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原理,女子眼神在黑暗中泛起亮光,像是充滿了無限希望的星海。
最初的時候,當元璃提出這個想法,長公主幾乎是想都不敢想。
以太后的故事爲線,將秀場與太后的成長相融合。
這是一次多麼大膽而又讓人驚歎的嘗試。
那穿着霓裳羽衣的女子,見衆人來到她的面前,開始翩翩起舞。
與此同時,暗室裏響起箏箏之樂聲,衆人彷彿看到有一仙女在眼前起舞。
千般嬌姿,萬般變化,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似飛龍穿梭。
衆人在一瞬間徹底看呆了。
直到一舞結束,太后眼中的一滴淚順着臉龐流下。
像,太像了,太像太后當年了。
衆人驚歎的時候,一個刺耳的反對的話語出現。
“這,這與理不合呀皇上!”
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臣子,看着便是一副迂腐的面相。
“太后娘娘,皇上,月華縣主這般設計是對太后娘娘的不敬重。”
“太后娘娘那般高貴之人,又豈能由別人扮演?”
易承澤挑眉看向另外一個大臣。
對方的聲音也適時響起。
“是啊,皇上,太后娘娘!雖說是與南域合作,可這秀場畢竟是由月華縣主佈置。”
“有眼人一看便知,這故事明明映射的就是太后娘娘!成何體統!於理不合!還請皇上下令,立即關閉這秀場,對月華縣主予以重罰。以懾衆人。”
說實話,這一次的事情皇上也沒有想到。
元璃最初只給了他一個秀場的方案,皇上還以爲是跟上一次是差不多的。
當時只在方案上看到,說是會以一條線貫穿到底。讓更多人去沉浸式享受秀物之美。
”月華縣主,你有什麼想說的?”
皇上並沒有生氣。只不過在衆人面前,他不能過於偏袒元璃。
“什麼有什麼說的?皇上,此設計可是由本宮參與一起。”
元璃早已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剛準備開口解釋。太后卻是直接擺了擺手,“趙大人不必多言,封大人也不必有其他的想法。此事是本宮同意過的。”
“你瞧那霓裳羽衣。要不是本宮拿出來給元璃,你們又怎麼能在這裏看到?”
那些看戲的人想着,這些皇家的事本來就不能往外說,沒想到元璃這一次居然直接給整成了一個故事。
不僅如此,還收門票,讓所有人皆可以進來看。
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元璃不僅沒有得到責罰,還顯得他們有點咄咄逼人。
沒錯,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元璃死定了的時候,他們終於意識到,完犢子了。告狀告了個寂寞!
太后的故事還在繼續。
看着看着,那些原本是想來看笑話的人,這個時候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們都差點忘了,太后本來就是奇女子。
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上陣殺敵,這兩種特性居然全都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就是太后。
當年太后和先皇的故事曾經感動了無數人。
就在這裏,所有人好像都回想起先皇還在世的那些年。
“東家,票早已賣完了。”
“那些衣物繡品如何?”元璃看到他的眼神,當算明白了掌櫃的意思,當着衆人的面開口問道。
“回東家的話,東家前些日子準備的所有繡品全部賣光,包括店裏所有的衣物也全都被賣光。”
“你是說全部嗎??”南域使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衝了出來。
掌櫃的點了點頭。“不只是賣光了,那些沒有搶到的夫人小姐們也都在我這裏做了登記。怕搶不到,還額外交了定金。”
話音落,衆人譁然。
元璃和長公主對視一眼,二人對於現在情況確是十分了解。
若說繡坊的顧客,那顯然是女子爲多。女子本來就是喜歡跟風的人。
這次將繡坊的衣物投射到太后的故事之中。
自小到大,甚至再到年邁,所有的階段元璃都專門畫出了不同特色的畫稿。
再有一品繡坊和長公主手下的成衣坊一起趕製而出
所以這次不光收了門票錢,更重要的是,在大家進來之後,會有專門的人講解,讓衆人知道這是誰的故事。不用想,那些世家夫人們,肯定是要爲這些衣物買單。
不說那些大臣,就連後面買票進入的百姓們也在掌櫃的解說之下知道了所有的故事。
正如長公主和元璃他們所想的那樣,元璃的這個想法徹底的轟動了全京城。
那先買票進去的人,出來之後幾乎是同一個表情。
震驚。
更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辦法去解釋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們只說了一句話。“要回家帶着夫人一起,再看一遍。”
就這樣秀場連續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每一天幾乎都是爆滿的。
就在第十天的時候,後面感覺出來的衣物也好,秀品也好,全部一掃而光。
南域這一次帶來的布料全部用完。而且還接到了千百萬兩定金。
太后同款,徹底火爆了全大寧。
原本那些衣服都是在太后的記憶中有所改進的。
被所有人愛戴,追捧太后自然享受。
那太后同款這幾個字太后完全沒有生氣,甚至很享受百姓們對自己的尊敬和喜愛。
“月華縣主,果然是我有眼不是泰山,之前有所得罪之處,還望縣主原諒。”
京城門外。南域使臣準備離開。
這一次帶回去的訂單太多,他沒有時間再在京城裏面耽擱。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特意對元璃賠禮道歉。
“大人,雖然不知道你之前具體遇到了什麼?”
元璃沒有戳破他被女子傷透了心的過去,只是看着他笑道,“人和人是不同的,大人本是睿智之人,以後切莫再鑽一些牛角尖。放下,有時候也是一種得到。”
南域使臣拱了拱手上了馬車。
“走吧,慶祝一下。”看着身旁的人,元璃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易宵寒耳根再度紅起,點了點頭。一把槍,眼前的人抱着騎上了馬背。
元璃心軟極了。
都這麼久了。易宵寒每一次都像個純情小奶狗一樣。容易臉紅,喜歡害羞。
元璃忍不住起了挑逗之心。
“上一次在酒樓,你說的那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