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江雲朵點頭應了下來,明明是多年不見,兩個人卻還是跟以前一樣開始聊些有的沒的。

    高媛坐下來,接過江雲朵遞過來的那杯卡布奇諾,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上去更是可愛。

    “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記得我喜歡喝卡布奇諾,記到了現在?”

    江雲朵點了點頭,表情顯然帶上了幾分回憶,眼底裏劃過了一抹說不出來的意味。

    “我記得跟你去學校外面的咖啡店喝咖啡的時候,你就經常點那裏的卡布奇諾。”

    “並且,還要加雙份的奶和糖纔可以,否則最後你就會氣鼓鼓的皺着眉頭喝下去那一杯。”

    “我記得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一次,沒想到你會把我的喜好……牢牢的記到了心裏。”

    江雲朵搖了搖頭,低低的笑了起來,“你沒有說過的只是我看你的小習慣猜出來的。”

    "先不說這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問你,你先回答下我的問題吧?”

    “你最近過得好嗎?我最擔心的就是你過得不好,尤其在你"變心”喜歡上傅澤銘之後。”

    高媛握緊了手中有些發涼的卡布奇諾,表情帶着幾分不安的看向了眼前的江雲朵,試圖想窺探她臉上的表情。

    江雲朵輕輕搖了搖頭,看着高媛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更多的就是苦澀,“我過得很好。”

    "曾經我想要的,現在都已經有了,只可惜我現在想要的一個都沒有實現而已。”

    高媛知道她在說什麼,然後很快的就點了點頭,眼底裏劃過一抹說不上來的意味,“我相信你,那……之前的事情,你還要知道嗎?”

    江雲朵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上去神色似乎是有些怔怔的。

    "秦總之前在學校裏不僅僅是校草,還可以說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校霸,只不過從來都不是他主動打架而已。”

    “是秦總的那些手下人主動跟其他人打架,然後硬是把秦總送到了校霸的位置上。”

    “之前說校霸想要欺負你的消息,也都是秦總騙你的。"

    高媛說完這件事情,就垂下了頭,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再說。

    江雲朵點了點頭,她和高媛說了很多很多,直到高媛當着她的面,說出了那一句,"秦總說了,他根本就不愛你,只是有目的的接近你。“

    “只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所以,完全沒有擔心過喜歡你這件事情會暴露出來,反正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另外,當年秦總還和那個人說過,如果他喜歡你的話隨便取走就行,反正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在意你,從那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我們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有你一個人一頭熱貼上去,我們也根本攔不住你。”

    江雲朵這時候反而想起來了那個不善言辭的少年,那個記憶中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甚至,對她好的程度超過了自己。

    他會爲她烤魚,會照顧她,會小心翼翼的爲她包紮傷口,會乖乖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剋制守禮的吻。

    “如果,如果有一個少年對你很好很好,從小就在照顧你,你會動心嗎?"江雲朵看着高媛,試圖從她眼睛裏找出什麼。

    高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快的就點了點頭,“這是青梅竹馬吧?真的能有這種少年的話,難免會讓人動心的。”

    “難道,秦總就是你的青梅竹馬嗎?"高媛看向了江雲朵,眼底更多的就是心疼,不僅是心疼她太傻,也是在心疼……她那麼多年的青春。

    如果江雲朵可以喜歡另外一個人,或許她就能收穫更好的生活,收穫真正的愛情。

    “別想了,我們聊聊別的吧。"高媛見江雲朵久久不說話,還是開了口輕聲安慰着她。

    江雲朵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說着。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有點難過。”

    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傅澤銘推開了這間咖啡廳的門,目光看向了江雲朵。

    他走到了江雲朵面前,輕輕的彎下了腰,表情之中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紳士禁慾,“雲朵?你也在這裏?是喜歡這家店的咖啡嗎?”

    江雲朵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然後,很快地出了聲。

    "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傅澤銘,我也不需要你在這種時候假裝可憐我,到時候再狠狠地踩我一腳,才舒服嗎?”

    “還是說你又想爲我那個好姐姐出頭,落井下石噁心我。“

    傅澤銘笑了笑,上前一步,俯身在江雲朵旁邊開了口說着,“如果我說,我能幫你解除現在的困境呢?”

    “如果這個誘惑不夠大的話,我還能幫你擺脫煩人的秦延霆,並且幫你從殺人犯這個身份脫出來呢?”

    "要知道,我可以幫你很多,很多,所以現在還沒有跟你說這些話的資格嗎?”

    “如果你想要資金,我也有,你想要愛情,我這黑也有,總之,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有,只要你跟我。”

    “你就是傅家的女主人,未來會成爲傅少夫人,最後身價過億,不好嗎?”

    這些話試圖誘惑着江雲朵,偏偏傅澤銘還故作一副溫柔的樣子,更加的讓人反胃。

    江雲朵眼睛眯了起來,隨後彎了彎脣角,看上去格外美麗動人,只可惜吐出來的話卻是冰冷尖銳的。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自己都還沒承認,你就急着先幫我澄清了?”

    “而,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你就是在坐實我沒有做過的這些事情,對吧?”

    "說的直白點,那就是在陷害我,沒錯吧?”

    一句接着一句的逼問讓傅澤銘根本接不了話,他也只能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江雲朵,試圖分析她眼底的情緒。

    江雲朵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她輕輕勾起了脣角在傅澤銘面前開了口,“別自作多情,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我相信你也該知道了吧。”

    “那又怎麼樣?你總會知道我的好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才是同類,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傅澤銘就轉身離開了江雲朵這裏,並沒有再過多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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