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麟澤不同,他平時不僅肝原神,還會花費心思研究其中各個國度的文化。
尤其是跟古華夏文化高度重合的璃月,就比如遊戲中璃月店面上的招牌、碑文上的文字。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學習,麟澤算是初步摸清了璃月文字的模式。
璃月的文字,主體上應該是以漢代的篆書、小篆爲原型。
其字體爲小篆,而體格近方,筆法稍摻隸意。
一般在莊重的場合和金器上使用。
一開始卯師傅還以爲麟澤只是無聊想要畫畫。
但看着麟澤在紙上寫出了文字,並配以圖畫,他的表情也逐漸轉爲震驚。
他暗自驚訝:這,這難道是某種食物的配方?
麟澤自然記不住什麼複雜菜式的配方,即使記得住,璃月也未必有相應的材料。
他寫下的是穿越前,當今華夏社會最爲風靡的飲品——奶茶。
這種飲品所需的原材料和做法其實極其簡單,主料爲茶葉(紅茶)、水、牛奶。
口味可以通過糖、蜂蜜等調味,還可以根據季節調節溫度,有冰、常溫、熱供人選擇。
而麟澤深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
只選擇了幾種最爲經典的配方,比如原味奶茶、焦糖奶茶、芋圓紅豆奶茶等少數幾種。
相信以卯師傅的能力,加上後來香菱的天賦一定能把這項業務開拓起來。
“寫好啦,大叔,這是你請我喫飯的報酬!”
卯大叔連忙擺手道:“不行,這可使不得。”
他只當這配方是屬於麟澤是師父的,這孩子不懂事隨便交了出來,萬一哪天被人找上門可就麻煩了。
麟澤看到卯師傅的表現也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
“大叔,你不用擔心啦,這可是我的獨門祕方,就連我師父也不知道的。”
“真的嗎?這...”
看對方還有些猶豫,麟澤說道:“這樣吧,以後這種飲品的名字前面都要屬上甘麟二字,這是我的要求,只要你能答應,我就將這祕方交予你。”
卯師傅聽聞此言,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小傢伙,那大叔就收下了,以後你和你師父來這裏喫飯,都可以免單!”
“好啊!大叔,我要走了,我跟師傅約定過,酉時結束之前必須要回到家。”
麟澤跳下了凳子,朝卯師傅擺了擺手。
“再見!小傢伙!”
哎,不對!
自己還沒問這孩子叫什麼呢!還想把他送回家來着!
正要叫住麟澤,卻發現他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看着手中的祕方,卯師傅陷入了自責中。
離開了萬民堂的麟澤自然是馬不停蹄地朝着卯師傅所說的方位走去。
他一邊查看着腦海中的璃月地圖,一邊回憶當初做過的魔神任務。
還記得申鶴家住在天衡山左下,跟卯師傅口中所說的位置高度吻合。
那麼就可以斷定具體的位置了。
確定了方向,麟澤立刻放棄了小短腿趕路的方式。
立刻懸浮到半空,飄着前進,時不時的輔以閃爍來穿過各種障礙物。
緊趕慢趕的麟澤,終於在接近戌時的時候趕到了附近。
果然如卯師傅所說,這裏沒有什麼人煙。
但據說之前並不是這樣的,在申鶴母親尚在的時候,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
雖然他們只是驅邪世家的旁系,但申鶴父親秋鴻深諳除魔咒法,滿足一家喫喝不成問題。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申鶴母親便重病纏身。
秋鴻折單復難雙。
癡人癡怨恨迷狂。
既然來到這裏,自然要聽一聽這對父女的談話再做打算。
麟澤突然想到,當時新手十連抽的時候抽到的【隱身斗篷】,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從揹包裏拿出【隱身斗篷】蓋在身上,又由於麟澤懸浮在半空。
只要不是什麼神靈、仙人,普通驅魔師應該沒有能力發現他。
漸漸地,麟澤靠近了窗邊附耳聽去。
“阿鶴,爸爸回來了~”
小申鶴稚嫩的聲音響起:“爸爸,真的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她邊哭邊說道:“爸爸你離開整整一年了,我好想你啊!”
看起來,秋鴻也剛剛到家。
“爸爸,你都去哪裏了?我聽說...”
“阿鶴,不要聽別人嚼舌根,他們哪知道我去做什麼?”
麟澤聽到小申鶴停止了哭泣。
“那、那爸爸,您這一年都去哪裏了?”
秋鴻摸了摸申鶴的小腦袋,此時的申鶴還是一頭青絲,看起來也是相當可愛。
“阿鶴,你母親她離我們而去,爸爸一時間接受不了。”
他頓了頓,“但後來,我想明白了,你纔是爸爸現在唯一的寶貝,所以爸爸花費大半年時間尋遍仙山,想要給你準備一個大大的驚喜。”
此時的申鶴哪裏懂得父親話語背後的深意。
小孩子一聽到父親歷盡艱辛爲自己尋來的大驚喜,馬上就拋卻了往日的憂愁和苦悶。
立刻投入了父親的懷抱。
看到女兒如此乖巧懂事,秋鴻一時間有些遲疑。
但想到自己所尋到的復活亡妻術法,這是一種名爲「憑命借命」的神祕術法,只要施展成功,他日思夜想的亡妻又可以回到身邊。
這種思緒每日每夜地紮根在腦海裏,如同利刺一般深深嵌入靈魂深處,讓他瘋魔、讓他癡狂!
別人怎麼說,他不在乎!
至於女兒,女兒是很重要。
但妻子,復活妻子纔是一切!
想到這的秋鴻,眼神中滿是瘋狂!
那不像是人類的眼睛,倒像是深淵!
身在屋外的麟澤,根據申鶴的身世過往梳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猜測到,秋鴻一開始確實是十分思念亡妻,但不至於到這個程度。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轉變,大概率是在尋找復活亡妻術法的旅程中被某個魔神殘渣盯上了。
當時他的精神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十分容易被入侵。
而這樣的秋鴻自然就被魔神影響了思維,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魔神殘渣爲了復活自己所做的準備罷了。