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反抗過,可是沒有用。
聽見別人這麼說自己,田氏也沒有生氣,更沒有去爭論什麼。
因爲自己一旦開口,就會被人指着鼻子罵,誰讓自己下賤的小妾呢,田氏在心裏諷刺自己一下,然後抱着洗好的野菜,先走了。
因爲河邊離大部隊那邊不遠,所以衙役也允許她們自己走過去。
安夫人看沈曼回來了,急忙過來幫忙提水。
她才發現這個水真的好重啊,這姑娘力氣怎麼那麼大,感覺她提水好像一點力氣都不要的樣子。
“這是什麼?”安夫人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水桶裏面有什麼東西。
“是蝦。”沈曼笑笑。
“蝦?”安夫人沒有喫過這個東西,所以疑惑極了。
“沒想到河邊還有這個好東西啊。”安陽常年在外面打仗,倒是認識這個東西。
有些時候,沒有喫的,他們就下河去摸魚,摸不到魚,也能摸到這些東西。
就是靠着這些東西,他們也餓不死,所以才一直打勝仗,不過現在這些事情和他都沒有關係了。
“爹認識?”沈曼聽見他這麼說,就知道估計認識。
“嗯,以前喫過。”安陽感慨連連。
“姑娘,要怎麼做?”春香過來接過,這個水桶好奇問道。
“把官府粗糧拿出來,煮粥吧。”
沈曼說了自己的打算。
春香明白沈曼的意思,然後就去做了。
大家聽見聲音好奇的看過去。
就見一個婦人看着鍋裏哭。
“死賤人,這是什麼鬼東西啊,你是不是想要毒死我們?”男人扯着女人的頭髮大聲罵到。
旁邊的小女孩見自己爹生氣了,就抱他腳,“爹,娘沒有,娘沒有。”
“什麼娘,我纔是你的娘,她只是一個姨娘而已。”正房夫人聽見了,不悅起來。
小女孩還要哭着幫自己娘解釋,就捱了正房夫人一巴掌。
這巴掌打在她臉上,直接打暈過去。
“裝什麼死,起來啊?”正房夫人罵罵咧咧起來,還以爲小姑娘在裝死。
“人都快要被你打死了。”沈曼說道。
那女人見沈曼幫她們兩個人說話,瞪了她一眼。
“我管,我們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看不慣說一聲罷了。”沈曼輕描淡寫說道。
“在打水的時候,我瞧見沈曼和田氏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最後田氏就抱着毒草回來了,會不會……”曾氏故意說道。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不妨礙大家想象啊。
“我也看見了,她們在挖毒草。”還有人說道。
“毒草?你管這些野菜叫毒草?”沈曼冷笑。
“什麼野菜,就是毒草。”那個婦人跳腳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毒草就毒草,不喫就行了。”沈曼不想和這些人解釋什麼。
反正都流放了,誰還管誰啊,也不慣他們這個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