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找着烤雞攤子，剛坐下那老頭就拒絕了柳晏殊的提議。
“他身上的亡魂已經消失了。”
？？？
柳晏殊聽得一頭霧水：“怎麼就消失了？老頭你把話說清楚點。”
老頭不理她，直勾勾地看着肥嫩的烤雞流口水。
柳晏殊冷哼一聲：“你不把話說明白了，我就不讓你喫。”
老頭子哼哼唧唧，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望着柳晏殊：“小姐啊小姐，你怎麼還是這副模樣。”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小姐究竟是誰，你快告訴我顧宸體內的亡魂是怎麼回事？”
老頭破天荒地沒再嘻嘻哈哈，而是略有深意地望了柳晏殊一眼。
“你知道那小子究竟是誰麼？”
柳晏殊在心裏笑了一笑心道我可是這本書的忠實粉絲，我怎麼會不清楚呢。
“我自然知道。他是墨桑國大祭司的孫子，身上流的還是上古戰神的血。”
結果那老頭聽後，頗爲同情地望了柳晏殊一眼道：“他身上有封印。”
“我知道啊，封印了他的修爲嘛。”
她在心裏美滋滋地想着，還是我想辦法助他突破的封印呢，就衝這一點顧宸也該好好謝謝他纔是。
“不止是修爲，還有記憶。”
記憶？
書裏怎麼好像……
沒有提到這一茬啊。
這個作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晏殊嘴上啃着雞腿，有些茫然地詢問他：“什麼記憶？他不是轉世的嗎，要什麼記憶啊。”
老頭樂呵呵咬下一口雞肉：“那些亡魂在小白臉的體內助他衝破了最後一道封印，他已經獲得了所有的記憶。”
這樣啊，柳晏殊心想，這好像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亡魂不用超度了？”
“是已經被超度去幽冥山投胎了。”
柳晏殊聽後點了點頭心道果然她覺得顧宸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原來是因爲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啊。
“既然如此，那便罷了。”
柳晏殊雖然猜到她在顧宸面前已經掉馬了，可是既然對方沒有戳穿她，更沒有一劍結果了她。
那不就說明，顧宸的心裏已經相信她殺大祭司是迫不得已。
“那我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將身體裏的龍氣逼出來嗎？”
那龍氣壓制着她毫無修爲，除了那一堆買來的靈符，她再無旁的東西可以傍身。
老頭雖然厲害，但是性情乖張，又時常瘋瘋癲癲。
靠旁人到底還是不如靠自己。
她得想辦法恢復自己的修爲纔行。
老頭扭頭望了柳晏殊一眼，忽然湊近她眨巴眼睛說：“出不來咯，這龍氣覺得在你身體裏待得挺好的，它不願意出來。”
柳晏殊氣得牙癢癢，差點就把整個雞骨頭甩他臉上。
老頭子低頭嗤嗤地笑，可是笑着笑着他的神情又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姑娘，你是哪位？”
柳晏殊忍不住翻一個白眼，得，又犯病了。
“你不是說我是你家小姐麼。”
“小姐？”老頭眯起眼睛，似乎在追憶着什麼：“如今是什麼國號，哪任國主？”
“如此說來，我家小姐已經離世有上千年了。”
千年？
柳晏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老頭，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活了……”柳晏殊忍不住壓低聲音：“上千年？”
要知道，在書裏各大宗門的宗主也就活了那麼幾百年而已。
能活上千年的不是應該早就飛昇了纔對？
“算了，你整日這般瘋癲，想來問你也沒有什麼作用。”
老頭望着她起身付錢，心想吃了人家一頓飯，也不好意思。
“姑娘你想問我什麼？倘若我知道，必定知無不言。”
眼看老頭這會子倒是清醒許多，她當即上前詢問：“那老頭我問你，我該怎麼將龍氣從我體內弄出去？”
“不難。”
有戲？
柳晏殊略帶欣喜地望着老頭：“要怎麼做？”
他擡眼望了望天，柳晏殊也跟着仰頭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等到下一個具有帝王氣運加身的人出現時，龍氣自然會受到感召而離你而去。”
下一個帝王氣運加身？
原著裏這個帝王氣運不就是顧宸本人嗎？
“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爲什麼龍氣依舊是沒有反應？”
老頭故作高深地開口：“那是因爲時機未到，他雖是那個人，卻還沒等到帝王加身之運，自然就還沒有反應。”
既然如此，柳晏殊只好認命似的嘆了口氣，還能怎麼的？只能先跟在顧宸的身邊了。
“老頭，你怎麼這麼厲害？你究竟是誰啊？當今大能裏面能叫得出名字的似乎也沒活得比你久啊……”
老頭跟在柳晏殊的身後緩緩前行：“我的名字……好久好久了沒人喚過了，我叫徐卓珩。”
許卓珩？
書裏沒有這個人。
但是柳晏殊唸叨着，這個名字倒也挺好聽的。
她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那大院子裏時，卻恰好撞見顧宸嘔血。
孟璍着急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柳晏殊帶着老頭走上前去，老頭把了把脈後稱：“無礙，就是筋脈不滯，你強行提升修爲導致的嘔血。”
“好了，聽老頭的，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我給你們帶了好喫的，要不要嘗一嘗？”
顧宸抿嘴皺眉，他望着柳晏殊手中的喫食：“這幾日，你還是少到外頭晃悠。”
柳晏殊塞了一塊糕點進嘴裏。
“你們個個都辟穀了，不用喫飯也不會餓死，可我不一樣，我不出去買食物得餓死我……”
韶含望着外頭的天：“又暗下來了，我近日覺得有些慌，總覺得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國主不可能完全沒有動作。”
“那要不我們趁着夜色離開？”
柳晏殊也覺得再留在這裏也危險。
可偏偏這時，顧宸卻喫痛地半跪倒在地上。
“顧宸，你怎麼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襲來，柳晏殊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門外好像有人。”
孟璍揚起鞭子：“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