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你要打獵也不打算叫我嗎?”這話倒是把江雲朵成功逗笑了,她揚起一抹笑容來,倒真像是無比嬌豔的玫瑰花似的。
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江雲朵,心底還是不由得爲她這種美貌所震驚。
江雲朵帶着沈橋一路摸索到海邊,身後還跟着一言不發的秦延霆和秦盛。
秦盛顯然是覺得江雲朵搶走了自己的女人,所以表情看上去也有些不悅,就差明擺着寫上自己喫醋了這幾個字。
“大哥,你就不能管一管大嫂嗎?要是橋兒真的再湊近幾步,我還怕大嫂把人給勾走呢。”
聽着秦盛這種酸溜溜的話,秦延霆的目光看了過來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他心下泛起了幾分苦澀的意味,現在的他除了跟她明面上的關係,就只有那一紙協議了。
幸好那份協議在這時候起到了作用,否則……她大概是會直接躲着他走的吧?
秦盛也察覺到了不對,轉過臉來看着眼前的秦延霆眼底略過幾許疑惑。
“不對啊,大哥。之前你對大嫂還是佔有慾不低的,怎麼了?吵架了嗎?”
這句話就有一點明知故問了,但是,秦延霆也不會說假話,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嗯。”
一個字就打發了秦盛的問題,讓他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秦延霆。
“大哥,你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說一遍,我怎麼幫你出謀劃策?”
"你想怎麼辦?"秦延霆的目光看向了秦盛,眼底略過一抹亮光,就像是行走在黑夜裏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秦盛歪頭想了想,然後語重心長朝着秦延霆開了口。
"大哥……這,這可就不一樣了,你要跟我一樣對她死纏爛打就可以了。“
死纏爛打?這個先不說江雲朵,就說他自己都是接受不了的。
並不是因爲江雲朵拉不下來這個臉面,而是因爲她本來就不喜這種做法,如果這樣做的話,肯定是會讓她多多少少心裏不太舒服的。
“不行。"秦延霆搖了搖頭,目光追隨着江雲朵的背影眼底深藏着一抹眷戀。
“大哥,如果你不死纏爛打的話,就以現在的趨勢,只怕你根本拼不過大嫂的追求者。”
“顧家也並不是什麼缺錢的主兒,況且又跟秦家不相上下,要是……他出手的話,大嫂可就……”
爲了秦延霆的幸福,這時候的秦盛也顧不得說什麼好聽的話了,可惜只一下,秦延霆周身就冷了下來。
秦盛看着他,眼底劃過一抹說不上來的意味,而後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大哥,難道你就能接受,未來看着大嫂跟其他人步入婚姻殿堂?看着她跟其他人交換戒指?”
“還是說,你能心甘情願的看着她完完全全屬於另外一個人?”
“你不能,既然不能就得去爭取,你在這裏跟我說什麼都沒用。”
“還不如直接過去跟她說,有什麼誤會最好趁早解開,否則到時候堆積下去,迎來的可就不僅僅是誤會了。”
“不是吧,雲朵你還會抓魚?”
江雲朵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神情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懷念與無奈。
“會,之前有跟一個人學過,所以……才一抓一個準。”
“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居然還沒有忘掉這些事情,反倒是記得越來越清楚了。”
沈橋看着江雲朵懷念的神色,也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長髮,並沒有選擇再開口說些什麼。
等着江雲朵接連抓上來四五條魚之後,兩個人這才停了手,把魚放在了一處乾淨的小水窪裏,確保它們跑不出去。
時間也慢慢進到了中午時分,烈日當頭,更是曬的人有些蔫蔫的。
江雲朵從小溪旁邊的石板上找到一點點白色的結晶那應該就是鹽了。
她抱起那塊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石塊,就朝着水窪邊上走了過去。
沈橋也沒有閒着,她用自己曾經惡補過的野外生存知識,在外面搭了一個可以用來烤魚的架子。
架子看上去雖然沒有那麼精緻,不過也是具有一定實用性的。
江雲朵把架子最上面的石板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動手去魚鱗。
直播間有不少人都覺得她動作嫺熟,明明該是大小姐的人,怎麼看上去卻是這麼溫婉居家?
等着魚放上架子,點好火之後,江雲夢也就跟着紀朝走了過來。
她紅撲撲的小臉,一下就看出來紀朝剛纔到底做了什麼,所以,江雲朵也並不意外。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江雲夢的厚臉皮,她走過來朝着江雲朵彎下了身子,“等一下這個石板能不能借給我們用嗎?我和紀朝也想做一份烤魚。”
江雲朵沒有說話,反而是沈橋有些護犢子的看向了江雲夢。
“你怎麼好意思的?剛纔我們在這裏忙活的時候沒見你動手,現在反而想起來問我們借了嗎?”
江雲夢癟了癟嘴角,不過還是不死心的朝着沈橋說着,"沈橋,畢竟雲朵還沒有說什麼,你這麼着急反駁我幹什麼?”
"纔跟雲朵吵了一架,你就想着用雲朵的東西,還真是理所當然?”
聽着沈橋的話,紀朝的表情冷了下來,“只不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而已,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是嗎?你的江雲夢現在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有什麼資格說雲朵?”
沈橋冷着臉,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就一陣來氣,要不是他們的話,估計這時候就能看到雲朵教她烤魚了。
只可惜紀朝顯然沒有看出來沈橋的意思,反而還是大嚷大叫的說着,“你根本就不明白!”
“不明白?你是說不明白江雲夢是個小白花,還是不明白她從中挑撥離間?”
江雲夢搖了搖頭,身體看上去也搖搖欲墜,她咬住了殷紅的下脣,看上去分外委屈無辜,“怎麼可能,我分明就沒有,你爲什麼偏要誤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