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洲之地,擴大了九倍不止。
天地異變,帶來的影響更大。
楚白門下的大師兄,走遍九洲之地,驚訝地發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雖然楚白一身的本領,他學了不到一成走。
但是,
光是這點皮毛,就夠他行走天下...
除了那片青山。
對於那片青山,大師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忌憚,似乎裏面有什麼東西對自己有着極大的惡意,讓他不敢靠近。
這些年,他蒐集了衆多與青山宗有關的消息,卻得出一個極其矛盾的結論——青山宗是一個極其低調的中等仙宗。
門內頂尖老祖只不過是化神。
至於弟子...一共只有兩人。
一個青山掌門,一個看山門的元嬰修士。
大師兄有理由懷疑,此青山非彼青山。
當然,這和楚白無關,他依舊在閉關研究時間之道。
楚白閉關之處,受到天地變故的影響,江河改道,竟然把他閉關之地完全淹沒。
“師父,真是江河改道呀!”
大師兄放下手裏的鐵鍬,抹去了額頭的汗水,氣喘吁吁說道,
“這河也不全是弟子挖的,您老一直閉關不出,弟子只能擅自做主了。
我幫您算了,您閉關之地干係太大,如果被其他人打擾,很容易壞了您的大事...”
所以,他用一條河把楚白給淹了。
大楚皇朝,以楚河爲界。
同時,楚河之上有着極強的禁制,此界之內任何修士都無法在楚河之上飛行,只能通過固定路線乘坐渡船。
除了這些禁制以外,大師兄還抓了不少頂尖妖獸,扔在師父的閉關之地附近,替他護衛。
尋常的修士無法進入楚河深處,能到深處的,又打不贏這些妖獸。
如果這些手段都沒用....
大師兄可就高興壞了。
他倒想看看,等對方突破這麼多層禁制,去到閉關深處,結果被自己師父一刀砍死...
想想就刺激。
大師兄就蹲在楚河邊,每日釣魚爲樂。
可是,
日子一天天這麼過去。
大師兄發現,自己的設計可能太難了...
他覺得有些無聊了。
於是,他又一次開始修仙。
此界的天道是完整的,大師兄很快就達到了大乘期境界,即將面臨仙劫。
仙劫,也沒什麼意思。
大師兄準備去靈界看看。
在渡劫之時,他看着天道,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把此界的天道截取一段,是否此界之人都無法飛昇?”
很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做這種事,師父出關之後,會砍死自己的吧?
渡了仙劫,來到靈界,大師兄發現一個更無聊的事....
這裏的仙人,好弱。
“寂寞啊,這就是主角的人生嗎?”
大師兄又一次打遍天下無敵手,於是把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地方——仙界。
靈界已經有很多年沒人飛昇了。
那是因爲他們菜。
這一次,仙劫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準確來說。
仙劫還沒降臨。
大師兄就已經敗了。
一個道人的虛影從天而降,攔在大師兄面前。
只是一招,他就敗了。
敗了,不是死了。
將他重傷之後,道人虛影憑空消失。
由於境界跌落,本該降臨的仙劫也就消失了!
大師兄:???
這算什麼?
仙界玩不起?
換做其他人,興許就此罷手,不會再挑戰這位道人。
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更何況,對方只是出手傷人,卻沒有殺人,顯然沒有什麼惡意。
以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瞬殺自己!
大師兄是誰?
擁有主角模板的穿越者,能喫這個虧?
於是,他再次開始修煉!
這一次,他蒐羅天下萬法,集盡百家功法,想要更上一層樓!
於是,又過了三十年,他再次渡劫。
依舊是熟悉的道人虛影。
只不過,這一次,大師兄扛了七招!
再來!
又過了三十年,大師兄捲土重來,這一次雙方交手三十多招!
又過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大師兄終於戰勝了道人。
“他孃的。。。師父都沒這麼難纏吧?”
大師兄看着即將破滅的道人虛影,內心極度膨脹。
現在的他,應該能和師父五五開了?
“貧..道...奉命..鎮守天門...”
老年模樣的道人機械一般呆板,斷斷續續說道,
“不可...越雷池...一步...”
天地間,無數雷霆浮現!
滾滾天雷,濃郁地如同海洋一般!
每一道雷霆,都有一道道人虛影!
大師兄:???
你特麼開掛是吧!
一旦被這雷池淹沒,哪怕是大師兄,也會有死無生!
想逃?
太晚了!
直面雷池的大師兄,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了走馬燈,回顧了自己這作死的一生。
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大師兄只剩最後一句話想說。
他扯着嗓子喊道,
“師父,救我!”
此刻,平靜的楚河忽然開始沸騰,江水開始倒流...
在楚河的最深處,一羣大乘期的妖獸死死趴在河牀,不敢有任何動彈!
一道刀光,沖天而起,轉眼又消失不見。
所有異象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
靈界,大師兄身前的雷池,忽然被攔腰斬斷....
等雷池破碎,大師兄纔看清,一道刀光飛了過去。
也不知,到底是哪個時空的楚白斬出了這麼一刀...
雷池被破,大師兄劫後餘生,甚至來不及慶祝,就被飛昇通道接引離去。
他終於來到了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仙界...
大師兄眼前一黑。
無數魔氣,一涌而上,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