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家。

    “爹,不好了,剛剛收到消息有人在調查我們!”吳家書房,吳錫匆匆的回來,一臉的着急。

    “瞧你,慌什麼!”曾經的吳國公吳有用淡定的拿着筆在紙張上練着字,面上沒有一點的慌亂,淡然道:“昭昭暴露,我們是他的親人雖說自斷一尾與他們脫離了關係,但我們做的太過於乾淨了反倒是令人起了疑心。”

    “這沒有人調查,纔是不好的事。”

    吳錫:“……”

    看着他爹這淡定的模樣,他一顆心倒是緩緩的平復了下來。

    “爹說的是,是兒子小題大做了!”

    “去暴露一點消息可以暴露的消息!吸引他們的注意!”吳有用道。

    “是。”吳錫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待吳錫一走,吳有用便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筆,“出來!”

    屆時,一個身着黑袍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主子!”

    “昭昭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吳有用的語氣中隱隱的帶着怒氣。

    “回主子的話,暫時還沒有!”黑衣人回道。

    說完,黑衣人便又道:“主子,現在蕭家的人是越逼越緊了,要不要……提前……”

    “不用!”

    吳有用冷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傀儡人的計劃已經被識破了!我們少了不少的籌碼!如今昭昭也還沒有消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可蕭敬轍可不是好惹的,那人心思縝密!任由他這樣查下去我們怕是要露出馬腳了!”

    聞言,吳有用沉吟了起來。

    好一會兒後,他吩咐道:“讓人準備着吧!”

    “是。”

    黑衣人應了一聲後退了下去。

    “咔嚓!”

    吳有用咔嚓的一下直接將自己手中的筆給掰斷了。

    蕭敬轍一到兵部,立即就大刀闊斧的查了起來。

    蕭家的事情本就是大案,再加上蕭家在此次霸縣的事情上有功,這次皇上准許他調查此案,因此兵部和大理市這邊也都積極的配合着他進行調查。

    與此同時,蕭敬堯這邊也根據吳夫人提供的線索調查到了一些消息。

    一開始查到的無非就是吳錫此人濫情,在各個地方藏有一些小妾等無用的消息。

    但後來,蕭敬堯發現這些所謂的吳錫的小妾們大都出自一個地方,那就是青樓。

    按理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就是那麼的巧合,那青樓用的某個印就跟吳夫人給的那個印鑑十分的相似。

    於是逍遙宮的人便暗中調查起了這些青樓。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青樓當中,上上下下的人可都不簡單。

    特別是這樓中的姑娘,好些的都是被專門調教出來的。

    這些人被送給了一些達官顯貴亦或者是一些富商。

    這青樓中還販賣消息,其中大多的消息都是那些青樓出去的姐兒帶回來的。

    甚至有些的人因爲這些青樓出來的姐兒,弄得是家破人亡。

    這表面上看給這些人送的是女人,可實際上送的卻是攪家精。

    這些女人的耳邊風吹的好,這些個酒囊飯袋一個個的都甘願臣服。

    可以想像,若是大周的官員均是如此的話,那豈不是會被那些背後的人所控制?

    發現這事之後,蕭敬堯大爲震驚。

    緊接着又通過這些姐兒,查到了這些官員以及富商等。

    發現在吳夫人所說的這幾個地方,其中有有一個地方出現了鐵礦山。

    並且這鐵礦山還已經被人給開採過了。

    這私開鐵礦,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當地的官員隱藏不報,並且安排人進行開採而不被發現,可想而知是想要做什麼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還被囤積了糧食,馬匹,布帛等。

    順着這條線一直查下去,一時間竟沒查到這東西的去路。

    不過這些東西的背後都是吳家,吳家想要謀反這事已成了事實!

    當蕭敬堯將這些事情稟報給蕭敬轍和安王之後,兩人亦是被震驚的不行。

    從周巡撫出事開始算起,到現在也不過十年的時間。

    這吳家在這十年間竟已經祕密的將大周腐蝕成了這般模樣。

    這不查還真不知道,這風平浪靜的大周已然處於了風雨飄搖之際。

    “這吳家的狼子野心可真是不小啊!”安王緊緊的拽起了拳頭。

    這麼些年苦苦的謀劃,忍氣吞聲爲的就是那個位置。

    可如今回頭一看,即便是自己坐上那個位置,要麼成爲傀儡,要麼江山拱手相讓!

    這怎麼可以!

    “安王殿下,即刻進宮,將這件事稟報給皇上知道!”蕭敬轍道。

    “不可!”蕭敬轍話落,蕭敬堯就出聲反對,“我們如今還沒有掌握到證據,若是貿然行動怕是會受制於人,吳家老東西難保不會反咬一口。”

    “不,這事等不得了!皇上的身體如今是強弩之末,怕是撐不了多久了!現如今已然進入冬季,此時正是南疆和北疆與大周發生摩擦和矛盾的時候,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再過不久邊疆的軍報就要來了!”

    “吳家手中手握着馬,糧食,布匹,兵器以及銀錢。”

    “他們此時不動,怕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那麼與其如此的被動,倒不如咱們主動出擊誘敵深入!”

    “可父皇的身體……”安王有些擔心皇帝聽到這個消息會一時間承受不住。

    “安王爺,成大事者,最忌瞻前顧後!你的孝心其心可嘉,但皇上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的脆弱。”

    “此時,正是你向皇上表露你新跡的時候!讓他看到你的能力和你能守住大周的決心和信心。”

    聞言,安王爺良久不言,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好!”

    “還請王爺說服皇上配合咱們!”蕭敬轍拱手道。

    “嗯。”

    第二天一早,安王爺就入了宮。

    不知道他和皇上說了什麼,導致皇上雷霆大怒,吐血昏迷。

    同時,安王也在皇上的寢宮外跪了半天,最終受不住被人擡了回去。

    皇帝病危,最高興的莫過於二五皇子一黨了。

    因爲皇上的那個夢,他們這些日子寢食難安。

    原本拉攏了一個兵部侍郎,沒想到這還不到一日就被二皇子的人給弄了下來,他們平白惹了一身的騷。

    這一口氣一直癟在心裏那是上不去也下不去的,實在叫人難受。

    如今好了,皇帝病危,太子之位還未完全定下。

    二皇子沒有母妃,這正是他們的好機會。

    皇后一得到消息後就打扮得柔柔弱弱的高高興興的去了皇帝的身邊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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