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年紀輕輕的就在這裏口出狂言!”

    這些大夫一個個面色都難看至極。

    他們這些人,隨便一個人站出來年紀都能當許言的爹了!被一個小輩如此的嘲諷,能夠受得住就怪了!

    “晚輩許言,永臨回春堂,許忠祥的孫子!晚輩不才,五歲起就能熟讀醫書,認識數百種藥材,十歲時便能獨自給人看診!”

    許言一手背在自己的身後,一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背脊挺得筆直,言語間也滿滿的都是驕傲。

    “晚輩雖然年紀不如各位,滿打滿算行醫也有十個年頭了!論醫術,晚輩自認爲不比各位差!論經驗,晚輩自認爲也不少了!”

    “有的人五歲行醫,二十歲就能攢下十五年的經驗,有的人三十歲行醫,四十歲才能攢下十年的經驗!”

    “怎麼?諸位今日在這裏是想要以年紀來論醫術高低嗎?既如此,許言不才,倒也想跟各位論一論!”

    許言話落,那些個大夫一個個的都閉上了自己的嘴。

    回春堂,許忠祥,許老的名聲在在場的醫者那都是耳熟能詳的!那可是當年先祖皇帝親封的神醫。

    許言此人,他們也聽說過,小神醫的名號那是當年在京城就流傳開來的。

    說是十歲開始獨立行醫,但人家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在許老的眼皮子下給人看診了。

    這樣的人,若真要論起來,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論得過。

    “咳!”

    這時,黎大老爺又輕咳了一聲,略有些尷尬的開口道:“諸位,我爹是黎家的主心骨,他的安危自然是我們最看重的。”

    “別看苒苒這小姑娘年紀小,但她可是許小神醫極力推崇的,她的醫術好定是件毋庸置疑的事!”

    許言聽到黎大老爺這話,眉頭再次狠狠的皺了起來

    一句他推崇的!

    可不就是在暗示他其實也不相信苒苒,只不過是礙於他許言嗎?

    不等他開口,就見黎大老爺笑得一臉的慈祥和藹,繼續道:“我們今日請諸位來,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罷了!”

    許言:“……”

    “許小神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的醫術我等是佩服的!我們不會去置喙!但這小丫頭嘛……醫術到底如何,那也不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啊!”

    “就是!”其他人也附和着點點頭。

    “黎老是何等身份?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人治病呢?出了事情誰能負責?”

    “可不是!許小神醫,這真金不怕火練,這小丫頭能不能給黎老治療心疾,經過我們考量考量就知道了!”

    “沒錯!這治病救人又不是穿衣服喫飯的,可不能亂來!黎大老爺既有顧慮,還是再試探試探吧!”

    “……”

    聽着這些人的話,許言心裏怒火翻涌,眸光直直的望向了黎大老爺,沉聲道:“黎大老爺,您覺得呢?”

    黎大老爺見許言這模樣,分明就是洞察出了他的目的。

    但事情都已經做到這了,他……

    “考量什麼考量啊!我老頭子就相信這小丫頭!”黎老有些憤恨的道。

    說完,狠狠的瞪了黎大老爺一眼。

    自己的兒子心裏邊在想些什麼,他老頭子心裏門兒清。

    “苒苒,我們走!咱們不留在這兒了!”

    黎老說着,拉着小奶糰子就要離開!

    “爹!”

    黎大老爺見此忙攔住了他!

    沉聲道:“這些大夫說的那也是一點都沒錯!不過就是相互較量一下醫術罷了,又有什麼關係?”

    “我呸!”

    黎老直接朝着自己這大兒子啐了一口,“什麼較量醫術!?”

    “老子不戳破你,你就給老子裝傻不是?”

    “較量醫術什麼時候不行?非得這個時候?”

    “你這分明就是懷疑,質疑和不相信苒苒!”

    “老子告訴你,但凡是有本事,有氣性的那都受不了你!你這分明就是在羞辱!”

    黎大老爺蠕動了下脣瓣,低垂着頭道:“爹,您常教訓兒子,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凡是需得調查清楚再做判斷!”

    “事關您的性命,我怎麼可能只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若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位名醫也就罷了!可……可她就是一個小娃娃!”

    “這麼一點大的小娃娃,別人都還在尿牀呢?你讓兒子相信她會治病救人?”

    “你!”

    黎老瞬間被黎大老爺一噎!

    “黎老,既然黎大老爺不相信我們,那我們就先離開吧,打擾了!”

    這時,許言走了過來,面色沉沉的拉過了小奶糰子的手,彎腰就將她抱了起來,走出了門。

    他許言,從小就驕傲!

    從來都是別人求着他們上門醫治,就沒有上趕着要醫治別人的!

    既然不相信他們,不治也罷!

    叫那麼些人過來看着怕出意外,他能理解!

    但叫這些人過來質疑苒苒的醫術,來考量她,那就是在羞辱她!

    他許言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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