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軍犬、警犬基地的情況差不多,即便賣鸚鵡,張一峯也不會賣太多,那樣的話,就賣不上價格了。
這點收入對於張一峯來說,可有可無,但對於堂妹張月華來說,卻可以用來維持日後的生活,還能讓她徹底留在村裏,皆大歡喜。
隨着新年越來越近,將軍谷的村民卻越發悠閒。
而張一峯家卻要比往常忙碌的多,
陳芸一直忙着製作零食,麥芽糖、麻糖、綠豆糕......,這些都是糖糖喜歡喫的,到了臘月二十七,顧言溪的父母也到了,顧母幫着一起製作。
顧言溪還在爲本月的最後一批訂單趕工。
張一峯呢,整天泡在實驗室,爭取將下個月的超級原液趕工出來,這樣,整個正月會清閒一些。
直到臘月二十九的上午,隨着最後一滴超級原液完成,他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考慮到接下來一段時間,都用不到這些實驗器材,他打算將實驗室收拾一下。
“爸爸”
突然,外面傳來糖糖的喊聲,緊接着就是‘砰、砰’的敲門聲。
張一峯打開門,果然是糖糖站在門外,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叫爸爸回家喫飯,小輝哥哥家都貼紅紙了。”
糖糖一邊說着,一邊伸着小腦袋往實驗室裏瞅。
張一峯讓開身子,笑着說道:“想看就進來看吧。”
一聽爸爸讓自己進去,糖糖笑着鑽進實驗室。
對於實驗室,糖糖早就好奇了,只知道爸爸在裏面工作,卻從來沒進去過。
在實驗室裏轉了一圈,糖糖雙手搭在桌子上,踮着腳好奇的往上瞅。
張一峯將她抱起來,問道:“你要看什麼?”
糖糖指着桌子上的玻璃器材,“爸爸,這個瓶子好奇怪呀?”
“呵呵,這是試管,這是燒杯,這是培養皿,這是.......,都是爸爸用來工作的。”
糖糖又指着錐形瓶,問道:“爸爸,能給我一個嗎?”
“你要這個幹什麼?”
“太爺爺都有小瓶子裝酒喝,我也要。”
聽了糖糖的話,張一峯打量了一下,還別說這個錐形瓶,跟爺爺喝酒的瓷酒壺還真挺像的。
拿了一個遞給糖糖,叮囑道:“別打碎了,扎到手就流血了。”
糖糖抱着錐形瓶,高興的點了點頭,顯然對這個禮物很滿意。
張一峯這時才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糖糖得意說道:“我會功夫。”
好傢伙,原來是硬闖進來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也就是狼羣認識她,否則還不把她當零食吃了啊。
“糖糖,你進來可以,但裏面的東西不能動,更不準帶小動物來找喫的。”
糖糖這纔想起來,爸爸和奶奶都不讓她來這,偷偷的瞄了爸爸一眼,見他沒生氣才小聲的說道:“我就看看,不喫。”
而後又保證道:“也不給嘟嘟它們喫。”
“嗯,行了,自己在附近玩一會兒,爸爸一會兒就跟你回去。”
“那不叫紅紙,叫春聯,咱家不着急,喫完飯再貼。”
讓糖糖自己出去玩,張一峯抓緊時間收拾實驗器材。
糖糖走出實驗室,四處打量着,突然,看到有個小屋子裏有蟲子,大喊着跑去找爸爸。
“爸爸,爸爸,長蟲子了。”
張一峯走出來問道:“蟲子?在哪裏?”
糖糖領着他來到顧言溪養蠶的間室,指着裏面說道:“就在這裏,好大的大蟲子。”
“呵呵,那不是蟲子,是蠶,媽媽養的,它能吐絲,做成漂亮的衣服。”
“奶奶說玩蟲子不是好孩子,糖糖都不玩。”
現在解釋太多,糖糖也聽不懂,張一峯隨口敷衍道:“對,不能玩蟲子,你自己玩一會兒,爸爸一會兒就帶你回家。”
張一峯收拾完實驗室,帶着糖糖回到了家。
喫飯的時候,糖糖湊到陳芸跟前,小聲的說道:“奶奶,我告訴你個祕密。”
陳芸十分配合低下頭,“好,什麼祕密呀?”
糖糖偷偷瞄了一眼顧言溪,轉頭繼續說道:“奶奶,我告訴你呀,媽媽偷偷養蟲子玩,我都不玩蟲子。”
糖糖以爲說的聲音小,但大家都聽到了。
顧言溪問道:“糖糖,媽媽什麼時候養蟲子玩了?”
發現自己的話被媽媽聽到,糖糖立即捂着小嘴,瞪着大眼睛,好像在說,我什麼沒都沒說。
張一峯笑着說道:“糖糖說的是溫室裏那幾只蠶,今天他去找我看到的。”
一聽糖糖去溫室了,陳芸急了,兒子種的那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呢,“糖糖,你又不聽話了,不是不讓你去那裏嗎?”
糖糖低着頭不說話,張一峯連忙幫她開脫,“媽,沒事的,糖糖都懂事了,不會霍霍里面的東西。”
糖糖連忙保證道;“嗯,我不喫,也不給嘟嘟它們喫。”
陳芸瞪了兒子一眼,說道:“你就慣着她吧,有你心疼的時候。”
張家振聽了這話,不屑的撇了撇嘴,在他看來,要說家裏誰最慣孩子,非陳芸莫屬,還好意思說別人。
顧言溪沒覺得糖糖去溫室有什麼,笑着說道:“那是蠶,不是蟲子,吐的絲能做漂亮衣服,你的衣服就是用蠶絲做的。”
“媽媽騙人,我的衣服纔不是蟲子做的呢。”
無論大家怎麼解釋,糖糖堅持認爲蠶就是蟲子。
無關緊要的事情,大家也就隨着她了。
喫完飯,一家人一起貼春聯。
與往年相比,今年的工作量更大,幸虧董老幫忙寫春聯,要是隻憑張慶林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寫到什麼時候呢。
隨着夜幕降臨,將軍谷家家戶戶放起了鞭炮,迎接農曆新年的到來。
若是往年,在外打工的年輕人,總是有各種理由不回來,有的心疼路費,有的心疼加班費,有的老闆不給假。
但今年,面對孩子們的各種問題,將軍谷的村民總會豪氣的說道:“回來吧,咱家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