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裏面拿出一件帶着白色雛菊的碎花小裙子,換上之後又把自鼻樑上的腮紅打的重了些,看起來就像剛剛哭過一樣,楚楚可憐。

    這就是江雲夢要的效果,她的眼神劃過一抹暗色,轉而又找了個白色的手鍊戴上,這纔出了門。

    江雲夢這幅樣子就像是離家出走的額少女,她又長得不差,自然是被不少男人搭訕了的。

    站在她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就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小公子李燁兮。

    李燁兮看着江雲夢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只覺得心裏升起一股保護欲來,他停下了自己的車子。

    不過小霸王就是小霸王,他按了按喇叭,刺耳又難聽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李燁兮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喂,站在那裏的那個,說的就是你。”

    李燁兮把車窗搖下來,看着江雲夢溫柔的臉,惡劣的笑了起來。

    “你又是哪家的小姐?”

    “你是?"

    江雲夢眼底劃過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神情中卻是帶着些嬌媚好看的。

    “你管我是誰?我問你話你就趕緊說,聽到了沒?"

    李燁兮說完,瞧着江雲夢皺起了眉頭。

    本來以爲這個女人會拒絕他的,可是,她還是一五一十的把那些都說給了自己聽。

    李燁兮撇了撇嘴,他還是蠻不喜歡這種女人的,無非就是因爲,錢唾手可得而已。

    看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純手工定做的,也就勉強算是個奢侈品牌過季的裙子而已。

    “喲,你怎麼就這麼聽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江雲夢這時候也沒了陪李燁兮玩下去的耐心。

    她深知溫五爺還在等着他,如果讓他等的久了,誰知道那個瘋子又會做什麼?

    “你讓一讓,我要過去了。"

    看着李燁兮不退反進,江雲夢朝着他的臉扇了一巴掌,轉頭就上了旁邊的出租車

    李燁兮的臉色完全冷了下去,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挑釁他,更何況還是個女人,那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上顎,然後很快就露出了一抹說不上來的笑意,"等着瞧。”

    等着到了夜宴酒吧底下包廂門口的時候,江雲夢捏緊了自己的裙子,隨即伸手推開了門。

    溫五爺此刻正坐在上面,雙手交疊,看上去分外優雅平和。

    他雖然年紀稍大,不過笑起來的時候卻像是和風春雨,潤物無聲,單是看着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江雲夢怯生生的走了過來,緊張的朝着溫五爺開了口。

    “五爺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關於傅澤銘的話……”

    江雲夢嚥了一口口水,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害怕,拳頭也跟着捏的緊緊的。

    溫五爺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帶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膝頭。

    他似乎對於江雲夢的招呼根本視而不見似的,沒有任何反應,江雲夢難堪的咬了咬嘴脣,神情也跟着變了變。

    溫五爺平淡的揚起一抹笑容來,看上去有着些說不上來怒意,“唐家小姐宴會上那件事情,我想你應該還沒忘記吧?”

    江雲夢連連搖頭,她哪裏敢忘記,要是被溫五爺知道的話,肯定是會把她抽皮扒骨的。

    想到這裏,江雲夢倒是控制不住的想起來溫五爺那次見到她的場面,分明只是說了謊言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

    可惜溫五爺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看着下首跪着的江雲夢,神色淡淡。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江雲夢知道,她哪裏能夠不知道溫五爺的規矩,但是既然自己都做了,那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五爺,我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聽着江雲夢這句話溫五爺臉上的神色垮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多了些說不上來的意味。

    最後一切都歸於寂靜,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就像是宣判一樣。

    “既然你這麼堅定,不如就拉到刑堂好好感受一下吧我從來不需要對我陽奉陰違的人。”

    “即使是你,也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例外,懂了嗎?”說完這句話,溫五爺就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很是好看,那是江雲夢瞧過最好看的景色了。

    但是,越美的花兒,他就越有毒,而且這毒性還不止一星半點。

    溫五爺只是伸手把沙發上準備的鞭子拿了過來,那是牛皮所作成的鞭子,據說光是工序就用了九九八十一道。

    鞭子挾帶着凌厲的風聲落到了地上,很快就甩在了江雲夢的面前,像是無聲的威脅。

    江雲夢不敢再想,轉而把眼神放在了溫五爺身上。

    “五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把那個女人的信息挖出來。”

    溫五爺這時候反而一反常態的開了口,再仔細看一眼,那哪裏是溫五爺,分明就是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的臉笑了起來,神情中還有些說不上來的病態,“既然你今天出來了,也就不用我再去費心找你了。”

    粗糙的大手撫摸上了江雲夢的臉,她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不過嘴上還是在打着太極。

    “費心找我?如果想見我的話,說一聲就是了,何必大費周章呢?”

    男人卻是不管不顧的走了過來,他低聲的說着。

    "還不是因爲你太難見了?每一次都有各種理由從我手裏逃出去,不是嗎?”

    江雲夢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每一次?她分明就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哪裏來的每一次?如果真的是每一次都會見到的話,爲什麼她根本就沒有印象?

    男人看着她的神色,眼底劃過一抹說不上來的意味然後很快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很怪,似乎是在嘲諷江雲夢,又似乎是在嘲諷其他什麼一樣。“江雲夢,這次無論如何,你都沒辦法再跑了。”

    “我就想看看,這次你又能用什麼理由,要是還跟上次一樣。”

    男人手裏的刀,反射出一抹慘白的光芒,刺痛了江雲夢的眼睛,她不住地搖着頭,似乎很是害怕一樣。

    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說你害怕就可以解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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