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手裏有着已知宇宙最強的天體級超算，依舊是沒有辦法推算出凱莎，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能夠讓她重新迴歸已知宇宙？
“我神，華燁的黑洞引擎停止運行了，座標也消失了。”這個時候的斯諾也是出現在了卡爾身後，很明顯在卡爾開始研究凱莎迴歸事宜的時候，就已經將一些事情交給了斯諾來負責。
而在那些事情之中，自然就是有着觀察華燁的一舉一動。
只不過現在對於斯諾來說，華燁已經不再是他的觀察對象，畢竟連黑洞引擎的運行都已經停滯了，華燁又怎麼可能是活着的呢？
原本正在繼續準備看看凱莎是怎麼樣復活的卡爾，這個時候也是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之前警告華燁的時候，卡爾雖然想到了這傢伙跳脫的太厲害，遲早會出問題，但是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竟然爆發的如此突然。
先是凱莎的復活，然後又是華燁莫名其妙被人直接弄死，卡爾都不免得覺得現在就算是這個宇宙都在和自己作對。
難道他研究的終極恐懼，研究的虛空，真的就沒有辦法在這些文明面前展現出來嗎？
“唉~”卡爾長長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去詢問斯諾，到底是誰揚了華燁。
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剛剛回歸到已知宇宙的凱莎做出來的事情了。
但是卡爾想不通的是，爲什麼之前的凱莎明明也有直接殺了華燁的能力，但只是將華燁流放了，而現在回來之後竟然如此果決的將華燁，變成了渣渣。
“華燁的暗位面有痕跡嗎？”卡爾也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凱莎已經擁有了可以摧毀暗位面的能力。
雖然說現在的冥河也能做到，但是還是要費點力氣的。
可以說冥河在一千年以前，就已經擁有了摧毀暗位面的能力，那是從虛空得到的技術，但是現在這個技術也是沒有遲遲發展的起來。
“稟告我神，沒有發現華燁的暗位面。”斯諾也是如實的告訴了卡爾自己觀察的一切。
斯諾在，華燁的黑洞引擎停止運行的時候，就已經嘗試去觀察那一片星域所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他去看的時候還是晚了些，他看到的只有華燁那人造黑洞所造成的破壞。
而且距離那裏實在是太遙遠，完全沒有辦法讀取那片星域的暗位面信息。
“我知道了。”卡爾這個時候也是直起了身子對着斯諾說道，“和我一起去死歌書院外面等着吧。”
話音剛落下，卡爾就已經轉身向着外面走去了。
“我神？”斯諾並不能理解卡爾話中的意思。
當神聖凱莎隕落之後，整個已知宇宙哪裏還有需要卡爾親自去外面等待的神？
即便是惡魔之王莫甘娜，也沒有辦法讓卡爾輕易出去接待。
況且現在不但是神聖凱莎，就算是莫甘娜也隕落在了之前華燁製造出來的黑洞之中。
整個已知宇宙中的神，現在都只配聞死神卡爾的屁！
卡爾倒是不想和斯諾解釋太多，畢竟一起出去看到了來人的時候，一切都會明白的。
卡爾甚至都在懷疑凱莎是不是在被翡翠星炸碎之後，得到了真正的虛空技術，或者成爲了一位虛空神明。
而不是，他這種只是浮於表面的虛空技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很有意思了。凱莎一直抵制的虛空，抵制的終極恐懼，竟然變成了她重新迴歸已知宇宙的基礎。
那樣的話，卡爾真的想見見這位諸神之王臉上的表情。
當然前提是凱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直接把他炸成沫沫。
斯諾也是看着他的主神沒有任何向他解釋的意思，也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了卡爾的身後，準備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神值得卡爾去親自接待。
而卡爾剛出了死歌書院的大門，就已經看到了天空上那個坐在王座之上的女人了。
這個時候的卡爾擡眼再看到王座之上的凱莎的時候，已經不在復之前，凱莎第一次來到冥河星系死歌書院時候的那種輕鬆了。
現在的凱莎帶給卡爾的不再是那種壓制的感覺了，而是隨時凱莎都有可能直接抹殺他。
那是一種來自於，內心最深的恐懼。
卡爾自己都沒有辦法想明白爲什麼自己現在明明已經成爲了幻體，但是此刻在面對凱莎的時候竟然會有被殺死的可能。
“歡迎凱莎女王，您再次來到我這個偏遠的冥河星系。”卡爾也是張開雙手對於凱莎的到來表示了最高的歡迎。
但是沒有辦法，死歌書院現在只有他和斯諾兩位，也只能是他們兩個出來迎接這位諸神之王了。
斯諾看着，那個矗立於高空的凱莎，也是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來話。
之前的他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凱莎被翡翠青直接炸碎的一幕，但是至少也是曾經和神聖凱莎搭過話的。
他也很清楚，在那種爆炸的情況下，以凱莎的四代神體必然是沒有辦法活下來的。
現在的斯諾也只能是在一旁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不可能是神聖凱莎的對手，甚至不可能是神聖凱莎的一合之敵。
現在這個事情很明顯已經不是他能夠插口的了。
之前他敢於在翡翠星的那個時候跟神聖凱莎說話，也只不過是基於神聖凱莎即將隕落的時候，纔有那個膽子和狀態出來說兩句。
凱莎並沒有首先將目光放在卡爾的身上，而是看了看那個在一旁低沉不語的斯諾。
淡金色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只是平靜的看着斯諾。
這種目光的注視，對於斯諾來說無比的壓抑。
卡爾這個時候也是開口了。
“凱莎女王，華燁的黑洞引擎的確是我提供的。”卡爾對着凱莎有些恭敬的說道。
“我很清楚這件事情。”凱莎也是收回了自己放在斯諾身上的目光，而是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卡爾。
“所以您是來審判我的嗎？”卡爾這個時候也是，仰起了頭看着凱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