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要是江小姐過去的話,肯定是需要走一段路的,我們都可以做證,江小姐剛纔完全沒有離開這裏的。

    其中一個貴婦人說着,神色之間就很是袒護江雲朵還有着幾分說不出來意味,倒是讓其他人也跟着點了點頭。

    "確實,江小姐也沒有直接跟羅先生拉着手,你剛纔說的什麼水性楊花,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嗎?”

    一個平時就很是喜歡江雲朵的富家小姐也在這時候頤使氣指的看向了姓龔的女人,“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跟她這麼說話?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龔家早就沒落了,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本站在我們跟前,不早就該被我們狠狠地唾棄了嗎?”

    她眼底生出一抹不屑,像是要把這個人踩在腳下似的,表情隱含着一抹笑意。

    "我們只是心慈手軟,所以纔沒有趕你走,你可不要不識好歹。要是我們真的把你掃地出門的話,我只怕你哭都沒地方哭。””少了這麼一個攀附權貴的機會,我想對你父親的公司打擊也挺大的吧,既然這樣的話,就學學什麼叫夾緊尾巴做人。”

    整個宴會一時之間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注視着江雲朵的方向,像是在等着她說下一句似的。

    "想要栽贓陷害的話,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和手段。”

    江雲朵冷淡的說着,絲毫不含任何感情的開了口。

    “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說什麼沒用的廢話了。”

    “到時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也就別怪我對你下手了,畢竟,我也不會傻到留着對我有威脅的人,明白了嗎?”

    聽着江雲朵的話,女人倒是揚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來,看上去很是病態,還有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意味。

    “我心裏明白?沒用的廢話?你這些話說出來還真是乾脆利落啊。"女人的表情添了幾分玩味,隨即聲音驟然低沉下去。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早就被確診了,是精神病。就算我殺了你,也不需要負任何的法律責任。”

    “我有兩個人格,就算我說另外一個人格,他在這時候冒出來殺了你又怎麼樣?”

    “可惜以現在的醫學手段,有什麼都檢查不出來,你還不是得乖乖做我的刀下亡魂。”

    “而且只要殺了你,秦總的目光就會注視着我,說不定還會愛上我呢。”

    她看着秦延霆的眼神越發熾熱,看着江雲朵的眼神也越發涼薄。

    “只要秦總愛上我,到時候秦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會成爲我的。”

    “我也會成爲秦太太,我們兩個會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江家二小姐。”

    “不然你真的以爲我會這麼好心在你身邊,跟你說這麼多話嗎?”女人湊到了江雲朵面前,眼神扭曲陰毒的看着她。

    "怎麼樣?你害怕嗎?如果害怕的話,就趕緊離開秦總,最後走的遠一點,別讓我知道在哪,只要你想跟我跟我搶的話,那我就動手了哦。”

    她看上去像是好聲好氣的在跟江雲朵說話,實際上藏在袖口中的刀早就蠢蠢欲動了,“我想你應該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吧?”

    "反正你也不會知道的,你就抱着這個祕密—起去死吧,最好再也別活着回來。"

    她說着,正準備舉起刀的時候,燈突然暗了下去。

    只一瞬間,江雲朵就明白了,應該是秦延霆看不過她和羅致遠的‘貼身'舞蹈,所以才讓陳臣摸到後臺去拉斷了電閘。

    如果放在剛纔拉斷電閘的行爲,無疑就是他在喫醋但是現在多了個不確定因素,她如果藉着這抹暗色傷人的話,根本讓人防不住的。

    她也在這時候冷聲呵斥了一聲,下意識的朝着剛纔女人那邊看過去,但是眼前只有一片漆黑,看上去隱約有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危險。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女人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着的話。

    “江雲朵,你去死吧。”

    江雲朵眼神一厲,很快就朝着後面退了幾步,警惕的開口。

    “別做什麼無法挽回的錯事,被抓住的話,你可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錯事?我做的事情都是對的,什麼時候來的錯事一說?嗯?”女人說着,冰冷的刀尖貼近了她的肌膚,帶起一絲戰慄,讓人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江雲朵卻並沒有畏懼,而是冷靜緩慢的看着女人陰狠的眼睛,低聲說着,“就算你是個瘋子又能怎麼樣呢?該接受的,你一樣都跑不了。”

    “別再做夢了,江二小姐。"

    女人眯起眼睛,看向她的神色有着幾分淺淡冷漠的笑意。

    “我既然敢對你動手那我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你要知道,靠着‘精神病'這個名頭,我可以做好多事情。”她笑着,看上去卻像是已經瘋了一樣的開了口說着,“龔家又算什麼?”

    "要真是在乎的話,我就不會做出這種辱沒家族的事情來,只可惜他們現在跟我毫無關係了纔對。”

    說完這句話,女人就不再開口了,看上去似乎是還有着幾分說不上來的怒意,她的刀尖近了幾分,已經擦破了江雲朵的脖子。

    江雲朵並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一有動作的話,那把刀就會毫不猶豫的刺穿她的脖子。

    她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女人很快的就把手中的刀收了回去,隨即毫不留情的紮在了秦延霆的背後,神色瘋狂,“你也該死,你也該死!”

    “你不愛我,誰讓你不愛我的?誰允許你不愛我的?”

    她獰笑着,看上去格外驚悚恐怖,倒是讓人心裏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秦延霆悶哼一聲,並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不擅長利用自己的傷口去跟江雲朵賣慘。

    江雲朵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粘膩濃稠的血,她伸手攬住了秦延霆,表情也跟着完全冷了下去。

    “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嗎?”她看着女人,表情卻是嚴肅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上去搶她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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