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辰還沒回過神來,一陣音樂聲便響了起來,盛典正式開始。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金牌經紀人虞鳶小姐上臺致開幕辭。”

    司扶傾撿起地上的面具,提着裙襬,款款走上臺。

    “感謝大家的擡愛,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各位宣佈,我已經是華風娛樂公司的經紀人,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所以希望有的人多去提升自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司扶傾說着話,目光落在白星辰的身上,欣賞着她因爲憤怒而逐漸扭曲的臉。

    白星辰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狠狠轉頭看向自己的助理:“去,你給我坐到她的位置上!”

    司扶傾演講完下臺,就看到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助理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真是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司扶傾勾了勾脣,沒有爲難無辜的小姑娘。

    不少人覺得得了機會,紛紛要給她讓座,可下一秒,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便擠開衆人,恭敬上前。

    “夫人,江總找您。”

    司扶傾一怔,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

    昏暗的燈光下,身着禮服的男人正坐在靠近角落的座位上,冷冽的鳳目微微斂着,看向她的方向。

    她一進門,江慕祈就認出了她。

    畢竟這副身子的每一寸肌膚,他都過於熟悉。

    看着遠遠在聚光燈下立着的女人,江慕祈眸子微眯,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煩躁。

    他這幾天一直在等司扶傾來跟他服軟,像以前一樣,含着淚求他不要離開。

    可這個女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還真是出息了。

    司扶傾垂下眼睫,大方地走了過去。

    白星辰氣的面容扭曲,像是要用眼神在司扶傾身上戳出個洞來。

    司扶傾沒有理會背後怨毒的目光,泰然坐下,目光落在邊桌上的百合花束上:“打算什麼時候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祕書還未走遠,聞言,心尖都是一顫。

    司小姐是瘋了嗎?在這種場合和江總提離婚!

    江慕祈扭頭看着她,女人鼻樑高挺,膚色白皙,精緻的側臉讓他眸色微深,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將她攏在他的身影之下。

    她真的很像白卿卿,如果不是DNA的結果沒法騙人,他大概會認爲,他的卿卿真的沒有死。

    江慕祈指尖勾着她的髮絲,懶懶道:“司扶傾,我可沒同意離婚。”

    司扶傾瞥了他一眼,反脣相譏:“江先生連自己白月光的妹妹都要睡,還想享齊人之福嗎?”

    江慕祈手中動作頓了一下,冷聲問:“你在胡說什麼!”

    司扶傾看着他慍怒的臉,心裏並沒有半分快意,他到底是在乎白星辰的,明明不喜歡這種宴會,還是跟着來了。

    “沒什麼。”

    江慕祈眉心微蹙,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女人清冷的小臉扭向自己。

    開場表演已經開始,他們位置坐的偏僻,前方又有花束擋住視線,倒也沒人注意到這裏。

    司扶傾臉上帶着他從未見過的清冷,精緻的小臉如同一幅藝術品,不能褻玩。

    江慕祈心中升騰起一股怪異的感覺,讓他有些焦躁。

    男人霸道的吻了上去,司扶傾瞳孔一顫,這人瘋了吧!

    她張嘴狠狠咬下,男人喫痛鬆開,剛要推開,就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傾傾,我可以給你絕對的自由,給你娛樂圈的資源,給你撐腰,只有一點要求,不準離婚!”

    他的指尖細細描繪着司扶傾的眉眼,心中莫名有些焦躁。

    看着她被衆人簇擁着,看着那些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他向來平靜的心,莫名有種把司扶傾鎖起來,藏起來的衝動。

    甚至想要把她永遠的關在家裏,只供他一個人欣賞。

    司扶傾呼吸微喘,手扶過他的眉眼,冷笑:“江先生,心沒有騰空,就不要找別人。還有,我當年摸爬滾打,把他們帶出來,靠的也不是誰在背後撐腰!”

    江慕祈目光微眯,看着司扶傾的目光有些陌生。

    司扶傾慢慢推開他,瞥了眼百合花束,一字一頓的開口:“還有一件事,我花粉過敏,我一直以爲江家的玻璃花房是你專門給我建的,看來是我想多了。”

    她下意識的伸手撓着自己的胳膊,上面已經出現了一些細密的紅點。

    江慕祈盯着她的胳膊,眼底帶着震驚錯愕,卻深深刺痛了司扶傾的心。

    結婚三年,他從未真心關注過自己。

    司扶傾眼底閃過一抹自嘲,可剛站起身,腕子就被一雙微涼的手捉住了。

    “去醫院?”

    司扶傾冷眼看着他,脣邊勾起一抹嘲弄:“江先生還是去關心白小姐吧,她可能比我更需要去醫院。”

    江慕祈緊繃着臉,目光掃過臉色黑沉的白星辰。

    司扶傾趁機掙脫了他的手,轉身離開。

    胳膊酸癢難耐,可她還沒找到張宇楠,不能離場。

    她靠在角落的牆壁上,用冷意緩解着不適。

    “……卿卿?”

    耳邊傳來一道微微顫抖的聲音,司扶傾下意識的擡起頭,正對上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眸。

    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娛樂和財經新聞板塊上,是大名鼎鼎的霍家繼承人,霍起!

    同時,也是白星辰的舅舅。

    霍起吞嚥了一下,猛地擒住了江慕祈的肩膀:“卿卿……你,你回來了……”

    又是因爲這張臉。

    司扶傾攢緊了指尖,揚起一張清冷的小臉,面無表情。

    “你認錯人了。”

    霍起怔了怔,似乎神智清醒了幾分,連忙鬆開手。

    “抱歉。”

    司扶傾不想同他過多糾纏,轉身就要離開。

    一盒松乳膏卻遞到了她面前:“是花粉過敏,你先抹藥。”

    看她沒有動作,他繼續道:“花粉過敏不及時治療後果也很嚴重,聽話,先抹藥。”

    無端寵溺的語氣,讓司扶傾微微蹙眉,可身上越來越癢,她還是拿過了藥膏,道了句謝。

    不過……霍起怎麼會隨身帶着松乳膏??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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