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就是個意外。”
“沒想到,你養的大雕這麼厲害,樹林裏的無人機都能發現。”
雖然有些可惜,但大家都未在意,該看的也看到了,只是差一個最終結果而已,何況,這還用猜嗎。
但譚強依然充滿了好奇,“張老闆,你說的驚雷就是那大雕吧,還有,畫面中最終閃現出來截住那隻豬的是什麼?”
張一峯也不想惡意揣測別人,但這譚強實在是太特殊了,不僅不買蘭花,還對保護站裏的情況十分好奇,總是刨根問底。
隨即敷衍道:“應該是狼吧,畫面消失的太快,我也沒來得及看清楚。”
說完,轉頭對王方國幾人說道:“走吧,我們回村裏吧。”
沒有得到答案的譚強,還想要繼續問,可幾人已經離開了,無奈只能跟上。
還沒等到家,張一凡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張一峯大喊道:“哥,你怎麼還有心思閒逛啊,都火燒屁股了。”
“什麼火燒屁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沉穩點,等結了婚、娶了媳婦,還這樣哪行?”
見到有外人在,張一凡湊近堂哥跟前,小聲說道:“哥,那個明輝集團的老闆,帶着好幾個人進村了。”
張一峯聽了也是一愣,這還沒出正月呢,這麼快就過來了?“他們來幹什麼?”
“不知道,來了之後就直接去了村委會。”
張一峯沉吟了一下,對堂弟說道:“行,這事我知道了,人家簽了合同付了錢,來村裏談後續也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見堂哥不以爲意,張一凡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但還是堅持說道:“他們過來肯定沒憋什麼好屁,我再去打聽打聽。”
說完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其實,這事根本就不用打聽,下午村裏就傳出了風聲。
爲了開春之後儘快投入生產,祁煜這次過來,是跟村裏商量僱傭村民,幫着平清理土地的,而且價格也十分誘人,150元/天,中午管頓飯。
要知道張一峯僱人,除了挖蓮藕的時候價格高些,平日裏,也才100元/天,差了足足一半呢。
晚飯時,陳芸擔心的問道:“石娃,那個租地的老闆,150元/天僱人開荒,咱家怎麼辦?也漲價嗎?”
還不等張一峯說話,張家振便插口道:“那也是咱家蓋完大棚以後的事,下午我去問了明山,他說村裏人手不足,即便那人要高價僱人,也得等大棚完工。”
“哼,還算他有良心,不然我肯定要找他說道說道。”
可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事,同樣是打工,一天的工錢差了一半,即便大傢伙對張一峯心存感激,長時間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見父母臉上堆滿了擔憂,張一峯笑着說道:“爸、媽,你們不用擔心,這些事我心裏早有打算,咱家工錢不漲,但午飯,豐盛點,多給大夥加兩個菜。”
“不漲工錢,村民能願意嗎,再說開春後你還要蓋房子呢,眼瞅着再有小半年小溪就生了,你們還要辦婚禮,這可耽誤不得。”
顧言溪急忙安慰道:“媽,我們不急,反正婚禮再快也要等孩子出月子,我們有的是時間。”
“怎麼不急,房子即便蓋好了,還要裝修,還要放味兒,事情多着呢。”
張一峯也發愁,大棚的進度不用擔心了,但蓋房子卻不行,自己也不是差那幾個工錢,可他不想跟那個祁煜競價,他不把錢當錢,自己不行。
祁煜的農場失敗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而自己,可是要在將軍谷待一輩子的,工錢漲上去容易,但要降下來就難了。
再說,150元/天,附近的村鎮根本就沒這個價格,自己漲了工錢,讓別人怎麼辦,再有事僱人,也跟着漲價?這還不被人罵死啊。
雖然沒什麼好的辦法,但他也不願意不賣跟着操心,笑着說道:“媽,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肯定不會耽誤蓋房,更不會耽誤辦婚禮。”
“什麼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陳芸也沒多想,再次叮囑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耽擱婚禮,小溪孩子都幫你生了,不辦婚禮,太說不過去了。”
“不能耽誤,你就放心吧。”
晚上回到房間,顧言溪好奇的問道:“你也準備漲工錢?”
將自己的擔心說了一遍後,張一峯苦笑着說道:“我又不是冤大頭,再說了即便我漲工錢了,看對方這架勢,還會繼續漲,我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這兩人,還沒正式接觸呢,就開始了暗地裏爭鋒,以後時間還長着呢......
顧言溪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安慰道:“要不,蓋房子和婚禮往後拖一拖,也不差這點時間,再說了,等孩子生下來,至少要一個多月才能抱出門呢。”
“不能託,這是臉面和信心的問題,要是我們退讓了,等祁煜的農場招工,我們就更被動了,到時候咱家農場的員工不得跑光了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
“還有時間,我再想想,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說完,笑着安慰道:“這些事,你就別擔心了,我自會處理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持良好的心情,安心養胎,給我們張家生個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好哇,媽讓你查是男是女,你一直推脫,說生男生女都一樣,現在暴露原形了,你說,是不是你也希望我生個兒子!”
沒想到一句無心的話,就讓顧言溪抓住把柄了,急忙解釋道:“冤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相比於兒子,我更喜歡女兒。”
“那你剛纔怎麼不說生個女兒,而是大胖小子?”
“這不是口誤,一時說禿嚕嘴了嘛!”
“酒後吐真言,要我說,無心之語更是真言,你就是想要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