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醒過來幾次,不過沈煉已經不在房間裏。
到了晚上,除了身上還有一點痛之外,她感覺自己已經滿血復活。
給沈煉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醒了後,林漫就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也不知道沈母的party怎麼樣了。
正想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葉寬一臉不自然地站在門口,手裏拎了幾個袋子,直直遞給林漫,“老大讓我給你的,他說你要去的話,可以換上衣服,我帶你過去。”
林漫點點頭,接過來,沒注意到葉寬臉上的微紅。
直到林漫走進去好幾步,葉寬才嘆了口氣收回視線,她終究還是成爲了沈煉的女人。
林漫的動作很快,妝也化得隨意,就畫了個眉塗了個口紅了事。
葉寬特意距她的距離遠了些,林漫要上電梯,他就趕緊上前幫她按下,期間並沒擡頭看過她一眼,前前後後都充滿了恭敬的態度。
林漫想着她跟沈煉的事,沒注意到葉寬的小改變。
他們到沈家老宅的時候,party已經開始了,各位富家夫人千金幾個幾個聚在一起說着八卦趣事,沈煉自然是穿梭在人羣中,跟那些商賈老總們聊着生意上的事。
葉寬知道林漫不想去跟那些千金小姐們客套,特意把她領到一邊的沙發上休息,“這裏離食品區和飲料區都近,你想喫什麼就自己拿,老大可能還有一會兒。”
林漫點點頭,葉寬的安排正合她意。
她拿了塊小蛋糕,慢悠悠地喫着,卻也不忘打量着到場的人。
沈母的身邊跟着紀敏楓,看到紀敏楓的時候,林漫不由擰眉,她總覺得紀敏楓給她的感覺不對。
雖然打扮精緻,可是體態和眼神不對勁。
沒有千金小姐的舒展,反而透着一股謹慎的侷促。
照理說,這種聚會紀敏楓從小參加到大,不應該是這個表現。
不過她沒來找她茬,林漫也就沒心思管。
管她呢,她又不是家住海邊。
林漫將視線散落到別處,轉了一圈,發現很奇怪的一點,蘇淺心目前還是沈家的準少奶奶,沈母的生日party,她不管怎麼說,都要來露個面,宣誓自己身份的。
但是她來了已經好一會兒,沒看到蘇淺心的身影。
沒來嗎?
這不像蘇淺心的作風啊。
林漫正喫着東西,旁邊一道熟悉的尖銳聲音走了過來,“喲,我當是誰呢?這不小狐狸精嗎?還真是陰魂不散,什麼場合都要來摻和一腳,你看看人家沈煉理你嗎?”
細眉女人從林漫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沈煉過來,這才大着膽子過來奚落她。
她在林漫身上喫過的虧不少,對林漫很看不順眼。
林漫只是擡眸瞥了她一眼,並沒有生氣,“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的叫得這麼順口,你這人老珠黃的,想當狐狸精都沒資格呢!”
細眉女人一聽這話就怒了,人老珠黃?
哪個女人聽得別人說自己丑?
誰知,巴掌還沒落下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誰啊?沒看見我正教訓小賤人呢嗎?”女人被阻止,當然怒氣更盛,一扭頭,卻發現拉着她的人是沈煉。
她皺眉,開始心虛地假笑:“沈煉?你怎麼過來了?”
她動手前特意看過,沈煉明明在跟那些人談話的,根本沒注意到這邊。
“你打我的人,我當然要過來管管。”沈煉一臉冷意地盯着細眉女人,女人被他盯得後背發毛,下意識就想收回手。
“我、我跟這小狐……她鬧着玩呢!”女人訕訕地假笑,心裏不禁嘀咕,他的人?
說得倒是親熱。
也沒見沈煉說過蘇淺心是他的人啊,小狐狸精就是小狐狸精,沒名沒分的,也能讓沈煉這麼死心塌地。
沈煉掃了一眼細眉女人還被禁錮在半空中的手,危險地勾起脣角,“你鬧着玩是這樣玩的?”
細眉女人心裏更慌,聽沈煉這意思,是不打算讓這事輕易過去了。
可她又沒幹什麼,這巴掌不還沒打到小賤人的臉上嗎?
她不滿地低聲道:“我也沒傷害她什麼啊,沈煉你這麼上綱上線的,是不是太小氣了,再說長輩教訓小輩,也沒什麼錯是吧?”
沈煉冷笑一聲,沒傷害到?
要不是他來得快,這巴掌估計已經落到林漫臉上了,他不悅道:“你算她哪門子長輩?你有做長輩的樣子嗎?”
“怎麼了怎麼了?沈煉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你幹嘛握着你二嬸兒的手?都是一家人,這是幹什麼?”沈母經人提醒,終於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着急忙慌地跑過來。
細眉女人一見沈母過來,頓時就有了底氣,“大嫂你管管你兒子,小狐狸精對我出言不遜,我想教訓教訓她,結果沈煉就跑過來護着,說林漫是他的人,我打不得也罵不得。”
“沈煉,你二嬸說的是真的嗎?”沈母問道。
沈煉皺起眉,很不喜歡沈母質問的語氣,聞言只能冷聲道:“我只看到二嬸想打人。”
說完,不想再跟她們周旋,拉着林漫要走。
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什麼,偏頭溫聲問她:“能走嗎?”
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林漫立馬就羞紅了臉,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沒壞,能走。”
她伸手戳了戳沈煉的胳膊,幸災樂禍道:“你好像把伯母她們氣得不輕哎。”
“不用管她們,都是自找的。”
兩人就這麼瀟灑離去,細眉女人不甘心,“大嫂,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沈母心裏也憋屈,她說的話,沈煉從來就沒聽過,這讓她覺得,自己做母親的威嚴都沒有!
“敏楓,要是沈煉喜歡的人是你就好了,我哪用這麼愁啊?”沈母感嘆了一句,話落許久沒聽到迴應,沈母扭頭看了看,這才發現紀敏楓不見了!
“敏楓?敏楓!”沈母急了,趕緊讓人去找紀敏楓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