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麼?”

    楚白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是師兄你想做什麼纔對吧,你知道你是誰麼?”

    “我當然知道!”

    佛爺理直氣壯說道,

    “我智深啊!”

    楚白無奈搖了搖頭,

    “你忘了一些事,可能要到一些契機,你才能重新想起,至少,現在不是這個契機。”

    楚白說的雲裏霧裏,佛爺聽得稀裏糊塗。

    見他沒聽懂,楚白乾脆換了個問題,

    “你知道智深這兩個字怎麼寫麼?”

    “這....”

    佛爺倒吸一口涼氣。

    他學過很多次,偏偏提筆就忘。

    “師弟,你莫不是來消遣灑家的?”

    “連自己的法號都不知道怎麼寫,你又怎麼能說,自己知道自己是誰呢?”

    楚白看向瓦崗寨,淡然說道,

    “你既然不屬於這裏,又何必在此久居?”

    佛爺反問了一句,“那師弟你呢,你就沒有忘記的事,就沒有自己不知道的事麼?”

    一面鏡子,總能反射出最真實的一面。

    佛爺的問題,楚白沒有答案。

    “我不知道。”

    楚白認真說道,

    “現在討論的是你的問題,先把你弄明白,再來糾結我的事。”

    佛爺不滿,

    “憑啥?”

    “你是師兄。”

    既然是師兄,凡事就該佛爺先。

    “嘶——”

    佛爺想了想,還真沒法反駁。

    “再說了...”

    楚白指着佛爺身後的瓦崗寨,

    “若此地真是一個好去處,師兄又怎會一個人在此地喝悶酒?”

    瓦崗的情誼,不算數的。

    寧拜桃園一炷香,不喝瓦崗三碗酒。

    當然,凡事都怕對比。

    瓦崗確實是塑料兄弟情居多,可還是有些真情實意在裏面的。

    和梁山好漢一對比,瓦崗的情誼反倒顯得可貴了一些。

    聽了楚白的話,佛爺嘆了口氣,自有自的難處。

    既然師弟都開口了,打也打不贏,說也說不贏,佛爺本就有去意,索性藉此順坡下了。

    離開之前,佛爺將幾個關係不錯的小子喊來,給他們指點了一番。

    離了自己,瓦崗早晚要亡。

    這天下狗熊一大窩,對面的李家小子,勉強算個英雄。

    話已至此,更多的不需要佛爺來說。

    乘着夜色,他師兄弟二人,離開了瓦崗。

    下山之後,兩人依舊是各奔東西。

    楚白回他的小院,繼續喫齋唸佛。

    佛爺則在山下浪蕩,做他無法無天的和尚。

    而李家的二公子則勢如破竹,連滅數國,最終成功一統天下。

    只不過,兵鋒所到之處,極少製造殺戮。

    和楚白承諾的事,他竭力在做。

    畢竟,當年他答應了楚白,就要說到做到。

    一統天下之後,自然是登基稱帝。

    他本是二公子,按理說,皇位落不到他頭上。

    爲了這個皇位,險些鬧的血流成河。

    在最關鍵的時刻,楚白又一次出了自家小院。

    他只是和當今聖上見了一面,簡單說了兩句。

    離開之後,聖上下旨,廢太子,新立二公子爲太子。

    奪嫡之事,就此作罷。

    又過了一年,以自己年事太高,朝務繁忙爲由,將皇位傳給了太子。

    這一日,

    金鑾殿上,只有大唐的新帝與楚白。

    坐在龍椅之上,新帝眼中閃爍着光芒,

    “白弟,朕願與你共分這天下!”

    ......

    (這張略短,明早起來再補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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