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車前,張一峯又拿出幾瓶酒遞給二人。
“爸,楊叔,這是我自己泡的天麻酒和蟲草酒,效果不錯,你們沒事兒喝點,對身體好。”
這次楊建沒有拒絕,欣然將酒收下。
顧言溪目送父親上了車,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張一峯安慰道:“反正離的不遠,等農場的事情忙完,我們可以帶着糖糖和壯壯去看他們。”
顧言溪氣道:“你是不是反悔了?”
“什麼反悔?”
“哼,你果然是反悔了,你不是答應我農場忙完,我們出去旅遊的嘛,怎麼又變成帶着糖糖和壯壯去看我爸媽了?”
張一峯苦笑道:“這兩個並不衝突呀,我們可以先去看你爸媽,然後再去旅遊。”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
說完,又催促道:“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回去呀,我蠶室還一堆事兒呢。”
看着如此多變的顧言溪,張一峯有時會在想,這婚前婚後,性格差距也太大了。
婚前,宛如蓮花,恬靜而又清婉,婚後,更像是玫瑰,靈動而又妖嬈。
當然,這些只是張一峯的錯覺而已,對待外人,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經過數日的忙碌,錢衛東終於測出了他所需要的數據,而後立即找到張一峯。
“張先生,不知你對含羞泉的水池,有什麼要求?”
張一峯想了想,說道:“水池不要太大,但也不要太小,不影響遊客遊玩體驗就行,樣式嘛,最好能與周圍的環境相匹配,其它就沒什麼了。”
錢衛東點了點頭,又繼續道。
“根據含羞泉的特性,我想到了三種方式,用來激發它,分別是聲音,外圍震動和激盪泉水,所謂聲音激發,就是遊客通過喊聲來刺激含羞泉,好處是,便於操作,劣勢就是水池造價過於昂貴;”
“外圍震動,我們可以在水池外,設置一個震動臺,遊客可以通過敲打來激發含羞泉,好處就是,方式比較新穎,成本也不高,劣勢是遊客體驗感能差一些;”
“最後一個就是激盪泉水,遊客可以站在觀臺上,向水池中丟入石塊,操作簡單,參與感強,建造成本也是最低的,但水池中的石塊,需要定時清理。”
張一峯想也不想,便選擇了第三種。
“就丟石塊,四周都是大山,比嗓門實在有些不雅,敲擊雖然簡單,但就像你說的,比起丟石塊,參與感能差一些。”
錢衛東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通過丟石塊,更容易讓遊客感受到含羞泉的神奇。”
隨後二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設計圖也有了大體雛形。
突然,錢衛東又問道:“我聽村民說,這含羞泉曾經是七仙女洗澡的地方,在設計上,用不上往這方面靠一下?”
“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建的古樸、原始一些,這樣不僅可以與周圍環境融爲一體,還可以營造出一些縹緲的氛圍,比如說點綴一些綠植、增加一些霧氣,看起來會更有感覺一些。”
錢衛東將張一峯的說的一一記下後,合上筆記本。
“張先生,你說的,我都記下來了,設計圖也大體有了思路,這樣,我回去整理一下,爭取一週內將設計圖拿出來,你後續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聯繫說。”
說完,又遞給張一峯一張名片。
張一峯將名片收好,又叮囑道:“上次我家的響泉,就是你設計的,我自然信得過,唯一的要求就是,材料一定要環保,價錢不是問題。”
“感謝張先生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你滿意的方案。”
隨後,張一峯在會所宴請了錢衛東,又讓一凡幫忙送他離開。
雖然還不知道這含羞泉的修建費用,但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後續還有將軍峪的開發投入,與齊鳴東合作買地投入,細算起來,銀行卡里的那點錢,似乎又不夠用了。
“哎,銀行卡里還有一個多億,農場賬戶上也有近億,但我怎麼感覺,又缺錢了呢?”
感慨完,張一峯又開始盤點近期能有那些收入。
剛收穫的茶葉,即將收穫的蓮子、蓮藕,還有羅氏蝦、大閘蟹,年前應該還能賣一批二代野豬,亂七八糟算下來,也能回籠不少資金。
最大頭的天麻,今年是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年。
這麼算下來,如果不買太多地,資金應該夠用,尤其是待十一月盧卡斯晉升後,農場的蔬菜,也會水漲船高,名聲大噪,價格又能上漲不少。
張一峯這邊解決了含羞泉問題,朱耀飛那邊,也整理好了將軍峪資源信息。
朱耀飛想了一下,在召開村委會之前,還是與張一峯碰一下,問問他的想法。
接到朱耀飛電話時,張一峯正準備回家,順路便去了村委會。
“朱書記,來了這麼多天,一直沒見你人,怎麼突然想起找我了?”
朱耀飛笑道:“我成天就在村委會,倒是你,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家難得見你一面。”
“沒辦法,實驗室裏的事兒太多,再說,我這個人比較宅,除了工作,基本都在家待着。”
朱耀飛對他的行蹤並不感興趣,閒聊過後,便直入主題。
“一峯,這幾天,我把將軍峪的情況整理一下,打算在正式洽談之前,先與你溝通溝通,看看你是什麼想法。”
張一峯好奇的問道:“就我們兩個人談?”
朱耀飛點了點頭。
“這次不算正式洽談,只是彼此瞭解一下各自的想法,也好有個準備。”
又繼續道:“這樣,我先說說我的想法,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拿出一個框架後,再召集村委正式洽談、簽訂合同,你看怎麼樣?”
張一峯也覺得這個方式不錯,“嗯,可以,朱書記,那你說吧,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