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奇丁曉莉會怎麼安置這些人,但他可不想攪和進去,省着便宜沒佔着,惹了一身騷。
衝着薛培安使了個眼色,起身就準備離開。
臺下衆人見張一峯要走,立即大喊道:“張一峯不能走。”
“對,他不能走,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他走了誰給我們補償?”
“不能讓張一峯走。”
張一峯的腳步一頓,扭頭大聲道:“誰喊的,站出來我瞧瞧,還跟我要補償,我給你們,你們敢要嗎?”
緊接着,又扭頭對薛培安說道:“你記好了,誰要是站出來,立即告他們敲詐!”
薛培安點了點頭,補充道:“老闆,你還可以加一條,他們非法限制你人身自由。”
“這個主意好,把這一條也加上。”
臺下的編外人員沒想到,張一峯居然敢威脅他們,滿臉的氣憤,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丁曉莉立即勸道:“一峯,你還是先離開吧,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張一峯嚴肅的說道:“丁鎮長,咱們當初可說好了,補償由你們負責,我可不希望,在渡口再看到這些人,否則,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對於這些蛀蟲,他一百個看不上。
本來還懶得搭理這些人,佔的又不是自己的便宜,但如果這些人當真蹬鼻子上臉,他可不會慣着,真當自己好欺負?
丁曉莉和徐偉忌憚他們背後的關係網,自己可不怕。
丁曉莉立即保證道:“放心,不相干人員,一定不會影響你們的正常經營。”
張一峯點了點頭,直接帶着薛培安離開。
至於丁曉莉和徐偉會怎麼處理,他才懶得關心,也不屑於知道。
出了大禮堂,張一峯叮囑道:“這幾天,你儘量給他們找點事兒幹,別讓他們閒着,省着整出什麼幺蛾子,那些不同意崗位調配的,你不用慣着,直接攆走,他們不想幹,有的是人想幹。”
薛培安保證道:“好的老闆,我明白了。”
“嗯,除此之外,你還要保證客運通暢,不必拘泥於一天幾班船,只要遊客坐滿就發船,不服從管理的人,也不必客氣,千萬別手軟,否則,他們一定會覺得你好欺負,蹬鼻子上臉。”
薛培安點了點頭,問道:“老闆,需不需要組織留用的員工開個會,你給他們鼓鼓勁兒?”
“沒必要,你自己看着處理就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你再找。”
又繼續道:“對了,周設計師那裏,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可以直接跟他說,他明天離開之前,叫上郭場長,我們四個再碰一下。”
“好的老闆。”
張一峯拍了拍薛培安的肩膀,說了句‘辛苦了’,便乘船回了將軍谷。
薛培安目送老闆離開後,立即回去忙活起來,渡口剛交接,後續還有一大堆麻煩事兒呢。
尤其是景區現在還沒開業,一下多了這麼多員工,如果不安排妥當,怕是要出亂子的,還有,這些人崗位調配,薪資、獎懲制度的制定......
自己一個人來到書房,規劃起渡口和將軍峪的整合,看看還有哪些是沒想到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書房門被打開,扭頭一看,糖糖正伸着腦袋往裏瞅呢。
張一峯笑着招了招手:“糖糖,你看什麼呢?”
糖糖高興的跑了過來,湊到張一峯的懷裏,脆聲道:“爸爸,你在做什麼呀,都不跟我玩兒?”
“爸爸在忙工作呀,要賺好多好多錢,給你買好喫的。”
糖糖拿起桌上的稿紙,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好奇的問道:“爸爸,這個能賣錢嗎?我也會寫字呢。”
張一峯大笑道:“哈哈,這個可不能賣錢,但上面的內容卻很值錢,這就是知識的力量,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我已經長大了,我都能數到一百,還會寫名字呢。”
隨後,又摟着張一峯的脖子,問道:“爸爸,你什麼時候給我買豬豬俠的翅膀呀?”
這幾天事情太多,他還真把這茬忘了。
說道:“快了,豬豬俠的翅膀可沒有賣的,爸爸找人給你做呢,過幾天就到了。”
“爸爸真好,我喜歡你。”
糖糖的話音剛落,顧言溪便走了進來。
“糖糖,我不是讓你叫爸爸下樓喫飯嗎?”
糖糖吐了吐小舌頭,說道:“哎呀,我忘記啦。”
說完,便從張一峯的懷裏出溜下來,拉着他的手說道:“爸爸,我們快去喫飯呀,我都餓了。”
張一峯將桌上的稿紙整理好後,抱起糖糖,便與顧言溪一起下了樓。
飯桌上,不免談起收購渡口的事情。
董老突然問道:“你怎麼想起買渡口了,不會是聽說要修河道,佔鎮裏的便宜吧?”
張一峯連忙解釋道:“董爺爺,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渡口不是我要買的,是鎮裏快要發不出工資,硬塞給我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您可以讓人去打聽,是丁鎮長主動找上門要賣我的。”
董老點了點頭,“那就好,賺錢的機會有很多,你沒必要總惦記公家那點東西。”
就在張一峯想要解釋的時候,董老又問道:“渡口的員工不少吧?你打算怎麼安置他們?”
“我留用了一半兒,鎮裏和縣裏又安置了30%,剩餘的20%,會做出補償,並且,鎮裏還會在未來在水果和中藥材種植,個體經營方面給予他們扶持。”
緊接着,張一峯問道:“董爺爺,真的要修河道了?”
“跟你無關的事情,少打聽。”
“董爺爺,這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當初您可說了,我要是在耐旱植物上取得突破,上關河這段,您就不收我們的錢。”
董老笑呵呵的問道:“我是說過這話,但你的成果呢?”
張一峯尷尬的撓了撓頭,苦笑道:“暫時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