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小奶糰子三人就啓程往永州走。

    午時後,這才抵達永州縣。

    許是玉家的賭石會在這邊舉辦的緣故,來來往往的倒多了不少的人,街道上很是熱鬧。

    看過了江臨熱鬧的場景,閔慎行倒長了些見識了,沒在探出頭去亂喊亂叫了,不過也不算安分,打開車窗這裏瞧瞧那裏看看的。

    “看這人來人往的,穿着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啊!”

    看了一會兒後,閔慎行將頭給收了回來,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許言雙手環胸,靠在車窗上,聽到閔慎行的話微掀了掀眼皮子,道:“一聽你這話,定是沒看過賭石的!”

    閔慎行撇了下嘴,“我是沒看過,難道你看過?”

    許言微抿了下脣瓣,道:“沒見過豬,但我見過豬肉啊!”

    閔慎行:“……”

    裝!

    沒看過就沒看過,何必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那你倒是說說看,賭石怎麼樣的?”

    許言睨了他一眼,然後坐直了身子,揚聲道:“這賭石啊,那可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啊!”

    “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閔慎行配合的問了一句,“啥意思啊?”

    “笨!”許言嫌棄的吐出了一個字,“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閔慎行:“……”

    字面上的意思,你這賣什麼關子啊!

    閔慎行懶得搭理許言,雙手環胸朝他哼了哼,乾脆學着他的模樣靠在馬車壁上假寐!

    小奶糰子伸着小舌頭乖乖巧巧的添着自己手中的糖人,見閔慎行似有些生氣了的模樣,眼珠子轉了轉,看着許言問道:“許哥哥,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閔慎行聞言,微挑了下眉梢,悄咪咪的睜開了一隻眼看了許言一眼,很快又閉上,但那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許言就是故意的。

    看着閔慎行抓耳撓腮的模樣,他就覺得有趣。

    這時聽小奶糰子問起來,他笑了笑,附在了小奶糰子的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小奶糰子聽完之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閔慎行道:“閔哥哥,許哥哥說,那話的意思就是:買到了看漲的原石,就可以一夜暴富,若是買到了看跌的原石,那就可能賠得褲衩子都不剩。”

    “這街上這麼多非富即貴的人啊,那是因爲賭石會設置了高門檻,需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可以進去!”

    說完,小奶糰子衝許言咧嘴一笑,似邀功似的問道:“許哥哥,苒苒說的對不對!”

    “嗯!”

    許言點了點頭,然後睨了對面的閔慎行一眼,然後道:“聽說啊,這賭石會雖是玉家主持的,但是這玉家也會參加賭石!這玉家人還養了一個賭石非常厲害的大師呢!”

    “今日來的,也有不少做玉器的商人,若是開到了好的原石啊,他們就會高價競拍!”

    “這些玉器商呢,也會養一些專門賭石的大師!”

    “所以啊,這賭石頭其實很多的看頭,也是大師和大師之間的較量!”

    “我們這些人,有興趣就花點銀子玩玩,沒興趣就當作是看看熱鬧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奶糰子若有所思的看了許言一眼,眼珠子一轉就望向了閔慎行,嘿嘿問道:“閔哥哥,你聽明白了嗎?”

    “嘁~”

    閔慎行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看都不看許言一眼便道:“還以爲有多懂呢,還不是隻懂點皮毛罷了?”

    “外面說書的,更精彩好吧!”

    許言聞言,看着小奶糰子聳了聳肩。

    “嘭!”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閔慎行一個不慎,身子往前一傾,“嘭”地一聲就撞在了馬車壁上。

    “苒苒!”

    許言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小奶糰子的身子,然後扭頭看了眼閔慎行,問道:“你沒事吧?”

    閔慎行微搖了下頭,掀開馬車簾就站了出去,壓抑着自己火氣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閔公子,前面有人打架鬥毆!”車伕回了一句。

    閔慎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往前一看。

    呦呵!

    竟還是熟人!

    “玉銘瑄,我說你夠囂張的啊,在永臨的時候沒挨夠揍,現在跑這永州來捱揍了?”

    閔慎行站在馬車邊緣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不遠處正叫囂着指揮着人打人的玉銘瑄,憤怒的道。

    “呵!小媳婦兒出門了啊?閔慎行,你現在可以了啊!”

    玉銘瑄一副二世祖的做派,雙手叉腰,抖動着自己雙腿,擡着臉用鼻孔看人,一副我很囂張,我很狂妄的模樣。

    “你!你說誰小媳婦兒呢!”

    閔慎行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憤恨地看着玉銘瑄,舉着自己的拳頭冷聲道:“老子前兩日將你打趴下的日子這麼快就忘了?還想嚐嚐老子的拳頭是不是?”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玉銘瑄就徹底的炸了!

    古玩街上那件事,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好,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別到時候哭了鼻子,又跑回去找你爹告狀!”

    “誰告狀了!”閔慎行梗着脖子,一步一步的上前,譏諷道:“也就是你這麼個鼻涕蟲,被揍了才最喜歡像個娘們兒似的哭卿卿!”

    “你!”

    玉銘瑄磨牙,“來人啊,給我揍!狠狠的揍!”

    “是!”

    玉銘瑄的那些個護衛齊齊的應了一聲,舉着手中的棍子就朝閔慎行而去。

    “咚!”

    閔慎行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還沒等他揍到玉銘瑄,就被一人給打了一悶棍!

    “喂,我說兄弟,你行不行啊!”

    這時,被玉銘瑄追着打的男子衝了上來,一腳踹開了幾名護衛,伸手就將閔慎行給拽了起來。

    瞧那喊話的勁,還以爲是個厲害的呢!

    沒想到跟他一樣“慫”!

    不!

    應該說比他還慫!

    至少他打不過,還跑得過!

    “喂,你……”

    閔慎行猝不及防的被拽起來,見到面前男子的臉時,瞬間愣在了原地!

    “你什麼你,趕緊逃啊!”

    “哎,那輛馬車是你的吧?”

    “我我我……”閔慎行看着對方的那張臉,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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