來,他陰狠的笑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大明星沈橋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

    聽着沈強喪心病狂的笑,有不少媒體都質疑的看向了沈橋,沈橋也明白現在就是個澄清自己性別的最好時機。

    如果現在再不澄清的話,之後就根本沒有機會再去澄清了。

    她閉了閉眼睛,神色中多了抹說不上來的意味,反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確實,我是沈強的女兒。

    此話一出,所有媒體都震驚了起來,包括秦盛和沈橋的那些粉絲也跟着驚訝了起來。

    如果沈橋是個男人,秦盛和他的關係肯定是能稱得上一句好兄弟的。

    但如果沈橋是個女人,秦盛跟她的關係就曖昧不明瞭起來。

    "秦盛,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見沈橋是不可能開口了所有人把矛頭都指向了秦盛。

    秦盛看着站在那裏充滿好奇的娛記,露出一抹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痞氣笑容,“你覺得呢?”

    他輕而易舉的把問題還給了那羣人,而後饒有趣味的看着他們犯難的樣子。

    沈強還想再翻起什麼水花來,可惜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被保鏢拉下去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賭場的主人蘇沉看着被送過來的沈強,輕輕的把玩着手上的一個古董擺件。

    “還不上的話,就把你的舌頭割了,留在這裏做個苦力頂債吧。

    聽着男人的話,沈強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神情中多了些害怕的意思。

    "還請高擡貴手放了我吧,我這賤命也不值幾個錢,求求再寬限我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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