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返回別墅的路上,顧墨打人的事就已經先在網上曝光出來。

    一路上,司扶傾的手機一直嗡嗡的響個沒停,差點將她的電話打爆。

    全都是詢問她關於顧墨的事情。

    顧墨沒成名之前的事情,沒有人比司扶傾更清楚。

    司扶傾一直聽着手機嗡嗡聲響,最後乾脆將手機關機。

    而顧墨所在的公司裏,從網上新聞發酵開始,顧墨就被經紀人緊急召回京市。

    剛到公司,經紀人怒氣衝衝將營銷號跟各類報紙拍到他桌上,“看到沒?看到沒?!”

    “你說你相信虞鳶,結果呢,人家是怎麼對你的?你以前的這些事,我都沒聽過,結果卻被抖落到報紙上,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顧墨盯着手機屏幕,將所有熱搜詞條一一劃過,神色迷茫、困惑。

    熱搜上罵他的聲音很多,到處都是聲討他的粉絲,還有營銷號拿着他以前的事東拼西湊捏造事實。

    顧墨將所有評論看完,心情沒有任何波動。

    這些罵聲攻擊不到他,他只是覺得混亂,腦仁發漲。

    以前建立的所有認知,正在瀕臨崩潰。

    經紀人還在他耳邊吵着嚷嚷,“顧墨,你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好好認清楚你以前信任的這都是什麼人?!”

    “你把人家當朋友,不管什麼事都掏心掏肺地給人家說,結果人家倒好,直接背叛你!”

    顧墨腦中的那根弦忽然崩掉,擡頭看經紀人,面無表情,“閉嘴!”

    經紀人窒了一下,胸口滿漲的怒氣忍不住了。

    他雙手叉腰盯着顧墨看了幾秒,怒極而笑,“我的顧大影帝啊,你不會現在還向着那個女人吧?那個女人還將你害得不夠?”

    顧墨雙手抱頭,頭埋得很低,“不會是她,她不會這樣做,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越說聲音越低,他自己都沒底氣。

    他當初打人這件事,只有他跟司扶傾知道。

    也就是說,除了司扶傾,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將這件事捅出去。

    經紀人舔了舔說得口乾舌燥的脣,看着顧墨,臉上失望到極點的神色,冷笑道:“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該考慮考慮要中止了!”

    “這個圈子裏,也不是離開了你,以後就不運轉了。”

    經紀人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

    辦公室裏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顧墨無力地抱頭,心情低落到谷底,甚至,他連打電話給司扶傾確認的勇氣都沒有。

    江氏集團。

    陳誠推開江慕祈辦公室,“江總,蘇氏那邊有情況。”

    江慕祈從文件中擡頭。

    “江總,顧墨打人的事在網上曝光,現在粉絲大面積脫粉,蘇明峯之前收購了顧墨的公司,現在他爲了保住公司的損失,已經要求跟顧墨解約。”

    陳誠說着說着,就皺了皺眉。

    “而且,我聽說蘇氏那邊正在試圖接觸夫人,應該是打算用這件事,坑夫人一筆違約金。”

    江慕祈放下手頭上的事,往椅背上一靠,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顧墨的事他本不用插手,可司扶傾對顧墨的態度,他卻不得不關注。

    他光是想一想都知道,要是這件事被司扶傾知道,她一定會不顧代價地幫助顧墨。

    司扶傾在公司辦公時就接到江慕祈的電話。

    “顧墨那邊你這兩天多盯着點,蘇明峯這幾天不太安分,應該會去找顧墨的麻煩。”

    司扶傾心底驚訝,江慕祈會關注這件事,得到消息的時間還比她早。

    “知道了。”頓了一下,司扶傾補充,“多謝。”

    江慕祈在辦公室裏的神色溫和許多,聲音也放柔放輕了,“要是遇到什麼事,隨時跟我聯繫。我隨時在你身後。”

    司扶傾心底悄悄涌過一股暖流,低低“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江慕祈看向陳誠。

    陳誠摸了摸鼻子,耳朵微紅,爲自己剛剛聽牆角感到一絲不安。

    “那……那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稍等。”江慕祈喊住他,“最近兩天,在夫人身邊安排幾個人隨時盯着。”

    陳誠道:“好。”

    心裏悄悄嘀咕,哪裏是要盯着,分明是擔心夫人,害怕夫人遇到問題吧?

    華鳳公司頂樓。

    下午三點鐘,司扶傾的助理過來,說有人拜訪。

    來人正是張馳,顧墨的經紀人。

    司扶傾早就預料到兩人近期會有見面,只是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早而已。

    “張先生,請坐。”

    司扶傾給張馳泡了杯清茶。

    張馳坐下後,翹起二郎腿,環視她的辦公室,神色譏諷。

    “虞總,您開的公司現在是越來越大了,這一間辦公室,都比我家客廳還大。華鳳現在的經營發展,一定很好吧?”

    司扶傾坐他對面,神色平淡。

    張弛繼續冷笑,“虞總,這就是你背叛以前舊友的原因嗎?”

    司扶傾端詳他陰陽怪氣的臉,淡淡一笑。

    平靜反問,“張先生,您今天過來是專門來諷刺我的?”

    張弛被她從容的反應搞得一怔,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讓人無力。

    盯着她看了幾秒,張弛繼續冷笑,怪不得顧墨被這個女人喫得死死的,手段確實跟一般的女人沒法比。

    “我就直說了,今天我是爲顧墨的事情來找你的,他這兩天被全網黑你應該知道吧?”

    司扶傾還沒回話,張弛又繼續,“哦……對了,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親自操刀的吧?”

    張弛從進屋開始,一直在試圖激怒司扶傾。

    但司扶傾壓根兒不接招。

    她面色平靜,沒有動怒情緒也沒有任何波動,淡聲道:“現在有兩個解決途徑,你們公司跟顧墨解約,或者直接將顧墨的經濟合同轉給我,否則,我會放出來顧墨更多的黑料。”

    張馳從進入這間辦公室之後,一直懸起來的心終於落到實地上。

    冷笑一聲,看向司扶傾,“終於不裝了?”

    “爲了挖牆角,還真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不惜毀滅顧墨,就爲了獲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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