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別墅等林漫?這離天黑還早呢,他就這麼等不及?
蘇淺心追出去幾步,卻聽沈煉冷冷地喊了一句,“葉寬,替我招待好袁少和蘇小姐。”
葉寬就像幽靈一樣,沈煉話音剛落,他就突然冒了出來,“蘇小姐請留步。”
他這是擺明了要攔住蘇淺心。
袁金羽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卻還是幽幽出聲勸道:“他都這樣說了,蘇小姐還巴巴地追上去幹什麼?他不會爲你留下來的。”
蘇淺心看着外面的走廊,低聲沒答話。
葉寬則一直戒備地看着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趕人的意思明顯。
沈煉和林漫都走了,袁金羽覺得無趣,自覺離開,反倒是蘇淺心氣不過,在沙發上坐下來,氣鼓鼓地跟葉寬大眼瞪小眼。
另一邊,林漫離開沈煉辦公室後,不想回實驗室,就找了家酒吧待着。
現在是下午,還沒到晚上,酒吧裏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林漫點了杯酒,坐在吧檯邊,慢悠悠地品着。
日色漸晚,酒吧裏的人也多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酒吧裏響起了歌聲。
林漫偏頭看過去,驚奇地發現,唱歌的人還是個熟面孔。
袁金羽的弟弟——袁金松。
看那裝扮,應該是酒吧的駐唱歌手,她不禁擰起眉,袁金松已經混到來酒吧駐唱的地步了?
杜喜呢?
袁金松被袁家趕出門,杜喜難道就一點都負擔不起兩人的生活?
可能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臺上的袁金松也注意到了她,看到她的一瞬間,袁金松的歌聲卡頓了一下,隨後調整狀態繼續。
只是不難看出,他的狀態已經不如之前。
草草唱完一首歌,袁金松就下了臺。
林漫也收回視線,心裏不禁猜測,如果袁金羽知道袁金松混到現在這個地步,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袁金羽今天的做法不妥,惹得她很不高興,她完全不想跟他說話。
誰知下一秒,一杯酒迎面朝她潑來,林漫還是在聽到路人喊了一聲小心後,下意識偏過頭,才堪堪避過大部分的酒。
她雙眸氤着怒氣擡頭,看向罪魁禍首:“袁金松你幹什麼?”
“賤人!”袁金松咬着牙,答非所問,惡狠狠地盯着她。
“你有病啊。”林漫多多少少能猜到點袁金松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不過她依然不爽。
袁金松冷笑一聲,雙目因爲怒氣而充血,“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高興了吧?是不是又要跟我哥告狀?你就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告訴你,就算我被我哥趕出家門,袁家的財產也不會有你的一份!”
林漫:“?”
他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什麼時候要圖袁家的財產了?
“是,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特高興,就該這樣治治你的戀愛腦,至於袁家的財產,老孃不稀罕!”林漫也沒什麼好語氣。
“呵,你承認了吧!嘴上說得好聽,心裏怎麼想的一看就知道,你們這種人,就只會用嘴硬來掩飾自己的虛榮,能攀上我哥,你晚上做夢怕都在笑吧?”袁金松一臉鄙夷,臉上一股倔勁兒。
不過別人往她身上扎刺,她也不會忍氣吞聲。
“哦,那你晚上怕是要哭瞎雙眼了吧?沒了富家公子哥的身份,只能來酒吧駐唱,好可憐哦,杜喜對你也沒那麼好了吧?”
就杜喜貪婪的性格,袁金松現在一無所有,她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事實證明,林漫的猜測很正確,她說前面那段話的時候,袁金松一直都是鄙夷和不屑的,只有她說杜喜對他不好的時候,袁金松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了波動。
他像是被林漫拆破了僞裝,滿臉通紅,又氣又急。
“你是在跟我炫耀嗎?炫耀你跟我哥去拍了婚紗照,炫耀我哥很喜歡你?哼!你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哥!”
說着,又從吧檯上端起了一杯酒,想潑林漫的臉,林漫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直接伸平手掌,砍在袁金松的手腕上。
酒杯滑落,一些酒水濺在了袁金松的衣服上。
“就你這點水平,還想潑我酒?剛剛你得逞,那是姐姐沒有防備,小屁孩兒!”林漫勾脣,輕嗤一聲。
實際上,論年齡,袁金松要比她大,但是她就想故意氣氣袁金松。
看了眼時間,天色不早,林漫也沒了再待下去的興致,乾脆出門打車,回市中心的別墅。
雖然不是很想跟沈煉單獨相處,但說好了的事,她不想失約。
到達別墅門口的時候,林漫就看見裏面燈亮着,頓時心下一沉。
沈煉已經回來了。
她輸入指紋進去,沈煉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
林漫頓了一下,沉默地換鞋,然後若無其事地路過客廳,順口跟沈煉打了聲招呼,“今天回來這麼早啊。”
說完,也沒等沈煉的回答,就徑直上樓。
並沒有要坐下來跟沈煉長談的意思。
沈煉有點不滿,“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林漫頓住腳步,“沒有。”
“不是你說在別墅等我?林漫,你耍我呢?”
“我是說過在別墅等你,而且我也已經回來了,只不過抱歉的是,回來的比你晚點而已,你要我說什麼呢?抱歉嗎?讓你久等了?”
她彷彿沒看到沈煉越來越沉的臉色,又擅自加了句,“不好意思,回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沈煉見她這種態度,頓時就火了。
他滿心歡喜地等了她一下午,還以爲她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結果連個屁都沒有!
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擺爛模樣,讓他恨不得將她摔在牀上,慢慢逼問。
這麼想的同時,他也是這麼做的,沈煉快步上樓,抓住林漫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帶着她進了自己房間。
林漫掙扎了兩下就放棄,行吧,這套流程她已經很熟了。
反正她掙扎不過沈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