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許言一頭懵,“寫給誰?”

    “寫給我玄引師兄!”小奶糰子道。

    這玄引師兄已經去了無名山好幾日了,應該也摸清楚這無名山的情況了吧!?

    許言:“???”

    他還不知道小奶糰子的師兄被小奶糰子送去了無名山當臥底的事。

    這會兒忽然讓他寫信,他實在是一頭懵。

    小奶糰子看他沒動筆,於是道:“苒苒來說,許哥哥你來寫就好啦!”

    說着,小奶糰子小手託着自己的小下巴,在許言的面前走了兩圈,然後說了一串話。

    大致就是問問玄引在無名山的情況,又問問他有沒有打聽到那些道士的真實目的,再是讓他留意下旬老頭在不在,在的話照顧一下他!

    許言聽完她想表達的意思,這才提筆寫了起來。

    彼時,他也才清楚這個玄引師兄竟混入了敵人的陣營之中。

    寫完後,許言疑惑的問到,“這信你要如何送去?”

    “用這個呀!”

    小奶糰子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符篆來,然後將其折成了一個紙鶴。

    然後對着那紙鶴唸叨了幾句,不過瞬間那紙鶴上竟綻放出了一縷金色的光芒來。

    緊着,便見她將許言寫的信也摺疊好,放在那紙鶴的正下方的位置。

    “去吧!”

    小奶糰子拍了拍那紙鶴的頭,就見那紙鶴忽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張開翅膀就朝着窗外飛了出去。

    眼睜睜的看着這紙鶴入了雲霄,消失在眼前,許言有種自己出現了幻覺的感覺。

    送信還能這樣?

    他也想學,也想天天給媳婦兒寫信!

    “苒苒,你這……能教教我嗎?”許言眼巴巴的看着小奶糰子問道。

    小奶糰子搖頭,“這個需要學會術法纔行哦!許哥哥不適合學術法呢!”

    “而且,不僅許哥哥要會術法,收到信的人也想要學會纔行呢!”

    “玄引師兄跟苒苒同門啊,雖然他是個大和尚,但大師父和三師父的道法他也會呢!”

    許言:“……”

    好吧!

    就當他沒說!

    玄引這邊收到小奶糰子的信的時候,正在給人送飯。

    本以爲那老道在這無名山上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就是一個外門弟子。

    上次下山,那也不過是誤打誤撞的下了山而已。

    實際上,這人在無名山的地位極低,靠着阿諛奉承才混到了一個露臉的機會。

    玄引上山幾日,靠着自己裝傻充楞,討好賣乖,這纔好不容易進去了內門,成爲了一名端茶倒水的老道士。

    這內門的弟子但是沒多少,有好些的都在外邊。

    因此,雖然玄引做的是端茶倒水的活兒,但憑藉着他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倒也讓他在短時間內打聽到了一點點的消息。

    至於小奶糰子所說的旬老頭,他還得去找一找纔行。

    “呦,是青雲師兄啊,您這是剛回來啊,可喫飯了?小人這就去給您端飯?”

    玄引剛送完飯,就見一個仙風道骨的年輕道士走了進來,忙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這位青雲他是打聽過的,是這裏最大的頭兒南懷道長最看中的徒兒。

    也是這無名山三清觀中除了南懷道長之外,法術最高強之人。

    據說,他不僅會法術,最重要的是他還會煉丹。

    因此,在這無名山中,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見到他都會對他奉承幾句。

    今日還是玄引第一次見到這位青雲道長。

    青雲見到玄引,昂了昂首,眼神輕飄飄的在他的身上一掃而過,眸低掠過一絲輕蔑。

    “不必!貧道辟穀!”青雲冷漠的說了一句,負手便大步離開。

    玄引:“……”

    果然不愧是南懷道長最看中的弟子,與旁人確實有所不同,看起來高傲又自負——簡稱目中無人。

    不過,越是像這樣難啃的骨頭,知道的才越多。

    他想要知道得更多,就得越是接近他纔行。

    “讓開,讓開!”玄引剛剛走到外門處,便見兩個年長一點的道士提着一個食盒匆匆的回來,看起來很是着急的模樣。

    那些個外門弟子見此,一個個的都避之不及,主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玄引見此,也忙讓開了一條道。

    待路過他時,他的鼻翼間頓時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血腥之氣襲來。

    玄引心中一凜,眉心狠狠的一跳。

    見那兩個道士將食盒送往內門的後院處,心裏頭不禁升起一股子怒意。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那食盒裏邊裝着的便是……人的心和肝。

    “哎,你站在那幹什麼呢?想偷懶?”

    玄引正想着,就聽見了外門管事的聲音傳來。

    玄引忙低頭,恭敬的開口,“不敢,不敢!”

    “嗯。”管事輕嗯了一聲,教訓道:“別以爲你耍了點小聰明在內門弟子那裏露了臉,你便可以進入內門了!貧道告訴你,別白日做夢了。”

    “是,是,是!”玄引點頭,一副討好的表情,“管事教訓的是,我瞧着這做內門弟子可不比我們這些做外門弟子的強呢!他們做的可是能要命的事,我們雖然沒那麼大的本事,但到底這條命能夠保住不是?”

    “說的不錯!”

    聽到這話,管事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裏的外門弟子大多數的都是被騙來的,一進入這裏就很難有機會再出去了。

    雖說不愁喫穿,但到底沒了那麼多的自由。

    管事本也是個一心修道之人,可奈何當年心性不定,才被蠱惑來了這裏,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知道就好!”管事冷冷的撇了眼玄引,對玄引他是有些瞧不上眼的,一心想要攀附內門弟子只知道油嘴滑舌的!

    這種人,遲早要成爲那些內門弟子的炮灰。

    玄引對這管事的不屑根本就不在乎!相反,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還有點佩服這個管事!

    他想,若不是這管事被下了藥了,沒辦法離開這裏,怕也不會留下來伺候裏邊那些所謂的內門弟子了。

    至於其他的外門弟子,或爲了這,或爲了那一心都想要往內門裏邊擠。

    玄引眼珠子一轉,心中頓時就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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