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大侄子?”
蕭敬堯忙跑了過來,查看閔慎行的情況。
“哎呦~,疼,疼,疼!蕭五叔,我好疼啊!”閔慎行滿臉痛苦,摸了摸自己的臉,嚷嚷着道:“蕭五叔,快幫我看看,看看我這張帥氣的臉蛋破相了沒有!”
蕭敬堯:“……”
這種時候還關心自己的臉呢!
“放心吧,放心吧,好着呢!”蕭敬堯沒好氣的道。
“可我渾身疼!不能動了都!”
他簡直就是受無妄之災!
“沒事,沒事!你這身子骨啊,就得多摔一摔!摔多了就皮實了!”蕭敬堯道。
閔慎行:“……”
他痛啊!
他悔啊!
好好的待在回春堂裏邊他不香嗎?
他幹嘛非得出來啊!
活該他倒黴!
“來,我扶你起來!”
蕭敬堯無奈,忙將人給扶了起來!
“喂,姓黎的!可別再來了啊!好男不跟女鬥,我那是讓着你呢!你可別得寸進尺!”蕭敬堯冷聲道。
輸人不輸陣!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打不過她的!
“呵!”
黎清秋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蔑視的盯着蕭敬堯和閔慎行。
“姑娘,姑娘!”
黎清秋正待說點什麼的時候,茶樓裏的一老一小匆匆的走了出來。
老頭兒着急的道:“姑娘,你真的冤枉這位公子了!”
“是啊,姑娘!”
小姑娘也忙不迭的點頭,紅着眼眶含着淚道:“不是這位公子欺負我,是另外一人!若不是這位公子及時趕到,我恐怕……”
黎清秋擰了擰眉,掃了蕭敬堯一眼。
蕭敬堯昂了昂脖子,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還朝黎清秋哼了哼!
“我就說我是在救人吧,你偏不相信!眼見不一定爲實,懂不?”
黎清秋抿了抿脣,清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又斂了下去,冰冷的道:“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救人就救人,你幹嘛非得……非得……”脫人家姑娘衣裳!
後面幾個字,黎清秋沒有說出口。
怕因此污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聲。
那小姑娘聞言,柔柔弱弱的道:“這位姐姐,我自小就有氣喘病,方纔在裏受了些驚嚇,一時間喘不過氣來,所以纔會暈倒的!那邊那位公子想必是爲了幫我……所以才……”
黎清秋聞言,瞥了蕭敬堯一眼,依舊不太相信他會那麼好心。
“小妹妹,你不用怕他的,若他真對你做了點什麼直接告訴姐姐便是,姐姐定要將他打得滿地找牙!那雙狗爪子也不用留着了,削掉做人彘得了!”
衆人:“……”
這姑娘好生彪悍!
好冷酷!好無情!
蕭敬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清了清嗓子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爪子往後藏了藏。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說不通呢!我就在茶樓裏聽個說書喝個茶罷了!這苦主都出來幫我說話了,你還這麼固執!”蕭敬堯梗着脖子道。
這女人,從第一次見到開始就讓人心生不喜。
果然,就是跟他不對盤!
明明長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偏偏就跟畫上去的似的,看不見真相的!
不!
不僅眼瞎,心估計也是盲的!
就憑他蕭敬玄這張臉,所過之處,有幾個女人不爲他所傾倒?
用得着去非禮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丫頭?
“姐姐,真的不是那個大哥哥!”小姑娘看着黎清秋小聲的道。
“嗯嗯,真不是這位公子!”老頭也道。
黎清秋抿了抿脣瓣,淡定的將自己手中的長鞭收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走!
“喂!這就走了?”蕭敬堯不爽了,昂着脖子嚷嚷着道:“無端揍了我大侄兒,就算不賠點錢,至少說聲抱歉吧?”
“蕭五叔!”閔慎行扯了扯他的衣袖,衝他搖了搖頭,“算了吧,我估摸着也沒有什麼大礙,不如你先送我回去吧!”
“什麼算了!?得讓她出點錢,感覺到疼,下次纔不會這麼莽撞!”蕭敬堯義正言辭的道。
“嗤!”
黎清秋冷嗤了一聲,直接從衣袖中取出了一萬兩銀票來拍在了蕭敬堯的胸口上,面無表情的道:“想訛銀子就直說,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一萬兩!夠你買個金絲楠木的棺材了!足夠了吧?”
說完,黎清秋轉身就走!
不帶走一片雲彩!
蕭敬堯:“……”
閔慎行:“……”
“蕭五叔,一萬兩銀子,堂堂黎家小姐會肉疼?”
閔慎行表示絕不可能!
“重點是她銀子嗎?重點是這表示她服軟了!她承認她錯了!”蕭敬堯一邊說着,一邊將銀子揣進自己的口袋中。
閔慎行:“???”
“蕭五叔,受傷的好像是我吧?”閔慎行滿頭黑線。
“沒錯!”蕭敬堯點點頭,道:“所以我現在帶你去看大夫,你放心啊,你這傷算替我受的,待會兒看大夫的錢,我出!”
閔慎行嘴角抽了又抽!
真大方!
掉錢眼裏的,都沒有這樣的!
蕭敬堯將閔慎行送到了回春堂,小奶糰子和許言聽說閔慎行受傷了,立馬就下了樓!
“怎麼了這是?前不久不才好好的?怎麼纔出去一會兒就成這樣了?”
許言一邊給閔慎行檢查,一邊問道。
“被個不長眼的黑寡婦打了唄!”蕭敬堯道。
“黑……黑寡婦?什麼黑寡婦?”
許言滿臉的疑惑,小奶糰子也滿是茫然的看着蕭敬堯。
閔慎行嘴角抽搐,瞥了蕭敬堯一眼,委屈又可憐的道:“我就是被蕭五叔給連累的!”
許言聞言,睨着蕭敬堯,“蕭五叔,你這惹事的本事從小到大從未輸給過誰啊!”
蕭敬堯:“……”
“什麼惹事?我那是出手相助,誰知道殺出個眼瞎心盲的黑寡婦?這人也不弄清是非,更不聽人辯解,操起她那根鞭子就追了上來!”
“我有什麼辦法?我又打不過,只能跑啊!”
“看見我大侄兒碰巧在那兒,這纔剛打了聲招呼,結果就……”
“哎……天生走衰運,怪不得我!我就不該好心,我就不該做善事!都怪我!”
蕭敬堯一邊說着,還一邊假模假樣的唉聲嘆氣。
衆人:“……”
閔慎行瞥了瞥嘴,撇開頭不想認識他!
坑了人家一萬兩銀子的事怎麼不說呢?
還好意思叫人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