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興見兒子還有心情開玩笑,朝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有什麼好得意的,看來是你爺爺打你打的輕了。”
張一凡揉了揉腦袋,轉頭說道:“爸,你還是我親爹嗎,幹嘛又打我。”
“你是我親爹行了吧,成天就知道惹事,還有,你那張破嘴,就不能消停點嗎?”
聽了這話,張一凡有些尷尬。
張一峯嚴肅的說道:“一凡,平時開開玩笑無所謂,也由着你,畢竟都不是什麼大事,但你這次居然敢在網上編排人大代表的事,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不是還沒說...”
不等他說完,張家興對着他後腦勺又是一巴掌,“還犟嘴,你哥說什麼,老實聽着。”
見父親又打自己,張一凡嘀咕道:“這下清楚了,我肯定不是你親生的。”
張一峯沒理會他在那裏耍寶,繼續說道:“別不把這當回事,要不是我阻止,你想過會發生什麼嗎?”
張一凡不服氣的道:“能有什麼,我一不反動,二不抹黑政府形象,只是發表一點個人看法而已。”
“還個人看法?我可以告訴你,在你胡說八道一通後,肯定會有人深挖,到時候各種言論都會有,甚至,國內真心做慈善的大有人在,爲什麼他們沒有成人大代表,而我可以?”
說完,又繼續補充道:“屆時,想要出名和博人眼球的各種妖魔鬼怪,都會跳出來摻和一腳,爲了能平息輿論,肯定會將你抓起來,說你造謠。”
說幾句話而已,沒想到還可能被抓,張家興急了,連忙問道:“一峯,真的會抓一凡?”
不等堂哥說話,張一凡搶先說道:“哥,你可別欺負我讀書少,我那不是瞎編,是合理的關聯,外加一點想象而已,怎麼就造謠了,再說了,即便是造謠,有你這個人大代表在,他們還敢來將軍谷抓我不成?”
見他不思悔改,還理直氣壯,張一峯有些生氣了。
“我是人大代表,你又不是,再說,即便人大代表違法,只要證據充足,一樣得進局子,好,退一萬步說,有村民護着,警察帶不走你,那你不出門了?一輩子窩在將軍谷?你能呆得住嗎?”
見張一峯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張家興真的急了,對着張一凡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嘴裏還不停的斥責。
“讓你嘴上沒把門的。”
“讓你拿着手機,成天胡說。”
“賺點錢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與剛纔在村裏做樣子不同,這次張家興可是真打,疼的一凡哇哇直叫,又不敢還手,只能到處躲藏。
張一峯連忙上前攔住二叔,而張一凡趁機逃到門口,大聲說道:“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偏要動手動腳,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回家就告訴我媽,看她怎麼收拾你。”
見這小子居然敢威脅自己,張家興擼起袖子就想要繼續動手,卻被張一峯死死抓住。
張一峯勸道:“二叔,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下次他再敢滿嘴跑火車,再收拾也不遲。”
此時站在門口說道:“我又不傻,分得清鄭重,肯定不會給你們這機會的。”
“行了,趕緊滾蛋,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可不是追你幾圈,做做樣子那麼簡單,我一定會把你揍出屎來。”
張一凡瞄了父親一眼,見他沒反對,撒腿就跑,他可一刻都不敢在這待了。
張家興擔憂道:“一峯,事情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二叔,我就是嚇嚇他,讓他長長記性,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
但響起兒子那張嘴,又擔心道:“這次是沒事了,但以後呢,你聽聽他剛纔的話,仗着你當官了,以後肯定會更無法無天。”
都說知子莫若父,這話果然不假,張家興確實對兒子品性十分了解。
張一峯笑着安慰道:“沒事的,二叔,一凡只是嘴上痛快,人聰明着呢,不會幹什麼出格的,再說,有我在呢,會看着他的。”
張家興感慨道:“哎,這臭小子給你添麻煩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一家人。”
等張家興離開,顧言溪立即從一旁跑了出來,關心道:“你沒事吧,我看爺爺抽了你一下,很疼吧?”
說着就掀開張一峯的衣服,查看情況。
見到左臂上一道長長的紅痕,心疼的眼睛都紅了,埋怨道:“爺爺的心真狠,怎麼下得去手啊。”
“沒事,看着嚇人,一點都不疼。”
“都滲血了,怎麼可能不疼,你在這等着,我去拿藥箱,給你抹點藥。”
說完便急匆匆的跑上樓,帶着一個小藥箱跑下來。
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埋怨道:“你也是的,不讓你打偏要打,現在好了,一凡沒達成,反倒是自己捱了一下。”
張一峯苦笑道:“一開始就是鬧着玩,打算嚇一嚇一凡,誰也沒想到,爺爺會過去啊。”
“都多大了,還鬧着玩,看你以後敢不敢了!”
另一邊,李秀玲看着兒子回來,連忙上前詢問,但一不小心,抓到了他的傷處,疼了張一凡齜牙咧嘴。
李秀玲掀開衣服一看,好幾道觸目驚心的紅凜子,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這是你哥打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呀,不行,我得去找他。”
張一凡一把將母親拉住,苦笑道:“媽,別去找了,不是我哥打的,他就追着我嚇唬,沒打我,這傷是我爺爺打的。”
一聽是公公打的,李秀玲頓時沒了脾氣。
刨除公公長輩的身份不說,他還是張家的族長,是村裏的守祠人,積威已久,自己還真沒膽子找他理論。
“你傻呀,你爺爺打你,你不會跑啊?”
“媽,你說的輕鬆,我敢嗎,再說爺爺那麼大歲數,萬一因爲我摔倒,那我的罪過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