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種子也不一定全都能種植,畢竟這邊的土地你們也知道,不光貧瘠的問題,含鹽鹼也重,所以,我也不能保證。”

    到時候種不出來可不能怨種子,只能怪住的地方土質不行。

    這也提醒了秋月,她還是得準備點普通的種子混在裏頭,到時候誰抓到就算誰倒黴。

    當然,吳秋月也會控制住,跟她親近的幾家肯定會給空間裏的種子。

    還有大嫂那邊,她也送過去一些,總不好喫點青菜都得往鎮上跑,那太不方便了。

    吳秋月打定了主意,許政委也已經看完了她後院的菜。

    許政委心裏的震撼都無法掩飾。

    “小吳同志啊,我有個冒昧的請求。”

    “政委,你是想問我種子的事吧?”吳秋月也沒遮掩,大大方方的開口道。

    許政委一雙眼睛都像會發光,背在背後的手攥得緊了緊,“沒錯,你也看到了,咱們部隊裏各家都有這麼一大片自留地,先不說給部隊提供菜,就是各家能自給自足,我也就能滿足了。

    咱們當兵的日子不好過,可家屬也沒有幾個是不辛苦了,所以,能解決點軍嫂們的麻煩,我自然會盡力。

    畢竟軍嫂們的日子好了,軍人才沒有後顧之憂,一心報效國家!對吧。”

    吳秋月看出來了,許政委是真心在爲軍嫂們打算。

    “政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今天去找您也是這個意思。

    我這裏還有三十多包種子,都是常見的蔬菜種子,不過我先說好,這些種子我也是找了好幾家種子站纔買回來的,好些都放了一兩年的陳種,所以,我也並不能保證所有的種子種下去都能長出來。”

    許政委還有什麼可說的,人家能無私的拿出來,就已經是頂好的,要真能保證全部種出來,那不是成神仙了。

    “我知道,你這個顧慮沒錯,種子的事誰也說不準,長不出來也不能怪你。

    要是誰敢對你有意見就讓他們來找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

    吳秋月要的就是許政委的保證。

    反正種子她給了,種多種少跟她無關,她只想安安靜靜在這裏過小日子不被打擾。

    “秋月啊,嬸子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能把菜種子拿出來就已經難能可貴,要是誰不識好歹敢找你麻煩,徐嬸子第一個不答應。”

    要是能把菜種出來,一個月最少也能少花三塊錢,一年那就是三十六塊,這又是幫他們省錢還喫上菜的大好事。

    像秋月這樣捨己爲人,又一心幫他們過好日子的同志,真是不多了。

    “嫂子也不答應,誰敢上門找茬,你去喊我,我張春花別的不行,吵架打架就沒怕過誰。”

    說着還擼起衣袖,一副準備幹架的模樣。

    笑話,這菜種出來可是干係到一整年喫菜的大事,可不能讓秋月寒心。

    “對對,我們都不答應。”

    “沒錯,像秋月這麼人美心善的大好人,誰要是敢亂說話,我們都不答應。”

    吳秋月喊這些人一塊過來不就等着這個時候。

    回屋將一大袋的種子提溜出來,放到許政委面前,“有幾位嬸子嫂子跟許政委這話我就放心了,種子都在這邊,我孃家那邊也沒留多少,想種地就跟許政委申請吧。

    上面有些菜種的類型,你們自己挑選。”

    許政委鄭重地將袋子接過手,“你放心,這些種子組織上不能白拿你的,會按照市價給你。”

    至於種出來後的獎勵,也必須給。

    這都幫助部隊兩次了,這樣的功勞他可全都記在心裏。

    吳秋月笑了笑沒反對。

    開玩笑,她那麼多貢獻值花出去,還不興她撈點錢回來彌補彌補。

    蚊子腿也是肉,她可不覺得收錢過分。

    許政委帶着人都走了,當天下午,徐嬸子就拿着錢過來。

    一共是五十八包菜種子,徐嬸子拿過來三十五塊錢。

    “徐嬸子,這……給得太多了吧?”菜種子在種子站也就五六毛錢一包,五十八包頂多二十九塊錢。

    一下給了三十五塊錢,確實多了。

    徐嬸子拍了拍吳秋月的胳膊,道:“你許叔說了,要是能種出菜來,就是長長久久的大事,就是給一百都不算多。

    可部隊裏的情況你多少了解一些,手裏的錢真不多,他覺得虧欠你呢!”

    “徐嬸子,您跟許叔說一聲,我也沒做什麼,不用覺得虧欠,真的!”

    徐嬸子更覺得她品行難能可貴,跟她又說了幾句話纔回家去。

    隨軍的有一百多戶人家,自然不能一家分一包種子,都是三五家分着種,這樣誰家都不喫虧。

    後續吳秋月沒過問,日子跟流水一樣匆匆而過。

    五天後,徐嬸子跟張春花笑盈盈地進了秋月家裏。

    最近他們又去鎮上賣了一波豆芽菜跟豆腐乾,這回賣得多,各家都賺了十幾塊錢,可是高興壞了。

    這不,一有空閒,兩個人就來找吳秋月說話。

    張春花正納着鞋底說道:“我跟你們說啊,我家的小白菜都長出來有拇指肚大,嫩綠嫩綠的,看着就喜人。”

    “可不是,我們這的油菜也長出來了,這東西長得快,過半個月就能喫。

    不過我家老許說了,這回的油菜要留一半打種子,剩下的才能喫,秋月啊,真是多虧了你。”

    “可不是,我家那兩個皮猴子天天往後院湊,被我給揍了一頓呢,就怕把菜給拔出來。”

    “我家種了三種菜,就一種沒出苗,不過就這樣我也知足。”

    “唉我跟你們說啊,今天我還聽見羅氏在家裏罵人呢,好像是他們家的菜一種都沒出。

    你說說,這是不是壞事做盡遭的報應。”

    張春花是巴不得羅氏倒黴,現在聽說他們家種的菜不出苗,可不就高興起來。

    “該,那個老賤人整天就知道偷拆人包裹,還打聽別人傢俬事,活該遭報應。”

    吳秋月聽着只是笑笑,深藏功與名。

    她跟羅氏有仇,又怎麼可能把空間裏的菜種拿給她種。

    就羅氏那樣的人,也不配她花貢獻值兌換的種子。

    張春花又說了幾家,或多或少都種出來一些,因爲是好幾家個合種,所以用的種子也都混着來,倒是保證了各家都種出至少一種菜。

    吳秋月也不得不佩服許政委的安排,這樣就算各家有怨,也不會太重,更不會衝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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