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慎行離開了,金鈴還在愣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押一賠十?兩萬兩?那拿回來的不就是二十萬兩?”

    “噗嗤!”閔三夫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瞧瞧的告訴你,押其他人贏的是押一賠五!而且那些夫人小姐加起來也不過兩三萬兩的銀子!武家今日倒賠!”

    金鈴:“……”

    這武家今日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噗!

    容她在心裏狂笑三天!

    “孃親,等銀子拿回來,都是孃親的!”小奶糰子大大方方的道。

    “呃……”金鈴愣了愣,忙擺手道:“那是你贏的銀子,怎麼能給我呢?”

    “因爲你是我孃親哇!”小奶糰子笑眯眯的,抱着她的腿小腦袋就在她的腿上蹭了蹭,“而且那些銀子是孃親賺回來的哦~”

    金鈴想了想,道:“那孃親就暫時幫你收着,到時候留着給你當嫁妝!”

    聞言,苒苒擡頭一臉迷茫的看着她,“什麼是嫁妝?”

    閔三夫人和玉大夫人都笑了起來。

    金鈴揉着她的小腦袋瓜笑道:“你現在還小,等你日後長大了就知道了!”

    苒苒一聽這話,小臉蛋立即鼓得圓圓的,故作老成的嘆息了一聲,“哎……人家好煩好煩的,你們大人就是這樣忽悠小孩子的!”

    衆人:“……”

    “蕭夫人,玉大夫人,閔三夫人!”

    這時,武大公子武皓林緩步走了出來,朝三人客氣有禮拱了拱手,“今日所發之事實屬意外,驚擾了夫人還請見諒!”

    “意外?”金鈴冷笑了一聲,昂着脖子凝視着武皓林,語氣毫不掩飾的是嘲諷,“此事真的是意外?”

    “當然!”武皓林篤定道。

    “很好!”金鈴面目沉沉,伸手便從自己的頭上取出了一根長長的金簪來,轉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刺入了身後那匹發了狂的馬的脖頸!

    馬兒揚聲嘶鳴,只來得及一聲慘叫,便鮮血噴涌,倒地不起。

    “啊!”

    閔三夫人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捂着嘴往後退了兩步。

    玉大夫人的面色也不由得白了白!她有想過要找武家算賬,但沒想到金鈴的方式竟這麼的激烈!

    “蕭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便是武皓林也被金鈴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住了!

    狠!

    這個女人夠狠!

    徒手殺掉一匹馬!這哪家的夫人會這樣?

    “幹什麼?”

    金鈴聲音極沉,極冷,望向武皓林時面上還沾着馬兒鮮紅的血漬,看起來恐怖又猙獰!

    “唰!”

    金鈴手中的金簪,“唰”的一聲便挑開了馬兒的胃部!

    那未曾被消化掉的夏枯草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武公子,看見這個你還覺得是意外嗎?”金鈴冷聲質問。

    武皓林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就那麼一瞬,所有的氣勢都被金鈴碾壓得一點不剩!

    那嗜血的表情,隱沒在他的腦海中,難以自拔!

    心臟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可怕!

    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那地獄中的魔鬼一般可怕!

    “蕭夫人,那不過就是普通的草而已,能證明什麼!?”這時,武皓林身邊的管事硬着頭皮開口道。

    “普通的草?”金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管事的這是欺負我金鈴無知嗎?這夏枯草在馬兒的肚子里根本不會輕易的被消化,若食用過度便會造成馬匹死亡!但凡是養馬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你們武家這偌大的馬場,養的馬兒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吧?你跟我說這就是普通的草?”

    “武公子,據本夫人所知,戰場上不少的騎兵可是你們武家的馬場提供的吧?你們給馬匹餵養這夏枯草是何居心?要知道,若是在人的身上塗抹上赤炎草的汁液便會引起馬匹發狂的!”

    “你說……今日若我告你們武家通體叛國之罪,會不會成立!”

    金鈴話落,武皓林和那管事都被嚇得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

    “武夫人,這馬兒不過是誤食了而已,你又何必強詞奪理,逮着這麼一點兒錯處就咄咄逼人?”武皓林緊握着自己的手,咬牙切齒的道。

    “我強詞奪理,咄咄逼人?”金鈴輕笑,雙手環胸,一雙眼眸睥睨的看着他,“武公子,本夫人覺得你應該感謝我纔對!不然你們武家這通敵叛國的罪名怕是要被坐實了!”

    武皓林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子來!

    無恥!

    這個女人簡直就太無恥了!

    “蕭夫人,您方纔也說了,這夏枯草要配上赤炎草的汁液纔會引起馬兒發狂,我們的馬只是誤食了夏枯草,而我們的馬場中也並沒有什麼赤炎草!蕭夫人若是不相信,大可稟報了蕭大人,派人來我馬場搜便是!”馬場定了定神,理智的分析道。

    “是嗎?”金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管事,忽然冷聲,“那你如何解釋玉大夫人這身騎裝上染有赤炎草的汁液?”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騎裝可是你們武家特地準備的吧?”

    “這……”

    武皓林一噎!

    沒想到這金鈴這麼厲害,就連這個也發現了!

    要知道這赤炎草的氣味極淺,就是一般的大夫也不會輕易的聞出來的!

    莫不是……在炸他?

    他正這麼想着,邊上的玉大夫人便開了口,“武公子,這件衣裳待會兒換下來之後,我會親自送到回春堂,請許老爲我鑑定的!”

    “原本這件騎裝是要送給蕭夫人穿的,本夫人喜歡就和她換了換,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

    “若你們武家不給我玉家解釋個一二三來,今後我玉家以及我背後的黎家,都不會輕易的罷休的!”

    “玉大夫人,蕭夫人!今日這事無論如何,我武家都免不了責任,還請二位夫人放心,我們定會好好的調查清楚,給二位夫人一個交代!”武皓林強繃着自己的一根弦,賠禮道。

    金鈴淡笑了一聲,“如此,我們便靜待武公子的佳音了!”

    “哦,對了,我女兒今日下注二萬兩銀子賭我贏,雖發生了點意外,但這銀子你們武家可不能不認啊!”

    武皓林眸底劃過了一抹陰冷之色,但面上卻極爲的恭敬,“蕭夫人放心,我武家開這個賭馬場,最講究的便是誠信!既然蕭小姐賭贏了,這銀票改日一定會親自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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