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纔所有人,尤其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一幕她根本就不想掙扎,她也早就抱了必死的決心。

    而病房裏面。

    傅澤銘推開秦延霆病房的門,看上去絕望又瘋狂,神情中還有幾分狂怒,“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兩個會在一起之前,明明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你,怎麼就突然變心了?”

    “江雲朵,你要知道我們兩個纔是未婚夫妻,你明白了嗎?"傅澤銘說着,伸手就想要抓江雲朵的衣角,而後她開了口說着。

    "傅澤銘,在我全心全意把你當成我未婚夫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在和我那個好姐姐做些什麼勾當,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你既然心裏清楚,現在又爲什麼就是一種受害人的樣子來質問我?”她笑着,看着傅澤銘的眼底全是冷意,"不出意外的話,本來你是想要等到秦延霆出院纔對他下手的吧。”

    “現在這麼着急,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纔會讓你心神不穩,直接跑過來就質問我們是嗎?”

    “那就讓我來猜猜是什麼事情吧,說不定是你們家即將破產?"

    江雲朵看着他,語氣補非常的輕快。

    就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我想這我總是沒有猜錯的吧?”

    “而且,我這些天也已經調查過了,和你合作的不出意外,應該……是史密斯先生。”

    江雲朵看着他,看着傅澤銘後退了兩步,她就知道自己想的一定是正確的。

    "史密斯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向來喜歡把自己的盟友用過就丟。"女人玩味的笑着,看上去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意味,只可惜傅澤銘只是恐慌的看着她。

    “你又是什麼?你又是什麼怪物?"他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嘶啞,“不對,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難道是他專門告訴你的?”

    "該死不就應該知道史密斯這個人言而無信,如果不是他告訴你的,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隱祕的事情,明明明敏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啊。”

    他看起來不安又癲狂,也就在這時候,秦延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伸手把江雲朵護在了身後。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史密斯當時應該還許諾了你不少好處吧?"秦延霆的話像是一記重錘,讓傅澤銘啞口無言。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看到秦延霆少見的憐憫的看向了他。

    "那你或許不知道,史密斯所有的產業……都被海外的秦家打壓到只剩六分之一。”

    “他根本就給不起你五百萬,那就更別說是五千萬了。"

    江雲朵接過了他的話,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近乎崩潰的傅澤銘。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是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當時他還給了我一個五千萬的支票啊。”

    “江雲朵,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你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你這樣陷害我把你姐姐置於何處?”

    江雲朵聞言倒是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那個所謂的好姐姐到底做了一件什麼事情,既然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好好的給你講一講!“

    江雲朵把手機遞給了傅澤銘,看着他一頁一頁翻閱着,臉上的神色也跟着猙獰起來。

    “不可能,怎麼可能?”

    “雲夢那麼一個純潔無辜又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一定是你在抹黑她,你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是嗎?”

    其實傅澤銘心裏已經察覺到不對了,不過也不能多說,最後,也只是默默的忍了下來。

    “這樣啊,我倒是看錯了,還以爲你們會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呢。”江雲朵嘲諷着,像是他們之前無數次對待她一樣。

    “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心裏肯定也挺不好受的吧,畢竟是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點不該發生的事情。”

    “要是我的話,說不定都要氣壞了,你說是不是啊。”江雲朵就是故意刺激他,果然讓傅澤銘眼底燃燒起了熊熊怒火來。

    他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把槍,直接對準了秦延霆的額頭,聲音清冷而詭異。

    “你在得意什麼?只要我開槍,那你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你還想和秦延霆一生一世一雙人呢?除非我死,否則你們就等着我鬧騰到你們雞犬不寧吧!”

    他的槍口在秦延霆額頭上狠狠壓下去,看上去有着—種施虐的快感,"有本事你就在囂張啊,有什麼好囂張的呢?”

    “那我捅到我們雞犬不寧,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可千萬別在這裏說什麼大話,到時候要是被我們抓到的話,你可就徹底的玩完了。”

    江雲朵話音剛落,秦延霆就直接奪走了傅澤銘手上的槍,看着他身上破破爛爛的西裝。

    男人倒是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說。

    傅澤銘看着江雲朵,表情認真又深邃,就好像,要愛上她一樣。

    “我今天一定會死在你們兩個人面前,讓你們知道,我纔是你們最深的陰影!”

    說完這句話,傅澤銘就拉住了秦延霆的手,直截了當的開了槍,那顆子彈沒入了他的心口。

    恍惚之間,傅澤銘像是看到了那個溫柔可人的江雲朵,看到了她背後小心翼翼爲他坐的那些事情。

    他看到自己把她溫柔的扶了起來,聲音和善的說着,“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女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表情中也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笑意,“我記得啊,你是我的未婚夫呀。”

    他睜開眼睛,掙扎的看着她,“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前一秒,江雲朵也跟着俯下了身“她早就死在了被江雲夢陷怪害的第一天裏,你該慶幸那個女孩到死都對你滿懷愛意。”

    原來,她不是江雲朵,所以才能冷靜理智的看着他自己一步步走入深淵。

    原來,至少雲朵在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裏還是愛着他的啊。

    傅澤銘微微笑着,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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