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臺上,也在靠後的位置,豎起了兩根大木杆,用紅布遮擋起來。
當張一凡再次走上前臺時,臺下的村民充滿了期待。
“大家都等急了吧,雖然在這幾天節目排練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一些有關節目的消息,但我可以保證遠沒有臺上表演來的震撼。”
說完,又嚴肅的解釋道:“因爲沒了我的主持,他們的節目失色不少。”
聽了張一凡這麼不要臉,還如此鄭重其事,村民都大笑起來。
直播間的網友紛紛評論,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小二同學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當着如此多長輩的面,依然還是如此。
待村民的笑聲漸歇,張一凡繼續說道:“經過緊張的籌備,大家一共準備二十五個節目,這些節目,天南的海北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還有...”
話還沒說完,他身後的紅布旁就伸出個大腦袋,帶着反毛的皮帽子,喊道:“怎麼還說個沒完了,什麼時候上?急死我們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無論是村民,還是直播間的網友都捧腹大笑起來。
見過主持人催節目的,還從未見過表演節目的演員,在大庭廣衆之下,絲毫不給主持人面子,急着要表演的。
張一凡有些尷尬,轉過頭不耐煩的說道:“催什麼催,等我報完節目,喊到你們的時候再上來。”
“那你快點,都給我們捂出汗了。”
聽了這話,村民笑的更大聲了。
在南方,如今這個冬春交替的時節,帶一個大皮帽子,不捂出汗纔怪呢,與此同時,大家也好奇,到底什麼節目,需要這麼裝扮。
張一凡此時恨不得將劉新來暴打一頓,自己第一次主持活動,就這麼搗亂。
轉過頭,對着村民繼續說道:“哎,本來我準備了一萬千字的開場稿,結果只說了個開頭,太可惜了。”
聽了這話,村民和網友不僅沒嘲笑張一凡,反而越發覺得他的主持有意思。
“行啦,爲了演員的人身安全,我直接撈乾的,第一個節目,《東北大秧歌》,表演者,劉新來一家,接下來讓我們掌聲...”
話還沒說完呢,張一凡發現,臺下的村民再次大笑起來,好奇的轉過頭,突然發現了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將他嚇了一跳。
原來,劉新來已經帶着一家人,來到臺上。
不等他說話,劉新來搶先道:“你該下去了,擋着我們表演了。”
節目還沒看呢,臺下的村民和直播間裏的觀衆就已經笑了數次,這可比那個某晚,又或者某會有意思多了。
“你...”
張一凡氣憤的指着劉新來說不出話來,最終撂下句‘等你們表演完,我們單挑’走下臺。
劉新來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到剛纔張一凡的位置,撫了撫頭上的皮帽,興奮的說道:“用不着他報節目,我自己來。”
而後深深爲大家鞠個躬,不想,一不小心將帽子甩飛,匆忙撿回來戴好,喊道:“音樂走起。”
村民和網友,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但不得不說,節目效果直接拉滿,喜劇效果爆棚。
隨着音樂響起,劉新來一家迅速調整好隊形,劉新來在最前,其餘人在後站成兩排,老中少三代,都身穿大皮襖,頭戴大皮帽,肩挑大紅綢。
歡樂愉快的鼓樂聲下,一家人歡快的扭了起來。
還別說,真有股子東北味兒,可惜,正宗的東北大秧歌,哪有穿皮襖戴皮帽扭的啊。
還有就是,可能衣服穿的太厚,也可能排練的時間太短,剛開始還統一節奏,可跳着跳着,隊形也散了,帽子也掉了,甚至節奏也跑飛了,簡直一個羣魔亂舞。
但這都無所謂了,只要大家看的高興就好。
臺上人用力的表現,臺下的娃娃們覺得好玩,紛紛站起身學着他們扭了起來,而下了臺的張一凡,找來堂妹月華幫忙,讓她拿着手機直播。
隨着音樂結束,劉新來一家有集體擺了poss,要多時髦有多時髦。
張一凡拿着話筒回到臺上,但還不等他說話,劉新來一把將話筒搶了過去,大聲喊道:“我們家表演的怎麼樣?”
臺下的觀衆大喊道:“好!”
直播間裏的網友也紛紛評論點贊,可惜,劉新來一家看不到。
張一凡一把搶回話筒,“節目表演結束,你該下去了,接下來是我的活。”
劉新來不以爲意,揮舞着紅綢再次跟村民打了個招呼,帶着一家人走向後臺。
張一凡嘆了口氣:“哎,隊伍不好帶啊,演員居然敢搶主持人的話筒。”
臺下的村民和直播間裏的網友,再次鬨堂大笑。
“笑歸笑,但大家一定要記得,要是日後民宿評比的時候,一定要給劉新來一家點贊加分,不用太多,最後一名就行。”
剛說完這話,後面飛來一定皮帽,正好砸中張一凡。
張一凡也不生氣,笑着將皮帽戴上,但緊接着就摘了下來,滿臉嫌棄道:“這是出了多少汗呀,味道太重,有點嗆人。”
聽着滿場的歡笑聲,陳明山樂開了花,得意的對李茂堂說道:“怎麼樣,我讓一凡這小子主持,選對人了吧?”
“嗯,確實不錯,這個不要臉的勁兒,一般人還真比不上。”
“哈哈,咬的就是他不要臉的勁兒。”
臺上的張一凡將皮帽扔到一旁,而後大喊道:“欣賞了北方的大秧歌,接下來我們再來領略一下南方風情...”
說着,似乎是忘記了節目名字,從兜裏又掏出一張小卡片。
“嗯,第二個節目是民歌《後山姑娘》,表演者李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