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明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了愣。

    “怎麼回事!?”

    “大哥……你可要爲玉兒做主啊!”林祥一進門,就嚎了起來。

    護衛們擡着幾百斤的林玉兒,一個個的累得是滿頭大汗的。

    此時的林玉兒就像是一隻死豬似的躺在擔架上。

    身上全都是青色的痕跡,特別是那張臉腫得比別人兩張臉都大。

    林崇明走了過來,臉色沉沉的,雙手死死的緊握着。

    “大哥,此事若沒人裏應外合,打死我都不信。”林詳咬牙道。

    “被玉兒帶回來的那兩人,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破壞我林家的陣法,更不可能將玉兒給打傷!”

    “不然,他們又豈會被玉兒抓到我林家來?”

    “你是說我林家有奸細?”林崇明磨着後槽牙道。

    “不無這個可能。”林祥緊了緊自己的手心,繼續開口,“這更像是陸家做的一個局!”

    “局?”林崇明微眯了眯眼,“說說看。”

    “先前我在永臨時就與蕭家有過一些過節,蕭敬玄和蕭敬轍都是聰明又多疑的人,很難不從這些蛛絲馬跡中尋到點什麼。”

    “我雖撤得快,但這蕭家二爺蕭敬柏可是陸家的女婿,我們與陸家同爲閔山望族,蕭敬玄定會讓他這個弟弟留心我們的。”

    “大哥,難道你不覺着陸家一直在拖着我們嗎?是不是他們已經查到了什麼,又暫時不想與我們撕破臉所以才故意的設計了這麼一齣戲?”

    “不然你看看我們林家的這些損失?豈是兩人毛頭小子能夠隨隨便便破壞得了的?”

    “若非是提前在我們林家安插了人,他們如何能夠破壞得了我們林家的大陣?”

    “大哥,這口氣我可是咽不下的!”

    林詳幾乎是磨着後槽牙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的這些猜測合情又合理,所有的事情也都對上了。

    林崇明聽完後摸着自己嘴角邊的鬍鬚在屋內走來走去的,似是在想着這件事的可能性。

    林詳見此繼續道:“大哥,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我們想要悄無聲息的拿到那樣東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吧?”

    “硬的?!”

    “不錯。”林詳點頭。

    此時他的手攥得緊緊的,眼底裏透露着兇光。

    陸家的人毀了他林詳的女兒,他必定要整個陸家還回來!

    聞言,林詳細還有些猶豫。

    “大哥,不能再等了!那邊……已經等不急了!再不拿到那樣東西,怕是我們整個林家都得賠進去了。”林詳道。

    林崇明有些焦慮的屋子裏走來走去。

    沉吟了好一會兒,開口道:“此事我再好好的考慮考慮,明日……你要帶着玉兒親自去陸家賠禮道歉!”

    林詳:“……”

    “是。”

    林詳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翌日一早,林詳就讓人擡着林玉兒去陸家“登門道歉”去了。

    林祥擡着林玉兒大張旗鼓的去,途徑了鬧市區,不少的人都瞧見了林玉兒被傷得像是一頭豬似的的模樣,紛紛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與此同時,陸家主昨夜去了林家的事也被傳揚了出來。

    林家被燒,林玉兒在家中被打傷的事也被人“一不小心”的說了出來。

    兩件事情被有心人一解說,就變成了陸家故設套給林家鑽,妥妥的打了林家的臉,陸家與人裏應外合企圖毀滅林家。

    還有人傳,陸家不好拒絕林家的求親,所以便用如此的手法來破壞林家讓林家不得不知難而退……

    總之……

    無論說的是哪一種,這林家那就是妥妥的受害人的形象,而陸家就是那做了biao子還要立貞潔牌坊的人家。

    如今他林詳帶着人身受重傷的林玉兒上門賠禮道歉更是被人解讀成了陸家仗勢欺人,逼迫林家逼迫林玉兒。

    另外,林家這也是爲了維護兩家的和平關係,誠信誠意的與陸家結親。

    不用想就知道這一招是林詳搞出來的,和當初對付蕭敬玄的方式那是一模一樣。

    陸欽也沒想到,林家會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方式。

    僅一個晚上過去,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然變成了他們陸家,而他們林家卻成了受害人。

    陸欽將蕭敬柏叫到了客廳內商量對策。

    “妹婿,你覺着這事該如何處理?”陸欽問。

    蕭敬柏仔細的想了想道:“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何解?”

    “此事是他們林家的林玉兒挑事在先,打傷了玄引師父和我家老三!此事這麼多的人瞧見呢,那他們既然上門來道歉了,我們自然是不會客氣的。不然還以爲我們陸家因爲幾句閒言碎語就怕了。”

    “不僅要教訓,還要好好的教訓。讓衆人知道我們陸家的規矩!”

    “至於這甜棗嘛~既然他們想聯姻,我們就聯姻好了!”

    “不行!”陸欽想也不想的道。

    這聯姻的對象可是他陸欽的女兒,他覺不能讓惋惋嫁入陸家去。

    “若是我們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那林家豈不是又要得意了?不行,絕對不行。”

    “大哥,難道你不覺着他們一直想要求娶惋惋這件事就透露着怪異嗎?”蕭敬柏摸着自己的鬍鬚道,“我們自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的得逞了。”

    “我們可以答應他們的聯姻,但聯姻的姑娘卻不能是惋惋。”

    “一來,我們表明了態度平息了流言。二來,我們也好看看林家的反應。”

    聽蕭敬柏這麼一說,陸欽總覺着之前這林家似乎對惋惋有一種非她不可的意思。

    若是沒錯的話,那麼……定是惋惋的身上是他們有什麼想圖的。

    可惋惋是他的女兒,什麼東西是惋惋有而她不知道的呢?

    “行,就按你說的辦!我和夫人會從族中挑選一個姑娘來,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至於這婚期嘛……就由我們陸家說了算了。”陸欽沉吟了一會兒後道。

    “嗯。”蕭敬柏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再視情況而定。”

    兩人商議完,陸欽就去陸家的大門口等着見林祥去了,而蕭敬柏則回了後院陪蕭璟寒他們一起喫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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